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柏曦对他还真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反而是好奇比较多。
从一开始她对这只来历不明的黑猫就充满了好奇。
想要挖掘他身上那些不同于寻常故事的真相。
相比于害怕他的非人身份,柏曦更想知道的是她代表着什么?
还有自己失踪的父母,他们又在何处?
这些问题比起害怕更加具有吸引力。
柏小黑想要把自己的尾巴从柏曦的手中救出来,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怎么调整姿态,他的尾巴都被柏曦牢牢地困在手中。
说实话,尾巴有点痒。
但柏小黑就像是被抓住了命脉一样,身上一直不舒服,可他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推攘。
最后脸上还要挂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说着,自己答应了柏曦的要求,实际上心里却乐开了花。
简称——
闷sao。
柏曦看着柏小黑离开的声音,脸色也从笑意满满一下地沉了一下。
虽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性格,但看着自己发出去的邮件上面带着的后缀,无声地勾了勾唇角,眼神有些深邃。
“这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原本以为只是继承一个超市,现在怎么还和上面的人有联系?”
不过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她想到自己得来的这些东西大多都被上交了,就觉得这些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柏曦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现在想这些是没有意义的,毕竟那只小猫可不会主动地告诉自己,而这些没有打开的楼层也代表着超市里所拥有的权利。
不过按照自己和小黑猫的约定,只要自己不停地赚钱,总有一天会从他的嘴里知道事情的全貌。
这种亲手解密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上瘾,特别是对柏曦这种有着强烈控制欲的人是最为吸引的手段。
柏曦关掉电脑走上楼回到房间,打开抽屉,抽出记事本,在上面写下新的收获,然后像往常一般处理眼前的事物,开始收货验收。
而另一边。
末日位面。
平安基地里的人看见才出去不久的小队居然带回了那么多物资,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些人。
甚至那些脸皮足够厚的,已经来到他们身边,好哥俩地伸出手挽住他们的肩膀,开口便是一句。
“你们这是在哪里找到这么多物资啊?”
“有机会做把交易吗?”
那些在大棚里的女人看着他们手中的物资,垂涎三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不自觉地挺起干瘪的胸脯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倘若没有过人的实力,那便要出卖一些人性的东西。
比如说自己的身体,又或者是良心。
但他们都没有把这些人的示好放在心里,而是警惕地抱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物资准备回到房间。
要知道在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拿出不少的物资给那些守门人。
在这基地里,管好自己才是首要学会的事情。
“安哲……”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喊住了那位一言不发看起来冷酷无比的小哥。
惹得安哲瞬间抬起头看见了那道纤细的身影。
只不过,和她那清丽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上的着装。
斜斜垮垮的艳色衣裳挂在身上,吊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那裸露在外的背部一直开到腰线之下,若隐若现地勾勒着惹人遐想的部位。
看起来多有几分风尘,可脸上又挂着纯真。
她是基地里最受欢迎的大棚女。
按理来说,她的生活应该不算难过。
但可惜的是,她还有一个家庭。
安哲听见她的声音一顿,然后快速垂下头,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至于他的小队长,则是摇了摇头,对着眼前的女人开口:“阿丽,你不要再缠着安哲了。”
“当初不是你先抛弃他的吗?如今又做出这个姿态,着实有些难看了。”
“你别把他当成什么愚笨的人,他虽然单纯,但也不是好坏不分的。”
阿丽听见小队长的话,那张清纯的脸上挂起了难堪的神色。
声音有些怯弱:“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小队长只是冷哼一声:“你若不是这个意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谈什么聊斋呢?”
“要是给了你东西,估计你那些相好会把安哲又拖到角落里暴揍一顿吧。”
小队长说到这里语气中都带了些严厉和愤怒,让他身边的副队长赶忙拉扯了一下他。
打着圆场:“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生什么气呢?”
转过头看向还不肯离开的阿丽,语气中带了几分厌恶:“你也快离开吧,在这个基地里我们可以把物资给任何人,但独独不可能给你。”
如果是末日来临,之前的阿丽多半已经会伸手抚着脸,遮面逃离现场。
可在末日已经度过了好几年的阿丽,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能得到一些物资是一些物资,只有那些物资充足的人才会有自尊。
他们这些在底层挣扎的人不配拥有这种昂贵的东西。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阿丽也只能弱弱地说一句:“可以出价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身上的肩带。
神情像是兔子般柔情似水,可眼睛却像是带着勾子挑逗。
“很便宜的。”
“够了!”
小队长大喊一声,就带着所有人当着她的面离开。
他们不想再听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多说什么了。
背叛大家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日的场景。
而等他们回到安居所的时候,却发现早已离开的安哲却站在阳台边,嘴里叼着一根烟,没有点燃。
他的视线一直在眺望,看着操场上蜂拥而至的人们正在扒拉着阿丽的衣裳。
阿丽像是一朵被蹂|躏的花,碎在了肮脏的土地上。
就连芬芳,也随着冷冽的风冻在了深渊。
小队长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安哲的肩膀,语重心长:“别再看了,也别想这么多,她出卖我们的时候,比我们狠太多了。”
而安哲只是摇摇头,眼尾微红,语气执拗:“我不是在同情她,也不是在可怜她。”
“我只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说好了一起走下去,却有人在半途下了车。”
“还……”
“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