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的士兵也紧张的望着赵云,很多人也不抱希望,毕竟距离在那放着,嗓门大的已经跟孙策军开始互相祖安起来了。
赵云却丝毫不受影响,只听见‘嗖’的一声,弓如霹雳弦惊,箭已划破长空,然后就远远望见城墙上的旗帜直直的栽了下来,仿若‘噗通’一声在李云耳旁,炸响。
李云脸色潮红,大喊:“子龙将军,神射!”
顿时李云大营爆发出震天的喊声:“子龙将军,神射!”
“神射!”
城墙上的孙策军胆气也为之一夺,不敢在嘲讽了,毕竟军中最重勇士,他们办不到的事,有人能办的,那就无话可说了。
李云看着士气已经不再低迷,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赵云不愧是让人安心的存在,无所不精啊。
“今日,子龙立了大功,我会给你记一大笔,等回到秣陵,我就给主公汇报,你就等着主公的赏赐吧。”李云高兴的背着手,望着城墙上的孙策,一脸的嚣张。
快乐是会转移的,不在你的脸上,那就是来到我的脸上了。
赵云连忙谦让的说:“这并非云一人的功劳,是诸位的协助,看好也顺风,才能一箭立功。”
“子龙,你不要谦虚了。让俺老张上阵冲杀,俺不太虚的,但是如果让俺射箭,那比杀了俺都难受。”张飞的大嗓门总是虽迟但到。
城墙上的孙策看着没有打击到李云的士气,也就没当回事。他来到城墙上的目的,主要是看看周围的情况,想想周瑜为何会让多备船只。
站在城墙上,扫视四周,既然是多备船只,那肯定是跟水有关,孙策发觉周围河流的水量比往日少了不少,他眉头一皱,难道是李云要水淹去阿吗?
很大概率是这样的,周瑜应该是通过斥候侦查到了,可看李云的军队还在城外围着,应该还会再蓄水几天。
“现在是什么时辰?”孙策问。
程普望着城楼中间刻的日晷:“申时过了一半。”
“准备今晚夜袭的军队,无论如何,我今晚要去夜袭一次。”孙策目光坚定,不容置疑的说,“告诉子布公,把城内的所有船只都征集出来,我要用。”
刚看完日晷的程普,对孙策要夜袭的决定非常不赞同,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主公,此事,你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同意你去夜袭的。至于船只的事,我马上派人去通知子布公。”
孙策瞥了眼程普,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城外的李云大军。见孙策没有再反对,程普松了口气,转身安排人去告诉张昭,收集全城船只的事情。
曲阿挨着江南运河,还有其他一些自然河流,水力资源丰富,如果人为蓄水,然后决堤的话,整个曲阿周围都将会是泽国。
用水攻的确是最快的,可孙策还是有一点点不明白,水并非只淹曲阿,李云的大营也会被淹,难道李云就只等着曲阿城被水冲破吗?
曲阿城经过多次修筑,就算大水冲刷,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坍塌的。既然没想明白,那就先不想了,到时候水来土掩就行了。
......
城外的李云通过赵云打击了孙策的嚣张气焰后,准备回帅帐时,有斥候来报:“将军,张文远将军有紧急的信件送来。”
陈到急忙上前,把信拿来后,递给李云。李云拆开,只见竹简上写着:周瑜在筑堤,按辽的估算,不是今晚,就是明日,就要水淹我军。
李云手一抖,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竹简:“文远在哪里?”同时把竹简递给了关羽。
“文远将军正在率军往回赶,离此大概不到五里!”
关羽的丹凤眼也不再眯着了,瞪得极大,杀气四溢,张飞赶紧往竹简看过去。
李云急忙喊:“翼德,不可胡言乱语!”
知道轻重缓急的张飞虽看到上面的话,但也没有吭声,只是拳头却紧紧卧了起来,攥的很紧。
李云深吸一口气问:“这周围哪里地势高?”
不明所以的张合指指东北方位:“军师,那里不是有座山么,虽不算高,但肯定比这周围高的多。江东的山就是没办法跟河北的巍峨高山想比啊!”
一时间被周瑜要水攻的消息,把头脑冲昏的李云,竟然忘了东北边的嘉山了。
举目望去,山峦迭起,连绵数里,横跨在曲阿的东北,的确是个避水的好去处。
李云深吸一口气,回身跟关羽等人:“诸位,速速回去准备,今天我们准备连夜迁移,砸毁所有的攻城器械!”
张合赵云刚才听李云问的那些问题,心里也大致有数了,于是张合问:“军师,可是文远将军已经筑好堤坝了?”
李云摇摇头,把张合赵云挥手招到身旁,小声的说:“别慌张,周瑜要水淹我军了,你们回去赶紧准备,我们马上就要撤军了。”
两人眼睛都直了,赵云低声问:“难道周瑜不管曲阿了吗?”
李云大概明白周瑜的想法,舍弃一个曲阿,只要能把李云的大军歼灭在这里,那徐州两年之内是没有能力再对江东用兵了。
过了这两年,袁绍就会统一河北,那徐州就更没机会南下了。到时候,孙策再与袁绍结盟,北上徐州,说不定江东的大业就成了。
“周瑜所图甚大,想一战定乾坤,一座小小的曲阿城而已,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李云轻声解释。
关羽几人也不再废话,纷纷回到自己营内,组织大军准备撤离,把所有的攻城器械都砸毁。
李云焦急的望着远方,仿佛一只凶恶的野兽要破笼而出,徐庶辛毗两人知道信息后,也在帮忙组织军队。
整个大营都忙了起来,惊得城墙上的孙策部众也不敢松懈,生怕李云部是要攻城。
李云终于等到了张辽部,每个人都跑的气喘吁吁,马匹都累的口吐白沫了。
张辽顾不得歇息,从马上跳了下来,见大营内已经开始收拾,准备离开,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