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起身拜曰:“故所愿,不敢请尔。”
听到荀谌答应去劝说张绣,李云又交代几句:“友若,徐州目前对南阳鞭长莫及,只要让张绣贾诩不降曹即可。”
自信满满的荀谌嘴角微微上扬:“我晓得,请明公、军师放心。”
荀谌离开官署,李云陪着他选取护卫向导,亲送到城外:“荀君,事若不可为,请保证安全,速下秣陵。”
“放心,等着谌的好消息吧。告辞!”
“告辞!”
只见荀谌挥动手中的马鞭,鞭打马儿两下,往南阳而去。
几人的身影慢慢的变成点后就消失了,李云也回了下邳城,准备南下的事宜。
时光转瞬即逝,二月初六来了,李云拜别刘备,徐州同僚,率三万大军南下广陵县。
下邳离广陵大概有五百多里,二月的时候河流已经解冻,因此可以水陆并进,沿着泗水南下。
行军五日后,大军在十一日傍晚就挺进到广陵县了。陈登已经在广陵县内备好了宴席,李云留下张合在城外统率大军。
看到迎接的陈登,李云也快步走上前去:“元龙,好久不见,我听闻去年你因吃生鱼片过多,得了一场大病,幸亏元华公医术精湛。以后不可再吃了。”
闻言的陈登上前拉着李云的手,邀请李云入内:“登平生所好者,就是这点鱼腩,完全不吃,登办不到,只能少吃。”
“你啊,还是多保重身体为好,主公的大业,还需要你来帮忙呢。”李云紧握住陈登的手。
“先进府,先进府。”陈登回身对众人喊。
李云拉着陈登单独一席:“最近江东可有什么动静?”
眼光闪烁的陈登指指长江方向:“最近几天,江面颇为不平静,孙策的船只一直在与我军水军拼杀,希望能封锁江面。”
闻听此言,李云脸色踌躇:“那想要不惊动孙策渡江,是否很难?”
放下筷子,陈登咽下嘴里的食物:“军师,完全隔绝消息,很难。不如放出消息,下邳有援军十万要到秣陵去。”
李云眼前一亮:“元龙说的不错,未知的才是不确定的,广发信息,告诉孙策我军有十万之众,以此激之,那就看他敢不敢出击了。”
摸摸胡子,陈登用筷子夹起一片生鱼片:“军师,在用主公的名义训斥孙策一番,让其更加暴躁,孙策少年成名,肯定不会甘受此大辱。”
拿起手中的筷子,李云就把陈登夹起的生鱼片在他送到嘴里前给他敲掉:“元龙,少吃点。”
陈登可惜的望着被打掉的生鱼片:“唉,军师,生鱼片怎么能如此浪费呢。”轻轻从案几上捏起来,吹吹,又放到嘴里,轻轻嚼一下,眼睛一闭,一脸的享受。
李云没想到他陈登是如此爱好生鱼片:“元龙啊,听我一句劝,这生鱼片,你把握不住啊。”
细细品味一番后,陈登睁开眼睛,望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可惜的说:
“军师,你有所不知,这是登病好后,第一次吃生鱼片。若非是以宴请军师的名义,我父亲肯定还不会允许活鱼出现在我府中。”
翌日,李云又等来了赵云从寿春的援军五千人。
赵云还是如往常白袍白甲,远远的下马来拜见李云:“末将赵云拜见军师。”
看见赵云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李云赶紧上前,扶起他:“子龙,咱们患难与共,不需要如此多的礼数。”
“是,军师。”
两人聊聊最近九江的近况,赵云称阎象对九江颇为了解,病好后,感念李云的信任,吃住都在官署,带领九江的吏员尽心尽力的恢复今年的春耕。
李云叹着气说:“本打算去年十二月就回寿春,主持寿春战后工作,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先有曹操袁绍,现在又有孙策。我这九江太守当的太不称职了。”
陪着李云往前走的赵云往后面的一辆车上指去:“军师太自谦了,阎长吏废寝忘食的工作,是想要报答军师的恩情。那辆车上,是得知云要来寻军师,九江各地百姓进献的物品。”
李云脸色略微不快:“子龙,九江百姓多年遭受兵灾,生活已经非常贫苦了,你怎能还要他们的东西?”
没有做解释,赵云只是微微一笑,挥动一下胳膊:“军师,请看。”
只见一把把写满字的油伞被将士们打开,赵云这才给李云解释:“云大军过处,各村纷纷进献,云不受,他们都长跪不起。”
察觉到冤枉了赵云,李云不好意思的说:“我刚才语气颇重,子龙见谅。”
“军师爱民如子,云佩服都来不及,怎么会埋怨军师。”
李云拉着他的手:“走,去随我寻陈元龙,看看他的消息散布的如何了。”
二月十五日下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吴郡曲阿孙策的府邸内,几人正在演武场内商议什么。
原来是拿到细作传递过来的消息后,张昭就火急火燎的来求见孙策,当时孙策在演武场与程普等人捉对训练比武。
因此下人就把张昭领到了演武场,孙策把手中的长枪扔到兵器架上,接过仆人递来的毛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又擦擦手:“子布公,何事如此匆忙?”
接过仆人递来的茶水,张昭仰起头一口喝完,用丝巾擦一下嘴:“主公,今日我探到消息,下邳刘玄德派兵十万南下,协防秣陵。今日有卫将军派来的使者,送来一封信,然后就回去了。”
说完就拿出一封还未拆开的信,递给穿上长袍的孙策。
见信完好无损,孙策皱着眉头,望向张昭:“子布公,策说过多次,不管是民政还是军事,事情到了你那里,无需经过我的允许,你就可以全权处理。”
“主公,昭对军事完全不通,哪里敢在军事方面瞎掺和。主公宽宏大度,昭铭记在心。”张昭笑着解释。
程普黄盖也来给张昭行礼,然后都静静的等着孙策看完信。
打开信,大略的读了起来,眉头紧缩,大喊:“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