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都已经答应出山了,那就一把火烧了这草庐,全家都随我到扬州,看好子瑜先生也正好在扬州,你阖家团圆了。”
李云把事情交代一遍,诸葛亮的姐妹与弟弟听到大哥也在扬州,露出高兴的神色,眼巴巴的看向诸葛亮,希望能带他们一起去。
“哼,我答应跟着你去,不会替你出一谋一策的。”
拗不过大腿,诸葛亮留下最后的傲娇发言,此时的庞统倒是冷静下来:“去了扬州,能让我们做些什么?”
直接要起官了,立场转变可真是快,不愧是落凤坡的小凤凰。
“你先在军中做参谋,看好,这次要围堵收编山越部众,你跟着历练历练。不过,尽量穿好的甲胄,我这人算命贼准,看你的面相,容易召流矢。”
瞥一眼庞统,李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庞统直接忽略了后半句,什么易召流矢,无稽之谈,做个参谋,他皱起眉头,自己年龄虽不大,但志气不小。
“一个小小的参谋恐怕不行,我要做将军。”
“你又没有掌过军,做啥将军,先在卫将军身旁做参谋,让卫将军感受一下你的才能。”
被李云说服的庞统,又指着收拾衣物的诸葛亮:“不知准备怎么安排孔明?”
“孔明之才,不在战阵,是前汉萧丞相之才,当然是足兵足食,坐镇后方。”李云说起来理所当然。
把庞统震惊到了,孔明自己也就最多自认管仲乐毅之才,没敢自比萧何,这李云竟然对孔明如此推崇备至,让庞统有点不自信了。
难道真的是我长得不够孔明帅气的原因?
收拾妥当后,李云骑上马:“孔明、士元,我还有要事,要到襄阳一趟,不知两位愿意跟我同行否?”
诸葛亮虽是被李云强迫的,然而他却并不讨厌刘备,相反对刘备,他是非常的尊敬的。
因为在曹操突突徐州时,只有刘备这个兵微将寡的小小平原相,敢直面曹操的兵锋,前去救援。
既然李云邀请他们同去襄阳,那没有不去的道理,正好可以告别自己的师友家人。
陈到分出二十人,让他们护送诸葛的家人,往秣陵而去。
剩下的十人,带上礼物跟随李云往襄阳赶去。
看着襄阳城外几十米宽的护城河,李云长大了嘴巴:“襄阳难以人力攻陷啊!”
“自古坚城,有几个是靠着强攻攻下的?”
庞统挥着手里的麈尾,遥望着襄阳城,“刘景升还算是个英雄豪杰,可他的孩子却没人能撑起这偌大的荆州,早晚归于人手。”
“士元,慎言,此处人来人往,让人听去了,委实不好。”诸葛亮在旁劝庞统说话小心些。
“往日里也没见你少评击荆州的施政方略,今日倒是谨慎不少。”庞统笑着打趣。
庞统性格如此跳脱直接,才是将来导致他在雒城被流矢射死的主因吧。
进了襄阳城,李云拿出使节的证明文书,求见镇南将军。
刘表在蒯氏兄弟和蔡瑁的陪同下,接见了李云。
至于诸葛亮与庞统,两人因常年在襄阳活动,不好出头,借此机会,去拜会亲友去了。
“玄德派你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刘表竟然还如此托大,这让李云略微不快。
“刘宗正在江东听闻,镇南将军身体抱恙,派我来探望镇南将军,并送上一些礼品。”
李云点名刘备是宗正,是管理刘氏宗族的大家长,并非是刘表能轻视的人物。
软钉子让刘表略微不快,蒯良替刘表作答:“我家主公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劳烦卫将军的挂怀了。这般兴师动众,可还有其他事情?”
“我军正在攻伐孙策,到时候希望荆州军可以协助我军收回豫章郡。卫将军会有重谢。”
李云说出此行的目的。
荆州君臣对视几眼,来之前,已经商议过了,认为李云此来,应该还是让协助出征扬州的。
上次出征扬州,荆州损兵折将,赔了个底朝天。因此几人决定,不再参与搅和孙策与刘备之间的战事了。
足智多谋的蒯越却不同意,认为应该参与刘孙之争,不过是帮助孙策。
他告诉几人,刘备老虎也,孙策若亡,没有人能够在牵制他了,必定会把眼光放到荆州,到时候荆州难以自保。
不如援助孙策,让两人继续在江东争斗,则荆州就安稳了。
两方为了不让荆州完全倒入对方的怀抱,肯定都会尽力讨好荆州,这样荆州就能拿到比单独支持一家,更多的好处。
其他人则怕刘备恼怒,直接攻打荆州,那战火波及荆州,就难以收场了。
蒯越称刘备没有多少精力放到江东和荆州了,最多两年,北方就会有大的动乱,到时候荆州可北上,可东下,皆看刘表的意愿。
“自从上次大败,荆州兵力已经不足以再次出征了。贵军与孙策军的交战,荆州实在是拿不出兵力来了,希望能理解。”蒯越给出了李云意料之中的解答。
本来也只是客套一下,李云此次来襄阳,是想要一个人。
沉吟一下,李云皱着眉头,苦着脸:“唉,没想到上次败亡,对荆州有如此大的影响,是我家主公考虑不周全的问题。
可有一事,我家主公让我不要在外宣讲,然我身为臣子,却不能让主公名声受损,而造成此事的元凶却逍遥法外。”
看李云说的情真意切,刘表瞬间来了兴趣:“什么事,竟然还让玄德公名声受损,跟荆州有关系否?”
刘表上了钩,李云赶紧俯身大哭,哭的伤心不已,刘表与其幕僚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刚才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大哭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刘表用眼睛示意蒯良赶紧问一下,这哭的让人心烦啊。
蒯良老好人,只好听从刘表的指示:“李将军,怎么好好的,大哭起来了?”
李云抬起头,看了几眼,又哭的更伤心了,哭的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
无奈之下,刘表亲自下场:“可有何不忍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