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族长停了下来,对谢文东抱拳作揖道;“我们卖茶这么多年,今天算是见识了。谢兄弟,你宅心仁厚,注重信誉,老哥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谢文东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钟大哥,过奖了,过奖了。”
种族长道:“谢兄弟您放心,我一定让他们按你吩咐的包装,另外我还让他们在包装上印上你们“广泰祥”的字号,同时包装扎实点,让茶饼不容易受损。”
谢文东满意的道:“哈哈,那真是有劳钟大哥了。”
钟族长走后,奚子淇一直看着谢文东傻笑。谢文东摸了一把脸道:“笑什么,我脸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啊?”
奚子淇亲昵的凑上来,揽着谢文东的手臂道:“就你刚才和钟大哥的对话,我看出来你的经商之道,我很佩服你能面面俱到,把所有人的利益都照顾的很好,不仅把钱挣了,还让大家都很满意,挣得了信任和信誉。我也很自豪,我找了这样一个夫君,让我感觉我很幸福!”
奚子淇说完亲了谢文东一口后,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谢文东笑了笑,并没有追上去,而是问跟在身后几步远的张五哥道:“我刚才不好打断钟族长,对了张五哥,柱子今天怎么没见着?”
张五哥道:“谢先生,他昨天的米酒喝多了,今天早上醉的像一滩烂泥,站起来走路都打摆子,所以托我向你请个假,刚才你们聊得开心,我一直没讲。”
明明要跟张五哥拼酒的,而张五哥现在像个没事儿人,谢文东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这个怂货,肯定会醉的!”
他们又在竹林里走了一段路,终于找到一个竹子搭建的凉亭。
谢文东和奚子淇走了过去,见一个本地的老汉在纳凉,同时还在煮茶。
那老汉知道谢文东,见他走来,抬头热情的道:“您就是来我们这儿贩茶的谢老爷,来来来,坐坐!”
谢文东回道:“是啊,老人家,您种了多少年茶了?”
老人家一边捣弄着煮茶,一边回道:“我呀,从小就跟家里人一起采茶,后来自己也开始种茶,算起来这辈子都在跟茶打交道了。”
谢文东道:“那您老人家也是懂茶的老师傅了。”
老人笑了笑道:“哪里哪里,混口饭吃罢了。”他见茶煮好了,连忙倒了几杯,递给谢文东一杯道:“这是我家种的品种,你们尝一下。”
谢文东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又看了看茶水的颜色道:“这茶颜色淡黄,口感先苦后甜,回甘力度很大,味道很不一样啊。”
老人听了谢文东的品评,开心的笑道:“哈哈哈,你也是一位懂茶的人,这茶叫莓茶,是一种多功能的健身茶,也叫益寿茶。”
老人家说完递给谢文东一个茶包道:“你看就是这种,我们这一带就我们家种了,我很喜欢这口感。”
谢文东接过茶包一看,这莓茶形状纤细卷曲似龙须,他回道:“这茶果然不一样。”
老人家道:“这茶冲泡时应该使用温水或热水,不要使用冷水或过热的水,这样才能出更好地口感。”
谢文东见老人家聊起茶如数家珍,他连忙道:“老人家,我刚才发现我们茶园都在河岸的这边,为什么河对面的山都荒废了,没有人种茶?”
老人回道:“哦,那个没有开发的嘛,因为种太多也没人收,反而把价格给压低了,所以我们都没有开垦河对岸的山地。”
谢文东眼珠子一转道:“老人家,我能不能承包对岸的荒山,请你来给我们种茶,我给你比现在的收入高三倍,如果效益好还有奖励,我还保证村里的收购价不会降,你看行吗?”
老人家想了想道:“那感情好啊,反正我在哪儿都是在种茶,收入还有提高。”
他们又闲聊了一些事情,最后老人告辞道:“那我就先去忙了,谢东家如果有事情可以来村里找我。”
谢文东满意的道:“嗯,好好!”
奚子淇道;“东哥,这样我们有了自己的茶园,产量和品质都更有保证了。”
谢文东道:“是啊,这样以后汪家他们几家就没法跟我们竞争了,毕竟我们都有自己的茶园。”
又过了数日,事情基本办妥,钟族长对谢文东道:“谢兄弟,听说你还要去江西贩瓷器。你放心,护送这批茶回徽州府的事儿,我也出一份力,我会派出一队村民跟你们的人一起护送这批货。”
谢文东本来打算留一部分人,等货物备好后,负责护送货物回徽州府,他则先去江西贩瓷器,有了钟族长的保证,这下他就更放心了。
谢文东临别之时,钟族长带着大家来给他们送行,喝完送行酒后,钟族长把谢文东拉到一边道:“谢兄弟,我看我们很投缘,我这里有五斤“碧落不夜侯”,就算老哥送给你的,这可不是一般的茶。”
谢文东知道这个茶的珍贵,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么名贵的茶,一下送我五斤,这不太好吧。”
钟族长认真的道:“这有什么,谢兄弟你这次来收茶,一下解决了我们村几年来的一块心病,让我们基本生活有了保障,我们再也不用那般清苦了。你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啊,你拿着吧,你没资格喝,谁还有资格喝?”
谢文东终于收了下来,钟族长又道:“谢兄弟,你放心,你离开后,你租的那块山地,我会帮你看着的,你就放心吧一定能让他种出最好的茶来。”
这块山地明显跟钟大哥这些茶农有竞争关系,没想到钟大哥这么豁达,谢文东有些感动的道:“那我就感谢钟大哥,我一有空还会来看望钟大哥你的。”
钟族长笑道:“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离开茶农村落后,谢文东还对钟族长和村民的热情赞不绝口,奚子淇也道这茶山地带的风景十分宜人,是一个隐居生活的好地方。
身后的柱子却一副狼狈的样子道:“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吃又吃不惯睡也睡不踏实。”
原来这里地处山区,蚊子很多,加之柱子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一直都吃不惯还常常呕吐、拉肚子。
张五哥调侃道:“谁叫你胡吃海喝,来者不拒的乱吃东西的。”
柱子争辩道:“我只是想着来都来了,什么都得试试,没想到完全受不了。”他看了一眼张五哥道:“不像某些人,到这里像老鼠掉到了米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