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从谢文东的表情中,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一把扯掉身旁那人裹着的黑布和头巾。瞬间露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她身着一袭浅蓝色的长袍,那蓝色混合着深邃的夜空,给人一种沉静与神秘之感;带着一丝清新与温柔。
女子那远山含黛的秀眉,秋水盈盈的双眸,虽然戴着面纱,仍然藏不住她清丽脱俗的面容。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鬓边,为她平添了几分不经意的风情。及腰的长发和轻柔的裙摆轻盈飘逸,随风摇曳着,仿佛夜的精灵透着一种别样的温柔和细腻,格外引人怜惜。
发现谢文东正死死盯着女子,看的眼睛都直了。龙爷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怎么样文东兄弟,老哥我说到做到吧。这是城里红袖招的头牌,她可是个淸倌儿,听说为了解救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才自愿献身答应老鸨接客的。
这不刚好被老哥我撞见了,我一打量就发现,嘿!这气质不正好跟我文东兄弟般配嘛,所以我就凭关系再花点钱就把她弄到这里来了。文东兄弟,你今晚可有福了,老哥我对你不错吧?”
谢文东家娘子像程璎珞、奚子淇、梅疏影和陆嫣然,那个不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但是谢文东终究是个男人,此时身处七号监狱这样的地方日久,乍一看到如此这般的美女,他难免失态。谢文东讪笑了一下,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龙爷仿佛看透他的心思,他笑了笑道:“文东兄弟,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懂的,我今晚就去找个轮休狱卒的床铺对付一宿,今晚这里只属于你一个人。”说完他把身旁的女子一把推向谢文东,然后就关门离开了。
那女子一直都在愣神,此时被龙爷一推,她一声“哎呀”,一个踉跄跌坐在谢文东的怀里。
谢文东一把搂住险些摔倒的女子,女子顺势把头靠在谢文东结实的胸膛上。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今晚的事对女子冲击也很大,她作为一个乱世逃难的弱女子,真的是身如浮萍,到现在她都感觉十分恍惚。
她虽然混迹红尘之地多年,但是老鸨冯妈妈见她多才多艺,一直把她当做金字招牌,反而没有被这风尘所污染,被保护的很好,犹如笼中的金丝雀。
最近她被世家大族的柳公子逼婚逼的很紧,而那柳公子长期吸食烟土,如今早已是个只剩半条命的痨病鬼。老鸨于心不忍,才同意她借机破了身子,不要最终成为一个“鬼新娘”。
命运的悲惨和身世的浮萍,让她想起来心情有些忧伤,今晚突然被一个陌生男子紧紧的拥入怀中,一股强烈男人的荷尔蒙迎面袭来。
情绪低落,心神不宁的女子,心中为数不多的理智,早已被这份暖流冲的七零八落,在谢文东借着酒劲儿的撩拨下,她早已身心失守,予取予求了。
情到深处,情不自禁,谢文东顺势吹灭烛光,把女子揽起抱进里屋,一番云雨之后,这对年轻的男女如久旱逢甘露般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不分我你。
昨夜几番云雨,谢文东确实有些累了,难免有些贪睡。没想到那蓝衣女子明明是初经人事,倒毫无影响很早醒来,也许她是日常的生活习惯使然吧。
谢文东醒来后,发现女子一直在盯着自己反复的看,他轻笑一声问道:“怎么昨夜一番云雨,姑娘发现我越来越像你的梦中情郎了?”
女子没有回谢文东的话,反而在谢文东轻笑后,脸色变得有些严肃,嘴中不停的小声念叨道:“太像了,太像了,笑起来更像了!”
姑娘壮着胆儿,对身旁这个胡子邋遢,衣衫破旧的男子道:“敢问公子是哪里人氏?”
谢文东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我是荆州府凤凰镇人。”
“凤凰镇?”女子惊讶的复述后,语气有些激动的追问道:“敢问你可是谢大哥,凤凰镇芙蓉街谢文东?”。
听到这里谢文东惊坐起来,他盯着女子惊异的问道:“请问你是?”
女子此时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她猛地抱住谢文东的脸哽咽着道:“文东哥,我是周若芸,我是若芸啊?!你把我忘了?”
“若芸,周若芸?”谢文东在脑海中回想着,终于他想起来:“这不是这具身体原主人,他青梅竹马的那个情人吗?刚穿越来时,脑海中对她还有很深的悸动,只是几年过去谢文东有了太多自己的记忆,已经有些淡忘了,如今女子除去面纱,再仔细看看,确实就是原“谢文东”心目中青梅竹马的那个未婚妻,我说怎么昨晚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气息。”
女子捧着谢文东的脸,喜极而泣,来回反复的打量。此时的谢文东胡子邋遢瘦了一圈,加上他们多年未见了,昨夜又是一夜朦胧,之前确实让女子有些吃不准。
本来如果仅凭脑海中残存的记忆,就让谢文东对周若芸一见如故般的亲近,是有些为难了。但如今经过昨晚阴差阳错般的相遇,和如胶似漆的几番云雨,瞬间拉近了谢文东和\"他\"青梅竹马未婚妻间的感情,此时把那份隔阂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他也拉住周若芸的手,温柔的问道:“若芸,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我回到凤凰镇,从金虎他们那儿得知你的消息后,一直都在托人到处找你,但就是没有你的消息。”
女子眼神黯淡了下来,她轻轻的靠在谢文东的胸口上,把谢文东失踪后,她的家人家破人亡,她独自闯荡到处继续寻找谢文东,然后又经历了几次变故,最终沦落红尘的事情跟谢文东慢慢说了一遍。
说完她似乎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患得患失起来,盯着谢文东的眼睛,认真的问道:“文东哥,你会不会因为我做过红楼的头牌而嫌弃我,觉得我不干净?”
经过昨夜的云雨,周若芸是完璧之身,谢文东是心知肚明的,他把周若芸用力揽到怀里,语气诚恳的道:“怎么会呢,你的一切遭遇都是因为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甚至嫌弃你呢?”说完他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如今身陷囹圄,无法自顾,更别说解救你了?”
周若芸十分满足的轻抚着谢文东的胸膛,仿佛自顾自的道:“昨夜我既紧张又害怕,我都心一横打算认命了,没想到阴差阳错,把我带到了文东哥的身边,还把自己交给了你,这真是上天的眷顾啊。”
听完谢文东的感慨,她连忙又问道:“对了,文东哥,你为什么身陷这七号监狱的?我听说这里的囚犯很少能安然出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