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在城中左突右进,碰到城中大户也在绞杀孙策军。
眯着眼望着不知敌友的大户,关羽正要下令攻击,从中跑出来一人,直接跪倒在地,大喊:“关将军,我是吴兴,这是城中反抗孙策军的义军。”
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等了许久,才听到关羽淡淡的说:“不可侵扰百姓,除了擒杀孙策军外,更要协助抓拿趁乱打劫的地痞流氓。”
松口气的吴兴大声保证:“阳羡是我们的家乡,一定不会让乱贼破坏百姓财物。”
关羽喊来一名军法官:“你,跟着这伙人,记录他们的军功和不法之事。”
让吴兴站起来:“明日就按照军法官的记录进行赏赐和责罚。望尔等能够遵守我军法纪。”
面对关羽散开的威严眼光,没人敢对视一眼,齐喊:“我等谨遵将军法纪。”
关羽不做停留,继续在城内清扫孙策军乱党,同时派人维护城内治安,有敢趁机作乱者,杀无赦。
随着步兵大众陆续入城,孙策军余部,只好放弃抵抗,本地的都回到家中,脱掉军服,外地的投降的投降,不想投降的,从其他三门往外逃去。
看着逃散的孙策士兵,关羽也没有派人去追击,他让这些士兵去告诉孙策,他来了,看孙策是否有魄力,敢伏击他。
关羽派遣身边的骑士,去城里维持治安,让士兵退出到城外,只留把守城门的将士。
张贴安民榜,阳羡城内的厮杀声渐渐的没有了。
城内的百姓透过各种缝隙看着刘军在慢慢的往外走去,心里松了口气,知道今天的部队与往日不同,没有选择破门烧杀抢掠。
关羽继续在城里巡逻,突然听到前方民宅内有人在喊救命,还有厮打声:“去,看看什么情况?”
两名亲卫推开已经被踹破的门,院内躺着一人,全身都是血,俨然是活不成了,跨过这人,来到喊救命的房子前。
推开门,一男子正在拔女子的衣物,亲卫大喝,急忙上前。
双眼充斥着红色血丝的强壮男子听到身后的喊声,知道坏了,把女子抱起来往身后砸去。
自己则借机往边上跑去,然后再往门口冲去。
其中一名亲卫接下女子,另外一名亲卫则封锁住他的出路:“快快束手就擒!”
放下女子后,两位亲卫上前,左右出刀,男子因急着办事,就把武器扔了,此时再也难以抵抗,被两人把刀架到脖子上,跪地求饶。
女子披头散发,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无助的望着两人。
俩人理都没理她,押着抓到的男子来到在大院外等候的关羽处。
“君侯,此人杀害一人,又欲强奸此处女主人。”甲士上前禀报。
关羽看着他的裤子,淡淡的说:“军法三令五申,你为何不听?”
男子跪在地上,头埋下来,口里只叫着:“将军!”
“军法官,审讯清楚后,明日午时明正典刑。”关羽头也没回就走了,远处传来他的声音,“看看他的军功,记录后,等回去了补给他的亲人。”
男子红色的双眼慢慢的平静下来,但为时已晚,只是狠狠的在地上叩头,血都从额头流了出去,流的满脸都是,大喊:“多谢将军。小的十八年后,还来给将军当个马前卒!”
关羽身形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去,随着风飘来一句“好”。
天色慢慢亮了起来,太阳暖和和的照了下来。
张辽找到昨晚被烧了房屋的百姓,众人被几十名穿甲持械的士兵注视,皆是心惊胆战,路都不会走了,更有甚者自己左脚踩到右脚上面,往前倒在别人身上。
坐在县衙上方的关羽眯着眼,安抚众人:“今日把你们找来,是要给你们赔偿。”
众人又是一惊,不敢置信,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生怕冒犯这位将军。
关羽叫来县里小吏,把一包钱财扔给了他:“昨日入城时,把房屋给他们烧了,问清楚,然后应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
小吏俯身领命,自有兵士带他们下去到偏殿处置。
众人见是来真的,都跪下来大喊:“多谢将军!”
“将军长命百岁!”
关羽挥挥手,众人纷纷到偏殿去找小吏讨要属于自己的那份赔偿。
张辽又领着吴兴及本地的大户入了大厅。
经过一夜的战争洗礼,曾经胆子不大的吴兴吴主簿也变得自信了不少,没有昨日那般的唯唯诺诺,上来就与关羽张辽行大礼:
“遵关将军将领,共捉拿趁乱打劫贼子百人,孙策军士兵百人。”
关羽让张辽给他们安排席位:“诸位肯弃暗投明,卫将军定有赏赐。”
说完扫视众人,皆是欣喜的表情显露于外,强忍心中不快,“不过不得再侵占民田,行不法之事。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猛的睁开眼,杀气腾腾的望着众人,众人皆诺诺不敢言。
唯有吴兴从座位上起来,俯身拜曰:“请将军放心。我等一定会遵守卫将军法令。”
关羽惊奇于好像换一人般的吴兴,拿出县令的铜印黑绶:“既然吴主簿做了保证,看好昨日晚上,阳羡县的县令已经弃官逃命,那你就先来暂代此职。”
没想到关羽会把县令一职授给自己,吴兴愣了一下,旁边一老者大急,轻咳一声,惊醒还在发呆的吴兴。
吴兴赶紧拜倒在地:“兴定会造福桑梓,不负将军所托。”
亲卫把印绶递给吴兴,吴兴起身把黑授系在腰间,铜印别在绶带旁,别说,还真有一丝威仪。
关羽起身,让吴兴坐在主位,吴兴不敢坐。关羽不悦:“县衙本就是县令的场合,勿要再推辞。”
没办法的吴兴只好坐在主位。
关羽让人把抓来的乱贼一个个带到县衙,让吴兴去审理,看他是否能够称职。
没想到,此人精通汉律,断其案来,有理有据,并没有加入主观色彩。
关羽捋着自己的美髯,心想,此人倒还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