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将这是什么表情，对我们为你准备的副官不满吗？”张月辉咧嘴露出恶劣的笑容。
“我不明白张副官的意思。”杨鑫钰简直想直接给他一拳。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哪里惹过张月辉，更何况这人完全不在乎妹妹张月怜还是他的副官，在给他找茬时从没有心慈手软。
“字面意思。陆司令认为随副官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这个岗位，你如果不相信随副官的能力，现在可以让他一起加入进对叛军案的讨论中，”张月辉摊开手，原本装在随春生光脑里作监视用的芯片已经碎成两瓣，安静地躺在白色的手套上，“顺带一提，你的小玩具脆弱得就像你身为alpha的自尊，一进军部……就碎得干干净净。”
“陆司令……”杨鑫钰觉得张月辉实在有点欠。
“是我的决定。”陆荣广选择性忽略了张月辉的挑衅。
杨鑫钰问了张月辉，问了陆荣广，唯独没有问过他本人的想法。
所以他始终觉得自己的反抗是无足轻重的，是一定不会对他产生威胁的。
随春生自然不会等着杨鑫钰回神：“谢谢陆司令和张副官给的机会，我想我可以胜任副官这个位置。杨少将，一起吧？”
“……”杨鑫钰阴沉着脸，没有接话。
陆荣广看够了热闹，继续往下说。
“除了拥有超规格远程打击能力的‘红星’，还有这个。”陆荣广又换了一张影像。影像中是一群拥挤在一起睡眠的虫族，可影像的背景却是某个边缘行星的山区，而不是虫巢。
“生态诱导，”随春生抢答，“虫族主动袭击人类的目的至今成谜，如果叛军的据点在被虫族包围的域外，那他们一定是掌握了虫族主动袭击的规律，否则不可能在虫族的包围圈里从事任何生产活动。”
“突入大气层是个消耗极大的过程，没有暴走的虫族只会在宙域和虫巢内活动，不会贸然闯入行星；反过来说，只有暴走的虫族才会冒险突入大气层，而处于这种状态下的虫族难以被生态诱导这种温吞的方式吸引。”杨鑫钰在前线没少见过濒死之际的虫族想要逃窜至行星内的。
“那就说明暴走也只是虫族生物习性的一部分，同样也被叛军所掌控。”随春生反驳了杨鑫钰。
“好了，”陆荣广出声制止了这场火药味十足的争吵，“你们说的和军委现在讨论的方向都差不多，验证这些可能性需要时间，吵架也解决不了。”
随春生住了嘴，杨鑫钰却觉得不能轻易揭过。要是随春生真的站稳了脚跟，之后再想把他弄走就难了。
“文书工作和情报工作也许难不倒春生，但作为军人最重要的，我想还是体能和驾驶机甲的能力。”杨鑫钰提出异议。
随春生的精神力虽然被他人为降低，但上限实在太高，降低的也有限。放在普通人身上已经能够让人痴傻的程度也只是把随春生的精神力降到了b级。能打出扎扎实实的军功的机师精神力一般在A级，杨鑫钰也只有A级；整个帝国精神力能达到S级的也不超过十人；超S级的精神力在随春生之前只有一人，但那人已经葬身于前线，有关那人的所有记录全都被封锁了起来，事件详情除了当年的当事人只有军委才知道。
而陆荣广正好就是那场战斗的亲历者之一。
如果是她的话，会抬举随春生当副官不奇怪——她亲眼见证过超S级精神力到底能在战场上做到何种地步。
但她把随春生叫来时不可能一点调查也不做，她肯定已经知道随春生的精神力达不到超S级，甚至可能知道这件事就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她是觉得凭随春生现在的b级精神力，也配得上司令副官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