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村里人往后看去,只见五个穿着常服的大汉手持利刃冲了过来,纷纷连滚带爬的躲闪到一旁生怕牵连到自己。
院内的几人打的热火朝天,也没空往外看去。大汉们一看李云已捉襟见肘,立马冲入院内,举起刀就劈。
被夹攻的李云瞥见来了援兵,大喜:“叔至,快快,保护好后面那个大嫂。”
因双方冲突起来的太快,还在刘妻愣神的时候,已经打了起来,阿强的两个弟弟此时也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姐姐拉在身后,躲开了混战圈。
听到李云命令的陈到指派一人去保护刘妻,再领着西山四人猛攻王家护院。
陈到等人全是军中宿将,十几个护院哪里能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就砍死了三人,砍伤五人,其他见势不妙纷纷退后。
院子外围观的村民见死了人,又纷纷往后撤,生怕身上溅上血。
“叔至,你们怎么来了?”扔掉手中棍棒,接过陈到递来环首刀的李云问。
“到按例来找军师,发现军师与高将军出去了,就想起上次军师单独出去遇险的事了,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自从李云单独出去,遇到危险后,陈到就一直感到非常自责。
于是以后的每天他必随侍左右,昨天李云回家,就让他去了军营。
他早起不放心,就带了三名亲卫来找李云,准备继续护卫,到了才发现李云与高顺已经出门一会了,喊上还在府里的李西山就追了过来,看好赶上。
本来还稳坐钓鱼台的王胖子此时也站了起来,抬脚踢了在一旁瑟瑟发抖在慢慢后退的账房一脚,看着李云几人拿刀杀了自己的人,阴沉着脸:
“这下邳还是有王法的。你们持械杀人,莫非想要落草为寇不成?老夫还是劝你们赶紧投降,免得又牢狱之苦。王文,滚过来。”
“老爷,有啥吩咐?”
“去找二老爷去,说有强人在王家村出没。”
得到命令的账房点点头,两步做一步的往外走去,呵斥挡住他路的村民,不一会背影都没了。
对此摇摇头的李云叹了口气,有些人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
“叔至,回去叫些人来,今日我不灭了他王家满门,难消心头之气。”
又转身对着王胖子说:“王大胖子,你是不是在乡里蛮横惯了,以为王权不下乡,没人能惩处你,是吗?”
一脸横肉乱颤的王胖子因长久站立太过劳累,又坐了下来,冷声说:“小子,别在这里嘴硬了,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今天就算天哭地哭,你哭他哭,我可不会哭。
我再次告诉你,在徐州,我说一不二,你今天如果把你侵占的民田,放的高利贷全部退回,我可以放你一马。”李云把刀柱到地上,淡淡的说。
“你放狗屁,老夫是这十里八乡的大善人,铺路修桥,那样好事没做。你小小年轻杀人越货,竟敢污蔑老夫,给我杀了他们。”
但无人敢动,毕竟一会的功夫,对面五人就杀了己方三人,伤了五人,是一等一的强人,上去不是送死么,要不是知道他还有个弟弟,也是狠人,早就逃跑了。
见无人敢动,气的王胖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坐等自己的弟弟来。
见死了人的刘妻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此时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上前去,讲自己愿意把良田全部奉上,只要能放了几人就好。
察觉的异常的高顺走到她身旁安抚:“大嫂放心,今天的事能够安稳解决,不要担忧。”
“可王善人有弟弟在军中,听说还是什么校尉。”刘妻不懂得校尉是多大的官,这些都是刘陵给他讲的。
“放心,这里的都比那个校尉官职大,安心的在这里看吧。”
不一会,李云瞥见村口处来了不少人,围观的村民全都跑回了家。
“大哥,哪里有毛贼敢欺负到我们王家头上了?”领头的嚣张无比,语气里充满了霸道。
王胖子推开挡在眼前的护院,挥手:“阿雄,这里,就在哥哥的对面。”
“嘿,真是不知死活,小小毛贼竟敢跑的下邳界杀人抢劫了。”
“是啊,竟然还如此大胆,还敢悠哉悠哉的等着,真是吃了豹子胆。”
如狼似虎的一群人进了村子,手还有不干不净的,趁机抓鸡。
村子里的人敢怒不敢言,也开始埋怨李云等人给他们带来的麻烦,也希望李云说的是真的,毕竟这村子里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被王家剥削,如果真能成,那想想就舒服。
但是都摇摇头,心里只盼他们几人能活着逃出去。
刘妻看见王雄领百十号人进了村子,往自己家走来,再也坐不住了,不顾高顺的劝阻,非要跪下给王胖子磕头,拉不动高顺等人,拉着她的弟弟们:
“求求大善人,放过我们。我愿意把那良田全部送到王家。”
见刘妻跪下求饶的王胖子得意的望着李云说:“你小子跪下求饶,善人我今日心情好,说不定还放你一马。”
说完就哈哈大笑,嚣张至极。
“王胖子,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来的这些人,今日就可以来救的了你吗?”李云谈谈的说。
“这个年轻人咋还是天不怕地不怕啊!”躲在屋里的村民不解的想到,那百十号人看着就是凶的狠,对视一眼,就让人心惊胆战,这年轻人是条汉子。
“死鸭子嘴硬,一会就让你知道得罪老夫的下场。”王胖子恶狠狠的说。
李云懒得搭理他,问还在哭着求饶的刘妻:“你夫君没给你说过他都有哪些朋友吗?”
“没有,呜呜,他说那是机密事,不让讲。”
还在尝试拉起刘妻的高顺赶忙解释:“那是因为训练都是机密事,我在军中强调多次,不能随意透露自己在军中的信息。没想到阿陵还是那么憨。”
跑在前面的几个人看着院内的几人,觉得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