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生拉着她向自己靠近,将头埋在她脖颈里,呼吸着她的味道,轻轻嗯了一声,身体向她靠近,忍不住舔了舔。
宫玉暖的脖子感到一阵湿润,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捂住脖子,抬起眼皮看着他,拧着眉有些惊奇,“干嘛舔我?”
褚良生抚了抚宫玉暖的眉毛,眼里带着浓浓的爱恋,似乎在看什么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没忍住。”
宫玉暖的脸被他摸得有些痒,忍不住躲了躲,“你怎么像个小狗一样,好痒哦。”
褚良生笑了笑,话题转的猝不及防,手却一点儿也不肯放,“银月是我的人,浮玉阁内也有我的眼线,我改日将名单给你。”
宫玉暖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啊?这么突然?”
褚良生没回答,只是痴迷地看着她,“你给我下的蛊是不是能催情,我总是忍不住想要一直看着你,一直让你碰着,似乎你一走我的心就空了一块。”
说完就拉着宫玉暖的手来到他心脏的位置,“就这儿,一见不到你它就慌得可怜,见到你它又一直叫嚣着靠近你,好想把你和我融为一体,让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离。这是不是真的是催情蛊?”
宫玉暖觉得他才是催情的蛊,每说一句话都似乎在诱惑着她,弄得她都心乱如麻。
褚良生皱着眉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对,好久之前就是这样了。”说完这句话,拉着宫玉暖的手在自己的心口按了按,“这里,一见到你,就跳得好快,你把它取出来揉一揉好不好?”
怪不得褚良生以前不敢展露真正的样子,她确实有些受不了这样,可她却也能接受褚良生带一些病娇属性,只是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干嘛说这么多情话?”
褚良生皱眉,神情不解,“这就是情话吗?可我没有哄你。”
对了,在褚良生的认知里,情话都是哄人的,为了取悦对方,或是床上调情。
褚良生似乎对这个事有些执着,“我并未哄骗你,你呢?你是否也和我一样,只看得到你,想和你待在一起,想一直触碰彼此,想这个世界只有我们?”
宫玉暖胡乱点了点头,“是呢是呢,我最喜欢你。”
褚良生莫名生了气,却又舍不得放开宫玉暖,像个孩子生气时一样,“我不要哄人的情话,我要真话!”
宫玉暖有些不满,理直气壮地看着他,“我哪儿哄你啦?你怎么知道不是?”
褚良生垂了垂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眉眼,“因为你以前就这么说。”
“所以呢?那不是证明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吗?”宫玉暖更肯定了,将头伸到他面前与他对视。
“不是,你若和我一样,不会舍得几天不见我。”褚良生又想起了那三天,身上的每一道刀痕,都是他在克制自己找她。
宫玉暖听了这话很是不舒服,有些生气,刚想出声反驳,又听见褚良生的话传来,“不过,这样也很好。”
“好什么?”宫玉暖提起来的气还没来得及顺出来,歪着头看他,他明明不高兴。
“好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人能够免受爱欲折磨,好在,那个人是你。”
爱欲使人疯魔,他见过爱欲的恐怖,所以庆幸宫玉暖爱之洒脱。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可是我想要你爱我,不过喜欢也够用了。
褚良生朝她笑了笑,把玩着她的头发,不经意地开口,“阿暖想要那九五之尊之位吗?”
宫玉暖还没从刚刚的话中缓过来,褚良生又扔来一个炸弹,炸得宫玉暖头晕眼花,今天哪儿是褚良生的历险记,是她宫玉暖的历险记吧?
宫玉暖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了下,“我想要你能帮我拿到吗?”
“杀两个人而已。”
褚良生说的云淡风轻的,宫玉暖却瞪大了眼睛,双手捧着他的脸,“可不能啊,杀什么杀?”整天打打杀杀的黑化值不得飙升?
褚良生皱了皱眉,似乎不理解她的阻止,想了好一会儿,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并且接受了,不是吗?”
宫玉暖点了点头,“是啊,所以呢?”
褚良生默默松了口气,看她没有反感才继续开口,“所以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替你夺来,我知道你心软,所以我可以替你去杀。”
宫玉暖小脸皱成一团,捏了捏褚良生的脸,“你说什么呢,你可别打打杀杀的啊,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而且我要真坐上了那个位置,就真得三夫六郎了,你能受得了吗?”
褚良生握住宫玉暖的手,轻蹭了两下,“受不了,可你若是愿意哄哄我,骗我说你必须要与他们成亲,你不爱他们,或许,我就能受得了了。”
宫玉暖有些吃惊,褚良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从来不是这种能忍耐的人,怎么给她一种爱惨了她的感觉?
“啊,这样啊,那让我想想,我要再娶几个什么样的?娶个清风朗月的,再来个可爱的,话多些的也来一个,还有…”
“算了,这个位置也不是非要不可。”褚良生听她的话,脸色越听越黑,尽管知道她在逗自己,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宫玉暖笑倒在褚良生怀里,“你好可爱。”
褚良生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宫玉暖的鼻尖,“都快把我气死了,怎么这么会气人?”
宫玉暖埋在他怀里,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没有哦,是因为你太喜欢我啦。”
“是爱。”
“嗯嗯嗯。”
褚良生将宫玉暖揽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吸取着养分。
“阿暖,我好爱你,我这种人居然有爱,好神奇。”
宫玉暖有些困了,合着双眼,“你当然有,一直都有,只是没人拉你一把而已。”
褚良生突然笑了,像个幼稚的小孩,觉得有些神奇,从来没人与他这样说过。
“我其实看了你给我说的那些话本,阿暖这也是像话本里那样在拯救我吗?”
宫玉暖声音渐渐变弱,“没有啊,不是拯救,只是我见不得你在黑暗里。”
“可是我生来就在黑暗里。”褚良生觉得这句话并不成立,突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那别人在黑暗处你也会拉一把吗?”
宫玉暖逐渐平稳的呼吸代替了回答,虽然她听到了,但她不太想回答,因为她的答案一定不会让褚良生满意。
宫玉暖困得厉害却也愁得厉害,看起来她与褚良生已经更进一步,可是她知道,这下面埋着千万条防线。
她必须再做些什么,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