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李云听到伏军四起,也不知道多少兵力,李云惊慌失措,不复往日镇定!
以前打仗,皆是李云算计别人,虽有危险,然从未有今日般凶险!
刘备见李云神色慌张,心想:“军师智计百出,都让我忘了他的年龄了!
如今他才二十一岁而已,略显慌张,才让吾感到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并非天上谪仙!
仔细看来,军师脸上的少年稚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想到这里,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将士们,听到刘备的笑声,慌张的情绪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李云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慌乱,不由的脸色微红,深吸了一口气,刘备拍拍李云的肩膀说:“伯雨,不要慌,有吾在,没事!”
冷静下来的李云点点头,于是大喊:“叔至,转换阵型为圆形防御阵型,原地待援!用兵车围于外,盾牌次之!”
刘备拔出自己的双股剑,大声说:“将士们,吾可曾亏待过诸位?”
刘备的亲卫全是丹阳兵中挑出的精锐,人数一千人,头戴刘备赠予的白牛毦,因此被称为白毦精兵!
李云也让陈到从丹阳招募了三千人,严格要求训练,战力虽不如白毦精兵,但也差距不远!
刘备皆厚养之!听闻刘备如此问,大声喊道:“不曾!”
刘备又接着喊道:“今日可敢与吾在此杀敌?”
四千人齐喊:“为将军效死!为将军效死!”
低迷的士气被刘备调动了起来,快速的做好防御准备,盾牌立于前,弓弩手立于内,整装待敌!
李云不得不佩服刘备的临阵反应,自己虽然能够想到各种计策,然这一次临阵慌乱把自己打回了原形,心想:
“经此一事,以后遇见突发情况不能在慌张了!”
杨奉韩暹两人对视一眼,在圈外鼓噪,说:“军师,主公为何不放我等进入?是让我等送死吗?”
李云冷冷的看着他们,刘备也是目露疑惑之色,说:“为何不让子承他俩参与防御?”
李云冷声说:“叔至,突击过去,擒获他俩!”
回头给刘备解释,“主公,出下邳前一天晚上,我从你府上出来,碰到韩暹鬼鬼祟祟的从杨奉府邸出来,今天我才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他们又一次叛变了!”
杨奉韩暹见骗不开盾牌阵,于是大喊:“刘玄德你不义在先,我等不伺候了!将士们,给我冲,大将军有领,捉拿刘玄德者,赏千金,万户侯!”
陈到率将士突然冲出,直奔两人而去,杨奉大惊,猛推了韩暹一把,自己疯狂往后撤!
韩暹大骂:“杨子承,你不当人子!”
刚骂完,就被陈到一刀背砍晕,拉入了阵内!
杨奉的军队经过短暂的迷茫,见自己将军已经后撤,也本能的后撤!
袁绍的军队慢慢的围了过来,李云粗略的看了看人数,大概在二万左右!
领军的大旗写着淳于二字!
刘备指着大旗给李云说:“这领军之人,乃淳于琼,酒囊饭袋一个,因与袁绍关系好,才当上主将的!
想当年,老子在平原时,打的他屁股尿流!”
说完哈哈大笑,李云看了看周围的将士们,因为袁绍大军出来,而有些浮动的军心又一次稳定了下来!
陈到抓住被打晕的韩暹过来了,李云派人把韩暹扇醒!
韩暹见被俘虏,情知难活,于是任凭李云怎么问都不开口!
李云冷笑一声说:“你韩耀升还是铁汉一枚啊!来人,给我把用杆子吊起来,然后一刀一刀的给我把他活剐了!”
韩暹闻言,破口大骂:“狗娘养的,给老子个痛快,否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云瞪着他说:“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可以给你个痛快!”
韩暹无奈只好屈服了!
李云面无表情的问:“你们是如何联系上袁绍的?”
韩暹冷笑着说:“汝在下邳城,多肆意妄为,行事酷烈,人人得而诛之!
大将军四世三公,礼贤下士,士人楷模,下邳群雄无不思慕大将军!
下邳赵氏替大将军引荐的俺,俺受宠若惊,俺并非叛变,俺与刘备无君臣名分!”
刘备叹息一声,问道:“耀升,这门第真能如此重要?吾可曾亏待于汝?”
韩暹默然,说:“左将军不曾亏待,然道不同不相为谋!
且李云所置军法太过严苛,吾部众难以遵守,因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云又问:“那你们是与谁联络的?”
韩暹摇了摇头:“不知,每次都很隐秘,只是告诉我等到了莒县,开战以后让我等伺机行事!”
李云皱着眉头想道:“按照他的说法,袁绍应该是想要活抓主公,然后再以此要挟徐州,但是陈公台的细作是怎么个情况,为何都没有传递回来有用的消息?”
李云不知道的是,曹操袁绍都在边境疯狂绞杀细作,而且陈宫的细作并没有接受过太多专业的训练,被在下邳的郭嘉注意到后,就暗中留了意!
高官厚禄美人好酒或者被杀,很多细作就选择了前者。
陈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手下到底发现了几个细作,每次都能从直接与自己联系的细作那里得到消息!
所以他麻痹了,李云也因讨伐袁术的顺利,而膨胀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细作所言!
至于下邳那些在下水道里乱窜的世家大族,李云觉得还得回去再犁一遍!
李云眼色一冷,心道:“他们竟然觉得我行事暴烈,看来是不顺他们的心,不让他们为所欲为就是暴烈了!”
李云每次清理下邳的豪族,都是按照汉律所为,从不无端陷害,有罪就是有罪,无罪也不会给他们欲加之罪!
刘备见李云叹息了一声,拍了拍李云的肩膀,笑着说:
“伯雨,不用自责过多!
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吾从小到大见得太多了,草菅人命,阻挠朝廷政令,表面上衣冠靓丽,实则男盗女娼!
岂不闻举孝廉,父别居!不用被韩暹的话,影响你的心境,即使你对他们好,他们该叛还是得叛,因为总有人会给的更好!”
李云点点头,疑惑的问:“这淳于琼为何不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