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很聪明!”单超大笑几声后,走到谢文东的跟前,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实话跟你说吧,早就有人花钱,让我在路上做掉你,当然还有你的商队价值不菲,这让我很难拒绝啊!”
“呸”谢文东一口苦涩的血水,吐在单超阴暗的脸上,他平静的道:“你们这些狗官不得好死!”
没想到那单超也不生气,他抹了一把脸阴笑道:“哈哈哈,吐吧,吐吧,如果能减轻你的怨恨你就吐吧!”
“噌”的一声,单超拔出手下的佩刀,他阴笑着走向谢文东道:“从今天开始,你的那队商船就要是我的了!”
他面露凶光猛的举起刀,谢文东冷冷的盯着他的眼睛,没想到半天不见刀砍下来,却见那单超忽然两眼一瞪,口角马上涌出一股鲜血,紧接着就倒在谢文东跟前的地上。
一旁的柱子见状吓的大叫之际,其他的两排士兵,很快就被一群冲进来的蒙面汉子斩杀殆尽,谢文东这才看清这单超后背中了一枚飞刀。
电光火石之间,刚才两旁威风凛凛的兵丁,此刻都成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谢文东也惊诧和恐惧不已。
没想到解决完士兵后,一个为首的蒙面汉子走向谢文东几人,他们三人刚从鬼门关走一遭,此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为首的蒙面汉子举起大刀,朝着谢文东三人就是“刷刷刷”三刀,柱子吓的闭上了眼睛,谢文东却感觉身体一轻,原来身上的捆绳被砍断了。
就在谢文东正要开口之时,那蒙面的汉子摘下蒙面,对他们道:“三位也是受苦的百姓吧,这堵墙下是这贪官行私刑的地方,你们快走吧,我们要放火烧了这贪官的行衙!”
谢文东又想问问他们是何方豪杰,但想到他们的行头跟那日江面上“追杀”的叛匪很像,他们应该是一伙儿的吧。
这些“叛匪”打劫富商,对百姓充满同情,对官府嫉恶如仇,这到底是算善还是算恶?谢文东一时陷入了沉思。
张五哥一把架起思绪混乱的谢文东就往外逃,此时周围早已到处尸横遍野,火光冲天,一片混乱。
谢文东三人一回到船队,奚子淇激动地流下了泪水,她一把抱住谢文东哭着道:“你们到哪儿去了,我看到不远的城里杀声震天,火光一片,我急死了都。”
谢文东一把抱紧奚子淇,安慰了她几句后,连忙道:“子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其他的事日后我慢慢告诉你。”
这次死里逃生,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谢文东他们一路急行军,终于不到半月就赶回了徽州府,但离约定的三月之期还是超了两天。
一直紧密关注时间的李俊良,见谢文东按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动静后,他早已蠢蠢欲动了,但他也早已打听清楚,奚家只有何氏一人,他怕如果自己打头阵强出头的话,会传出去不好听,所以一直都在等其他两家的动静。
看来其他两家也在观望,终于到了第三天,李俊良坐不住了,他主动找到了汪家,还联系了李家一起来到了奚府,准备要找奚家给个说法。
由于李俊良的兴师动众,奚府门口早已聚集了一群人,汪泰和老东家和李元思东家仍旧不发话,李俊良只得出头发声道:“奚夫人,我们几家虽然世代在商业上有些来往,可是商业的事归商业,你们奚府姑爷谢文东跟大家约定的是三个月之内回来的,如今三月之期已过,我们约定收铺子的事儿也得给个说法了。”
何氏身后站着傅大掌柜的和喜子等人,他们早已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傅大掌柜的陪笑着道:“各位东家,我们不是不认契约,只是如果你们现在强行收铺子,也是一个双输的局面啊,毕竟现在生意都不好做。我对我们家姑爷是有信心的,不如大家再给宽限几天?”
李俊良有些气急的道:“还要宽限几天?傅大掌柜的,我们就是看在想给奚家留点体面的份儿上,才过了三天找上门的,如果宽限三天又三天,什么时候是个头?”
奚同达这个憨货,在李俊良的唆使下,又加入对奚府的讨伐,他也发声道:“是啊,嫂子!你说怎么办吧?我一开始就不同意那谢文东到处瞎折腾的,这下好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何氏一时有些语塞,她尴尬的笑着道:“要不大家再等几天,如果文东还没回来,我保证一定请大家来奚府讨论按契约分铺子的事儿。”
叶元思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李俊林见他已经动摇,连忙看向汪泰和道:“汪老东家,我们这里您辈分最高,您说句话该怎么办?”
汪泰和沉吟了片刻道:“要不再等三天吧,如果搞太僵对大家都不好。”
李俊良见今天要立马拿下奚家的铺子是不可能了,他也缓和了语气道:“那就先这样吧,奚夫人,三天之后,我们可 …”
李俊良的还没说完,就听人群外围有人喊道:“回来了!”“谢先生回来了!”“奚家姑爷回来了!”
大家一起看向左边的巷子,果然谢文东和奚子淇骑着马走在队伍前头,后面跟着一支马车商队,一眼望不到头。
走近后谢文东跳下马,他一眼就看明白了门口这些人的目的,他看都没看李俊良一眼,先走上前去跟汪泰和和叶元思打完招呼后,就和奚子淇给他岳母大人何氏行礼。
奚子淇看到了人群的中奚同达,她狠狠地瞪了奚同达一眼,奚同达慌张的嘀咕了一声道:“大侄女,我也是担心你们嘛。”说完他躲到了李俊良的身后。
汪泰和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队,笑着对谢文东道:“想必谢先生这次是旗开得胜了,这些箱子里全部装着茶叶和瓷器吧?”
谢文东面色一变,立马找过来傅大掌柜的一问才知道,原来茶叶还没回来。他不解的问道:“傅大掌柜的,我不是早就回过信嘛,你们没有去探路,前去接应他们吗?再说他们比我早一个多月回程,怎么会至今还没有回来呢?”
傅大掌柜的哭丧着脸道:“谢先生,我们一直在他们回程的路上探查,已经联系上他们了,他们只是因为路上突遇连绵暴雨,一直下了二十多日,运输的茶叶又不方便继续赶路,所以才耽搁的,按日子算也该这两天到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