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的话,尤如晴天霹雳般,劈在崩牙驹心头上。
“佑哥,佑爷,我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啊!”
要不是身体还被绑在椅子上,崩牙驹肯定给陈佑跪下了。
人站得越高,拥有得越多,就越怕死。
崩牙驹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被抓后,才表现得那么卑微。
一切都是为了能活下去!
“哼?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吗?”
陈佑假装很愤怒地质问道:
“这上面怎么没有看到,你别墅里那条价值几万块的藏獒?”
这?
一听到这个,别说崩牙驹懵逼了,就连边上的王爱国等人也眼皮狂跳。
这么牵强的理由,他们这位老板居然也想得出来。
很显然,陈佑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崩牙驹!
就听他继续说道:
“嗬!这么显眼的东西你都敢隐瞒,更何况那些珠宝、古董、房契之类的,不知道你还隐瞒了多少!”
“崩牙驹!我是给过你机会的,可惜,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
闻言,崩牙驹心如死灰。
他有想过陈佑不会放过他,但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找这么个破借口!
码的!
正常人谁会想到那条狗?
眼看陈佑不打算让他活了,崩牙驹逐渐从心如死灰转为愤怒,张口便大骂道:
“靓仔佑,你个不讲信用的死扑街!我咒你不得好死!”
“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我只是先走一步而已,你早晚也会像我今天这样,被人搞死的!”
“造!我造你全……”
轰!
王爱国见他越骂越难听,上前一拳轰在他的小腹上。
呃!
咳咳咳!
突遭重击,崩牙驹痛哼一声,随即便是一阵干咳。
唔!
不等他咳完,王爱国就抄起边上不知谁留下的臭袜子,一把塞进他的嘴里。
这种情况下,崩牙驹根本顾不上袜子上的异味,他眼神凶厉的瞪向王爱国。
哼!
见他敢瞪自己,王爱国冷哼一声,眼中同时露出狠厉之色。
见此,崩牙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刚才王爱国对他的折磨,显然让他形成了短暂的肌肉记忆。
不过,崩牙驹很快就怒瞪了回去。
刚才求饶,是因为觉得还有活路。
现在明知没活路了,他也就不管不顾了。
甚至还有着激怒王爱国,让他给个痛快的意思。
……
边上看着陈佑,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
“算了!爱国,看在他交待出不少资产的份上,你等下就给他个痛快吧!”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王爱国朝离去的陈佑回应道:
“好的!老板!”
如果仔细看的话,能从王爱国脸上看出丝丝的不情愿。
这倒不是他对陈佑的吩咐不满,而是对给崩牙驹个痛快感到不爽。
原因是,在逼问崩牙驹的时候,崩牙驹不仅将资产供出来了,同时还将他做过的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供出来了。
逼良为猖,弓虽女干妇女,这些都算轻的!
当着人家老公的面,对人家老婆那个,事后杀人家全家,连老幼都不放过!
这种恶贯满盈魔鬼,尚有良知的王爱国又怎么会让他死得痛快!
但是,他的老板陈佑发话了,他又不能不听!
这只能怪他自己,事先没有将崩牙驹的这些劣迹告诉陈佑。
不过,他真的不想让崩牙驹死得那么痛快!
该怎么办呢?
心中不爽的王爱国,极力转动着脑子。
某一刻,他眼睛瞟到了桌子上一物,,心中一动,便有了计较。
……
桌子上,放着十来样小物件,都是他用来为事的工具。
王爱国上前,拿起一把只有两指长的小三棱军刺,转身便朝崩牙驹走去。
看到他一步步逼近,崩牙驹再次拼命的挣扎。
刚才他确实骂得爽快,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
可当死亡真正要降临时,他又开始怂了。
要是嘴里还被塞着臭袜子,他肯定会再次求饶的。
王爱国丝毫没有理会他,靠近后,朝着他右大腿便是一个猛扎。
噗!
呲!
血柱飙升!
王爱国显然早有准备,血液丝毫没有溅到他身上。
血柱涌喷了半响,才渐渐转为泉涌。
看着他自己的杰作,王爱国很是满意。
陈佑说要给崩牙驹一个痛快,他这么做完全没有违背命令!
三棱军刺放血,痛和快,还真全都满足了!
……
晚上十点半。
文仔拨通阿生的电话。
“喂,是生哥吗?我是文仔啊!”
电话对面,传来阿生爽朗的声音道:
“哦,是文仔啊!这个点你打电话给我,难道是想请我上哪哈皮吗?”
文仔笑着的回道:
“哈哈,生哥改天吧,今晚有正事,郑伯发话了,让你们几位大佬半个小时后,也就是十一点到别墅这里一趟!”
闻言,阿生很是诧异,这大晚上的,郑伯怎么突然就要召集他们了呢?
“文仔,郑伯这么晚叫我们过去,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文仔立马回答道:
“生哥,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看到郑伯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不等阿生发问,文仔紧接着说道:
“生哥,时间有些紧,我还要通知其他几位大佬,有什么话等会见面后我们再聊吧!”
“实在是抱歉了!”
这些话,都是文仔早就想好的。
对面的阿生,不疑有它,很是理解的说道:
“好!你先忙,正事要紧!”
挂断电话后,文仔故技重施,一一将郑伯提供的那份名单中的人通知到。
这些人一个个的,虽然都对郑伯大晚上的找他们去议事感到诧异。
但是,对于文仔的话,他们却全都没有怀疑。
众所周知,文仔是郑伯的亲信,平时郑伯有什么事情,也是经常通过他传达的。
……
半个小时快到的时候,郑伯常住的别墅处,文仔和两名黑衣保镖站在大门处迎接。
“喂?”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保镖腰间的对讲机突然传出声音。
声音的主人,是王建军小队中的成员,他的位置,则是在别墅不远处的路边隐蔽处。
那名黑衣保镖,也就是王建军,拿起对讲机说道:
“是我,说吧!”
“军哥,有人来了!
“哦,来了多少人?”
“三辆小车,共十一人!”
“好的,我知道了,你继续盯好了!”
放下对讲机,王建军对有些紧张的文仔说道:
“文仔,放轻松点,待会可别露出马脚了!有我们在,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文仔赔着笑脸道:
“好的,军哥!您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耽误佑哥的大事!”
说完后,文仔的确放轻松了许多。
王建军这伙喊陈佑为老板的人,显然是专业的,对付他们这些街头混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
片刻后,三辆小车停在别墅门前。
先是几名精英矮骡子下车,后才是阿生从手下帮打开的车门下车。
文仔站在门口处没有动,这会他代表的是郑伯。
因此,他不能像平时那样凑到阿生跟前。
下车后,阿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文仔面前,打招呼道:
“哈哈,文仔,麻烦你出来迎接了!”
“生哥,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里面请!您是第一个到的,要麻烦您等一会了!”
闻言,阿生很是不爽道
“造,那几个扑街,每次都那么晚到!”
显然,他完全忘记了,每次他都是第一个被通知到的人。
而且,还每次都那么积极,其他人想快也快不过他啊!
面对阿生的牢骚,文仔只是笑笑,这个话头他可没办法接。
一行人刚越过别墅大门,阿生突然偏头看向文仔身后的王建军,问道:
“咦?这位兄弟怎么这么面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