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弟妹。多多咋受伤两天都不知道让人捎个口信给我?还是我去卖废纸看见小妹,她跟我说的。”许大妹满头大汗的跑进来。
要说,这老许家的女儿都是好的。
外嫁的许大妹总时不时的偷偷让许小妹,给三个丫头带些糖或者糕点什么的。许小妹下班也会主动帮他们干家务活。
“多多,头还疼吗?这个天杀的二有,三有,从小就招猫逗狗,就没有干过一件好事儿。”许大妹心疼的想去摸许多多的头,又怕碰疼了许多多,缩回了手。
“来,吃块糖甜甜嘴儿。”许大妹从带来的纸袋子里拿出水果糖,拨开外边的塑料纸,递到多多的嘴边。
许多多就势张开嘴含了进去。
“真甜。”许多多冲许大妹笑着。比末世糖精做的糖好吃多了。
小布,小婷也吃。许大妹从袋子里拿出糖给许布,许婷递过去。
“大姑我不吃,都留给二妹吃。刚才二妹都吐血了。大夫说要转去市医院呢!”许布哭道。
全家就这个实心眼的丫头刚才去找大夫,不知道许多多不是吐血,而是咬破了舌头故意吓唬许老头,许老太的事了。
“咋这么重?多多可是受苦了。你快躺好可别坐着了。多多伤好了大姑给你做肉吃,好好补补。”
许大妹一听更是心疼许多多,忽又想起来什么。对许二根说。
“二根,爹是不能让二有,三有在派出所待着的,你可咬住了牙挺住。多挺几天。这两混蛋玩意就得让人治治他们。”
“大姑,爷爷今天下午就能来医院逼我们分家,拿捏我爹,让他去派出所销案,把二有,三有放出来。”许多多俏皮的看着许大妹。
“分家?”许大妹很惊讶。
“可别胡说,你爷奶身体那么好,不可能分家的。”
“大姑,你不信?咱俩打赌,今天下午爷要是分家了,你给我做两顿肉吃。”许多多信心满满。
“哎呦,哈哈,你个小馋猫。就知道吃。行,你爷不分家大姑也给你做两顿肉吃。”许大妹被许多多逗笑了,根本就不相信他爹会分家,随意哄着许多多。
“弟妹啊,这二十块钱你拿着,给多多看病。”许大妹从贴身的上衣,内里口袋里拿出压的平平整整的两张大团结,一看就是存了好久。
“大姐,这不行。我们……。”周蓉红着眼眶,手却怎么也推不开许大妹递过钱的手。
给多多办完出院,手里就剩下六块多。
多多的伤,多多一直说没有事,可是做娘的怎么不知道是孩子懂事怕花钱强撑的。
“哎呀,拿着。穷家富路,快装起来,别让人看见了。要是从市医院回来还有剩你再还给我。我还赶着回去给他们兄弟几个做午饭,就先走了啊。”许大妹一把把钱塞给周蓉,风风火火的走了。
许大妹走后。周蓉哭着把钱递给许二根。
“当家的,这整钱你先收着,路上我怕经管不好。”
许二根红着眼睛接过钱装在上衣贴身的口袋里。
“你们三个丫头要记得你们大姑的好。”许二根对三个丫头说。
……
许二根和周蓉低头靠坐在多多的病床边说着什么,慢慢的依偎在一起。许布搂着许婷躺在另一张床上也合上了眼睛,许多多趁他们大家睡着了,赶紧用晶石先修复好伤口。
嗯,外表看着严重就好。
一家子都睡着了,病房里静悄悄。岁月静好。
………
咣当,病房门被大力推开,随之而来的尖锐声吓醒了正在做美梦的一家子。
“我老天拔地的辛苦跑来跑去,你们一家子可是会偷懒。小贱蹄子……”许老太看着许二根一家都在睡觉,就气不打一处来。
被惊醒的许布搂着许婷来到许多多病床的另一侧保护着许多多。
刚骂出口,就被走进病房的陈荷花给拉住,她在许老太耳边轻声道,“娘,想想二有,三有。”
许老太,想起在家商量好的事,也不说话了。
“咳,老二,我们来跟你商量点事。”许大根站出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爹,娘,你们坐。”许二根看都不看许大根和陈荷花。
“老二,这一上午了。该冷静了。还是把二有,三有赶紧接回来才是正经的。”许老头,许老太在许布他们刚才躺着的病床上坐下来。
虽然在家商量好了是假分家,但“分家”二字他还是不愿意说出口。
冥冥之中,感觉今天分了,老二就会像风筝断了线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爹,娘,我不去。我要带多多去市医院。那俩瘪犊子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许二根拒绝道。
“说谁瘪犊子呢,我看你是找打,你……。”许大根就要上去揍许二根,被陈荷花一把拦住。
陈荷花瞪了许大根一眼。好好的分家再让你打黄了。
“爹,我们来了。”许三根带着媳妇刘薇还有许小妹走进来。
许小妹进来就直奔多多病床旁,背对着一家人把一个袋子塞进多多的被子里。
“嗯,来了。找个地方坐。我让你们请假回来也是有事。”
许老头顿了顿说,“老三啊!多多报警把二有,三有弄到派出所了。这老许家是丢大人了。”许老头看见三儿子开始诉苦。也是想让这个三儿子劝劝老二。
“二哥,你咋教的孩子。咋能把二有,三有弄派出所,以后咱家咋做人啊!”许三根听到老许头这样说,很气愤。
家里出了两个男娃名声不好,也连带着影响他两个儿子的。
“小叔子,你怎么不看看我家多多伤什么样了?大夫要转市医院呢。”周蓉气愤地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老许家有你什么说话的份?骚狐狸,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许老太一听周蓉说话就开始骂。
“奶,你大声地骂。一会护士就叫保安来。”许多多被许小妹扶着坐起来。
她可不惯着许老太。再骂就给你赶出去。
许老太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声音哽住,两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多多,嘴唇抖了抖,到底没有再出声。
“爷,奶。全家这么齐来医院,是来送药费的吗?我等着转院去市医院呢。我要是死了,二有,三有就是杀人犯了。”许多多继续加大火力。
“那哪成啊!一家人。多多可不能害你二有哥,三有哥,他们都还小。也不是有心故意推倒你呢。”陈荷花出来打圆场。
“他们还小?都比我大。他们不是故意就是有意呗!就是他们把我推倒撞到了头,那么大伤口出了那么多血。我要是死了,大娘你就是教养出来两个杀人犯。”许多多嘴巴有点不让份。
陈荷花扭过头去,她一点不想跟气死人不偿命的许多多说话。
“爹,娘。咱在家不是商量好了吗?快给多多说说啊!”许大根对着许老头,许老太道。
许老头又摸出一根烟点着,自顾自的抽着烟,也不说话。
“爷,这是医院,不让抽烟。”许多多拒绝抽二手烟。
许老头恨不得把许多多那张嘴缝上。偏许多多还是个重伤,眼下的情况他打不得骂不得。
平常跟鹌鹑一样的丫头,伤了头之后,说的每句话都要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