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霞激动的转圈圈,太好了,
“太好了,你师傅那药里边儿就差这虎骨了。这下子他不用难受了。”
“这虎骨你咋来的?”白丽霞问许多多。
“这不是在山里的老虎掉陷阱里,活活饿死了,我捡了个便宜呗!”
“多多就是好命,总捡到好东西。你师父可是要乐的做梦都得笑醒吧!
对了,走之前让你背的。经络歌背下来了吗?”
“嗯,师娘,我不等你中午休息了。我去找师傅,让他开开心啊!”
许多多背起虎骨就跑出了诊疗室。
白丽霞笑着摇头许多多跑出了诊所,
“这个滑头。对探脉感兴趣就是不认真学,这什么时候能学会啊!”
许多多背着虎骨,来到医院后边庄子辉家。
“当当当。”
“当当当。”
“谁啊?”
许多多敲了好一会门,庄子辉才出声答应。
“师傅开门,我是多多。”
“多多回来了,快进屋。”庄子辉开了门,让许多多进了屋,自己又一瘸一拐的跟着进了屋。
“师傅,刚才我去师娘那儿了,师娘说你风湿犯病了。你自己就是大夫咋不治呢?”
许多多坐在炕上假装不知道的问着。
庄子辉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坐在另一侧炕边,边揉腿边跟许多多说。“哎呀,这不是现在药不好找吗?一副药,缺了主药,别的不管用啊!”
“缺什么药?我上山也能给师傅采来,你说啥药吧?”
许多多接着逗着庄子辉。
“多多,师傅知道你孝顺,你别跟着操心了。缺的这味药是虎骨,这个是可遇不可求,买都买不到,哪能采的来啊?”
“师傅,我不逗你了,你看看我包里背的是啥?”
庄子辉漫不经心的打开麻袋。
“这,这是……,我的天呐,多多这是从哪儿来的?”庄子辉也是激动到结巴。
“我上山看见一只饿死的老虎,我捡的。”
谎话说了第三遍了,许多多都有点儿相信,是她自己命好捡的老虎了。
不过,跟捡也没有啥区别。
庄子辉拿起虎骨仔细辨认,“你倒是个好运的。这老虎也就是刚刚咽气,骨头新鲜着呢!但是处理这虎骨的人手法不老道,伤了好多处骨头呢!”
“师傅,有会弄的就不错了。你那本《动物药》是残本,怎么入药,怎么处理,都没有介绍,我也不会弄啊!
还好部队炊事班有个班长,家里就是猎户出身,他帮着弄的,要不,我不得背一兜子带血的骨头回来啊?还没有到家估计就坏了。”
许多多安慰着庄子辉。她知道庄子辉对药草近乎痴迷,特看不上谁糟蹋药物。
“残本?想起来了,当年你师公拿着另半本引火用了,嘱咐我把另半本补上,我给忘了。你等着我给你默写那半本。”
“师傅,书这事不着急,你看药材来了。你今天就入药吧!免得你难受啊!”
许多多拉住庄子辉。
“哦,对。这一提药材我把什么事都忘了。我今天就做药。”
庄子辉挑出几块虎骨,“多多,不用多,用你这些就够了。其他剩下的我教你怎么炮制然后泡酒。”
“师傅,这几块就够吗?这么多呢!咱往好了治啊!”
“熬成膏药不老少呢,能大大的缓解,想去根儿还得别的药,养也要养好几年呢。不着急啊!”
“跟着我进屋,我教你这个药方,怎么调制。”
庄子辉拉着许多多进了家里的药房。
许多多是连续几天,都在学药方,配完药了。
庄子辉一边默写后半部《动物药》一边给许多多讲解其中哪些手法处理药材更好。
一边教许多多着一套按摩腿的手法。
给白丽霞羡慕的啊!什么时候多多能主动学诊脉啊!这经络歌,咋说都不背。
……
老许家。
许老头儿被打回来第二天,向单位请了假,就憋着一口气,去了小溪市。
一周之后。许老头儿,耷拉个脑袋回来了。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老头子,你回来啦!”许老太看许老头回来连忙打招呼。
许老头一声不知的驮着背,背着手进了屋。
“咋样啊?老头子还是没找到人?”
许老太跟着进了屋,关上了门。
“找到了。”许老头叹了口气。自己在屋里翻出白酒,对着瓶口就喝了一大口。
“啊呀,真辣啊!”
“你看你,咋还对嘴就喝上了?别喝啦!这咋还愁上了呢?咋?他现在不愿意帮了?”
许老太夺下酒瓶子。
“帮?咱是机关算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许老头又夺回酒瓶子,喝了一口。
“这倒是是咋了,你说啊!急死个人呢!”
许老太懵了,什么时候也没有见过许老头这样啊!
“唉,老太婆呀!老二算是白死了。那人知道啦!知道咱一直亏欠着从舟。咱家现在钱又丢了,以后那人也不会支助我们了。咱家完了。”
许老头想着刚出生就死了的儿子,悲从中来。
“你没有跟那人说,一个巴掌伸出来,手指头还不一样长呢。咋就能说我亏欠他他呢?这年头谁家对待孩子不都这样吗?”
许老太还帮着找理由。
“咱从心里说,咱没亏待过从舟,这话你信吗?
尤其是人家不是从打听来的,而是亲眼看见了人啊!
前段时间,村儿里新来的支书相中了多多,要娶多多。在知道多多有对象的情况下,还死缠烂打,还偷拿许多多的信。
要我说那村支书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多多对象可厉害了,旅长啊!一破支书你支吧,蹦跶啥?
这不偷信的事儿就告到公社主任那了。那公社主任也不是个好东西,还护着那村支书。
你说多多人家对象能干吗?直接电话打到市里了。你猜谁下来查这个事的?就是那人啊!
他一到村里,这从舟的啥事儿还能瞒得住?
唉,咱家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许老头伤心的靠着墙,酒劲上来了,有点困。
“那我的老二不是白死了?不行,那我不能干。”许老太也哭了出来。
“当初不是咱猪油蒙了心,为了博富贵,亲自把老二送去的,也不是人家逼的,你找谁评理去?
找从舟,那前几天我们下乡的时候,他对咱啥样儿你忘了?
估计也是知道了。从小咱就没养过他,他还能念咱好。
这件事儿说来说去。就怪那个搅家精陈荷花,要不是她养的好儿子去抢多多的鸡蛋,推伤多多。多多能去医院,从舟能跟咱分心要分家?
不是二有,三有进了派出所,咱能断亲?
再说这二有,他要不拉着三有走,及时给多多止了血,也不能闹出这些后续事。
咱的好日子都让陈荷花是搅家精,这二有和三有给方没有了。
要我说以后也不用管二有和三有了,咱也别折腾了,我好好上班儿,攒点儿钱,咱俩还留着过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