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闻言,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而认真,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沉稳有力:“请讲,我全神贯注地听着呢!”
马双雯没有丝毫迟疑,开始娓娓道来。
在她的叙述中,毛岚就像是秦羽身边的忠诚卫士,虽然天赋与实力或许不如饶维祥和武彬彬,甚至也不及秦羽本人,但她凭借地品高阶的“茅山道术”,为龙城天师学院的妖孽班学员们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让他们在万尸陵的危机四伏中得以安然无恙。
“南毛北马,这句老话如今在我心中回响得更加响亮。”秦羽心中暗想,脑海中浮现出前世关于茅山与马家传奇的种种画面。
五天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平静被打破。
毛岚与马双雯等人深入万尸陵探险,却不慎踏入了半步毛僵的领域。
面对这堪比半步天师的恐怖生物,毛岚毫无畏惧,挺身而出,独自承受了那致命一击,却也因此被僵尸之毒深深侵蚀!
天师若被僵尸所伤,面临的抉择何其残酷:
要么凭借自身力量与天赋,历经磨难驱逐毒素,但过程之痛苦、损耗之巨大难以言喻;要么无力抗衡,任由毒素蔓延,最终成为带有生前记忆的僵尸,实力甚至可能倍增。
而后者,一旦为天师界所知,必将面临无情的镇压,以免其祸乱人间。
马双雯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与激烈的斗争。
她既渴望活捉毛岚,借助马家神龙的力量为她寻找一线生机;又害怕希望破灭,不得不亲手结束她的痛苦,并为其超度。
这份深情厚谊与坚定决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秦羽与汤小龙听着马双雯的讲述,眉头紧锁,心情沉重。
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不仅考验着他们的智慧与勇气,更让他们深刻体会到了作为天师所肩负的责任与使命的沉重与不易!
马双雯话音甫落,汤小龙的眉头紧锁,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小妹,你这决定太过冒险,万一有个闪失……”
马双雯目光坚定,看向兄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哥哥,我深知此行凶险,但毛岚学姐对我们的恩情如山,我怎能坐视不理?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为她争取!”
汤小龙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深知劝说无用,妹妹的心意已决。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而向秦羽投去信任的目光:“鸡爷,若那绿僵毛岚无法和平解决,请您务必果断行事,为她解脱!”
马双雯内心波涛汹涌,而汤小龙则已替她做出了最艰难的决定。作为她的孪生兄长,他愿意在这关键时刻,为她撑起一片天。
秦羽闻言,面色凝重,却又不失沉稳:“汤兄放心,我秦羽自有分寸。”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诸位,可有与毛岚学姐紧密相连之物?我需借此,以更精确地探寻她的踪迹。”
“有的!”一名女生急忙应声,从随身物品中翻出一件精致的女士内衣,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尴尬。
秦羽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赞叹这奇特的“信物”。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好奇地问道:“这……是何用意?”
马双雯闻言,脸颊绯红,羞涩中带着几分尴尬:“学姐的衣物多已洗涤,我担心会影响卜算效果,故取了这件未洗的。秦羽,你不会因此而介怀吧?”
秦羽大笑出声,声音中满是豁达与自信:“哈哈,无妨!我的卜算之术,岂会被区区洗涤之事所扰?即便是再微小的联系,我也能洞察无遗!”
确实,自汤定将前辈的灌顶之后,秦羽的天策神术已突飞猛进,如今已达三十三级之境,其卜算之能,已足以与那些专精此道的天师相媲美!
若他日能更进一步,踏入四十一级圣师之境,那将是何等的辉煌与强大!
此刻,秦羽轻轻拿起那件内衣,放置于客厅中央的玻璃桌上,随后又从背包中取出玄甲卜天壳,置于内衣之旁。
这一系列动作,既庄重又神秘,引得在场众人纷纷投来好奇与敬畏的目光。
秦羽,这位既能冲锋陷阵于沙场之上,又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传奇天师,正以这样一种独特而震撼的方式,展现着他那超凡入圣的卜算之术!
这一幕,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次心灵的洗礼与启迪!
秦羽恍若未觉周遭目光的汇聚。
他深深一息,双手悠然升起,与肩齐平,仿佛承载着天地之重。
体内法力翻腾,驱动着双手在空中划出优美的轨迹,指尖仿佛跳跃着星辰,绘制出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他低吟浅唱,咒语悠长:“太上无垠,大道返璞,四方神灵,心意相通……速速降临!”
咒语回荡间,秦羽的动作戛然凝固,指尖精准地指向那件承载着毛岚气息的小背心,随后一声清亮的啸声划破空气:“去!”
瞬间,秦羽的双眸璀璨如金,仿佛能洞察万物之秘。
紧接着,一抹耀眼的金色光辉自他指尖迸发,如同利箭般穿透空气,准确无误地融入了小背心之中。
小背心顿时被金色光芒紧紧包裹,宛如获得了新生,光芒凝聚成丝,轻盈飘向秦羽,被他温柔地握于手中。
完成这一系列惊世骇俗的操作后,秦羽微微昂首,目光锁定在桌上的玄甲卜天壳上。
他单手迅速结印,另一只手则紧握着那缕金色光线,指尖轻触壳面,声音沉稳而有力:“敕令降临,天策束魂!”
随着指尖的轻轻触碰,金色光线与法力相互交织,化为一股不可见的磅礴力量,猛然涌入玄甲卜天壳内。
顿时,壳体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宛如远古时代的战鼓在耳边擂响。
它剧烈颤抖,缓缓升空,悬浮于众人头顶之上。
这一幕,让汤小龙瞠目结舌,他喃喃自语道:“秦羽的卜算之术,竟已臻至如此境界,简直与我父亲当年借法于他时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