王才人听完立刻撅了嘴对李瀍道:“皇上是真龙天子,有老天爷护着呢。”
“你真是朕的魔障。”李瀍看了王才人那一脸俏皮一脸娇媚,再加上故意的撒娇,顿时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直接将王才人一个横抱,急不可耐的往龙榻走去。
王才人娇呼了一声,头埋在李瀍的胸膛中道:“皇上这可是大白天,哪能白日宣淫?”
“这猎又打不成,你还不准朕好好乐乐?”李瀍说完将王才人往龙榻上一搁,便快速的除去王才人身上的衣衫。
殿内的宦官宫女早就知趣的退身出去,关闭了殿门。
王才人早就习惯李瀍这般的粗野,李瀍越是这样她心中越是高兴,因为她明白这是李瀍对他急不可耐的欲望,如果哪天她的皇上突然对她慢慢吞吞,温温柔柔,估计她受宠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当李瀍费尽全身力气闷哼一声全身如泥一般压住王才人后,好像只是一瞬便突然用双臂撑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的王才人。
本来已经承受不住的王才人见了皇上这样,心中有些后怕。她担心,那帮三清殿鬼道士是不是又给皇上献了什么仙丹春药,这种情况有过,那一次几乎要了她的半条命。
“皇上?”王才人看着瞪着自己的皇上颤声道。
“爱妃,朕刚才是不是和你说如果下雪马蹄打滑什么的……”
王才人此时就觉得脑子转不过来,这皇上脑子里在想什么?于是微愣了神道:“是的,刚才皇上说臣妾不知轻重,不懂雪地里马蹄打滑的后果。”
“朕的好爱妃!”李瀍对着身下的王才人,宠溺的笑了。随后立刻起身,对着殿门口唤道:“来人。”
随即宫女宦官鱼贯而出的涌了进来,伺候李瀍王才人梳洗更衣。
“去把仇士良给朕传来。再派几个人去把朕的皇叔光王请来,今日朕的围猎所有皇家子弟都在,怎能少得了小皇叔。”
王才人听了皇上的话,心中顿生了一百个疑惑。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事,也突然想通了一些久久在她心中存着的许多疑问。但是她仍旧不明白,陛下不是气量小的君王,反而她最爱的就是他身上的江湖气,但是当她突然想通了这个疑问之后,她心中又开始了另外一个疑问,她的皇上为何一直跟一个天生智障的皇叔过不去。
一个聪明的嫔妃,是不会将疑问挂在脸上的。即便她是李瀍最宠爱的妃子,她明白对于那个痴傻的光王,绝对是李瀍心中的一个禁忌,于是她只能继续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笑嘻嘻的等着李瀍传召,出发去“踏青围猎”。
当李怡一身戎装晕晕颠颠骑着马来到丹凤门的时候,已是午时。李瀍的御驾已等了有些时候了。
等了一早上皇室子弟显贵门阀们,此时早已没了耐心,他们是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非要找个傻子光王陪驾围猎。
看到李怡骑着马晃悠悠的跑到了御驾前,李瀍对着李怡笑道:“皇叔一个冬季闷坏了吧,今日随朕一同围猎可好?”
李怡依旧冷清了脸面无表情,双眼空洞看着自己的侄儿皇帝,不发一语。
此时一旁的王才人对李瀍道:“皇上这都午时过了,走吧。回来估计都要天黑了。”
李瀍转头对了在身侧也骑着马的王才人灿然一笑道:“朕的爱妃等不及了。”遂狠狠的抽了自己的御驾,双腿夹紧马肚,策马飞奔而去。
见着皇上跑了,一个宦官急忙大声喊道:“皇上起驾猎场。”
李瀍与王才人一马当先,身后是上百位宗族门阀子弟随后,再后面便是这些人间显贵的随从。一时间从大明宫丹凤门起,至朱雀大街,似有万马奔腾之势,马蹄扬起的雪水泥点直接将整个朱雀大街罩了起来。
远远的看着朱雀大街泥水飞溅的样子,小初不禁微微皱了秀眉。走在小初身边的令狐绹,看出了小初的有些厌恶,便笑道:“你来京城也快一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这阵势吧?总算在你走之前让你见见大唐皇上出游的场面,好歹你也算是来过长安了,见过龙颜了。”
小初对着令狐绹一个哂笑道:“我还真稀罕呢。”
“嗯,你除了稀罕入苑坊里住着的那位,确实什么都不稀罕。”说着令狐绹对着小初也一个哂笑。
“呵呵。”小初自己干笑了一声,接着道:“蛇打七寸,我唯一的弱点被你知道了,好歹你也给我知道你的弱弱呗。这才算的上真知己啊。”
“我……”说着,令狐绹停下了脚步。小初看着他有些为难的样子,觉得奇怪道:“奇怪了,这世间还有什事能难住我们令狐二公子?”
令狐绹站在原地,看着小初。小初上身穿着鹅黄色的锦缎袄子,袄子边缘镶着两道用银线锁的银边。这袄子是令狐莞穿小了,穿不上了送给小初的。下身穿着一条杏黄色的罗裙。一头青丝一如往常的梳着双髻只用两条粉黄的丝带系着。
这一年,小初正好是一个女孩从十三岁到十四岁的成长期。较之第一次见到小初,还是彻底的一副小丫头的样貌,通过这一年小初的五官和身形好像都长开了不少。
虽然她的样貌不是最出色的,但那粉白的小脸庞上嵌着的那双水灵灵,清澈透亮灵动的眸子,却是最吸引人的。
令狐绹道:“说实话,小初。我现在还真没想出来我有什么弱点要告诉你。如果说有,那也许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希望你别和姐姐去盐官,在长安陪着我。我好歹有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
小初转头看了令狐绹,嘴角浅浅的有了笑意,并没有接话,只是有些淡漠的看了眼前的路。
小初本来和令狐莞说好了,请了一天的假,要和令狐绹一起最后一次看看西市的妖娆与繁华。
两人前一天晚上信誓旦旦的说定,要走着去西市,再走着回来。只可惜,他俩都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