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曦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等她醒来,封清河已经不在了。
白糖看着冉曦脸上的疲倦之色,有些担心,【大人,你还好吧?】
【嗯,还行。】
女孩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中途又安慰了它几句。
见冉曦是真的没事了,白糖松了口气,才敢继续汇报情况,【森林处发现异能量波动。】
【和之前那股力量来自同一个地方。】
……
冉曦下来时,意外发现所有人都缄口结舌,闭口不言。
尤其是昨天那一家子人,他们向来都是最吵闹的,但今天却出奇地安静。
冉曦偷偷看向了向她走来的封清河,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察觉到女孩的视线,男人回以一个温润的淡笑,眼底淡淡的笑意仿佛蕴着灵玉的温华,柔和地自眼底晕染到唇角。
封清河伸手轻轻捏了捏冉曦的脸颊,“没什么事,先吃早饭吧。”
这些人实在是太吵了,会影响到她的,而他也只不过是合理警告了他们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看来,杀鸡儆猴的效果很是不错。
至少他的小姑娘是睡到自然醒的。
如若无效,他不介意……
旁边捂着伤口的幸存者脸色大变,跟见了鬼似的望着封清河。
你管这叫没什么事儿?!
他们身上的伤口还疼得厉害,都是面前这位爷的杰作。
要不是他们命大,恐怕早就去见了阎王。
白糖是知道今早发生的事情的,它很热情地同冉曦描述了一番。
说完还不忘满面钦佩地看向他。
那花痴的表情,好似恨不能立马上前抱住封清河的大腿,跪拜他,膜拜他。
要是它也能像反派那么厉害该多好啊。
一拳一个小卡拉米。
冉曦:“……”
它好像很是兴奋。
冉曦默了默,她低下头,假装自己并不认识这只傻虎。
封清河倾身靠近冉曦,拉近距离。
他温声询问,“曦曦,今天想去哪里?”
冉曦想了一会,“我察觉到森林那一块区域有异样,所以我们去那里看看?”
封清河自然没有异议。
“好。”
这次遇到的幸存者数量有些多,带着这些人也不好继续行动。
所以他们决定了兵分两路,一路人带着这群幸存者和搜寻好的物资以及车子回基地,而剩下的人则继续前进,完成任务。
炽阳小队只剩下男主秦烈与他们一起出发。
当然,女主明念也在。
他们上路,班启宣活跃了一下气氛:“终于没有人在老子耳边叨叨叨了,真爽啊……”
江祸点头应和,抱怨道:“确实呐,才不过两三天,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
上了车。
封清河习惯性剥开葡萄皮,然后再将果肉放到她放嘴里。
车上的人对此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从震惊到麻木也不过是需要适应几天时间罢了。
前行路上,冉曦刻意释放出丧尸王的等级威压,周围的丧尸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全都瑟瑟发抖,把自己藏了起来。
一行人走得十分顺畅,没遇到什么阻拦。
直到——
“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
一道身影踉跄着跌倒在他们的车前。
他衣衫褴褛,浑身脏污,裸露出来的皮肤青青紫紫,伤痕遍布,看起来很是凄惨。
“救命!救救我!”那男人求救声格外凄惨,尖利高亢。
车子停了下来,秦烈下去同那人交涉。
冉曦与封清河对视一眼,她开了口:“这人有些奇怪。”
他的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丧尸病毒和药剂混合的气息。
“嗯。”封清河轻轻颔首,又往她嘴里塞了最后一颗葡萄,才抬起头扫了那人一眼,眉梢冷淡,“先看看吧。”
“或许他能把我们带去想要去的地方。”
冉曦:“对了,你除了空间异能外,还有什么异能啊?”
他慵懒地往后靠,他伸手将小姑娘抱到腿上,凑近她耳边,轻声开口,语气带着些恶劣的意味,“你猜猜看?”
冉曦:“……”
她默默拉开钳制住自己的手,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不想搭理他。
封清河低眸轻笑,倒也没再逗她,他伸手将小姑娘重新揽入怀中,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头顶。
“别生气,我错了。”
冉曦埋在他的怀里,嘴角轻轻勾起。
她故意逗他,“行吧,勉强原谅你了,所以你还有什么异能?”
“我是全系异能者。”他低声道。
末世降临后,觉醒的异能者大多都为单系异能者,少数为双系异能者,至于三系异能者,那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封清河一个人就抵得上一个小型基地的实力了。
冉曦眸光微顿,她仰头看他,“那你要是使用的话,还会出现反噬的情况么?”
“大概率是不会了。”
丧尸王自带的毒素对他来说就是增进力量的催化剂。
“那你真该好好谢谢我。”
“嗯……那以身相许怎么样?”
前面的江祸耳朵动了动,他转过身来,“你们说什么以身相许呐?”
冉曦脸颊微红,她轻咳一声,“没什么,你听错了。”
江祸茫然地挠了挠头,“是么?”
他听力好着呢,读大学时,回回英语听力都是满分的。
可是小妹妹还那么小,封队也不可能那么禽兽啊。
难不成真是他听错了?
封清河警告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那种凌厉至极的冰冷视线,带着刺骨的寒意直戳在他身上。
冷汗立马就浸湿了整张后背。
江祸浑身一僵,他立马转过身去,攥紧安全带,目视前方。
妈呀,封队刚刚的眼神好可怕,跟要刀了他似的。
救命!
他错了,但他下次还敢。
等求救的男人坐上了后座,那股奇怪的气味愈发明显。
他很懂事的没有像之前的幸存者那样问七问八,只是缩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双臂紧紧环住身体,整个人在不停颤抖着,好似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他在装。
冉曦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