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哭给你看了……这么凶会不讨女人喜欢的哦!”、
司灼委屈地撅起嘴巴,向林烊抛了一个媚眼,继续将衣领往下拉扯,试图露出更多雪白。
被控制住的司灼,看着自己说出这么露骨的话,还要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羞愤地想要闭上眼睛。
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行为,以后怎么见人。
“他不讨女人喜欢,那我呢?”
一道邪魅清冽的声音在司灼耳边炸开,身体被一把拽进宽阔又冰冷的胸怀。
司灼发现自己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晔华那张美到不可言语的俊颜,和那双深邃的黑眸,激动得不能自已。
因为她感觉到,身体里的那个邪祟看到晔华的时候,明显在颤抖,那种由内散发出来的恐惧,甚至忘了回应晔华的话。
晔华是鬼,他一定有办法赶走她身体里的那个邪祟的!
司灼内心不停地呼喊:快救我!快救我!
晔华搂紧司灼的身体,将她的衣领合好,低头在她的脸上浅浅一吻,附在耳边冷冷地说道:“滚!”
司灼怔了几秒钟,身体突然又处于失重状态,仿佛有什么在撕扯着她的血肉,要从她的身体里逃出去。
那种害怕,慌乱,恐惧!
“啊!”
那股黑气一离开司灼的身体,她就虚弱的瘫软在晔华的怀里,力气被吸收干净,要不是晔华将她圈住,估计这下定会摔得不轻。
晔华冷眼看了一眼吓得落荒而逃的邪祟,伸出修长的手指一勾,再一指,林烊手里的符咒像有生命一般,直直贴上邪祟的身上。
符咒开始发光,不给邪祟过多挣扎的机会,一眨眼的功夫纸符燃烧,邪祟被熊熊火焰吞噬殆尽。
邪祟只是一瞬的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皆不可思议地看向晔华。
晔华无视他人目光,温柔地抚摸着司灼苍白的脸,“来迟了,莫要生气。”
这次是晔华救了她,司灼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若像是往常一样又打又骂,那她岂不是忘恩负义。
司灼撇过头,索性不理睬晔华。
晔华一笑而过,眼神一直停留为司灼身上,嘴上却对林烊说道:“那东西没有魂魄,只是一团邪气,你用的防鬼咒派不上用场,回去再学几年吧。”
“你……”晔华的话说的没错,林烊虽然不满他的态度,却无法发作。
晔华就像一个王者,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自觉的害怕。
“现在还是白天,我不方便出现,晚上来找你。”晔华似乎很满意司灼今天的态度,将她打横抱起温柔的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听晔华这么说,司灼才发现她们正被一个光华流转的保护罩罩在里面,她可以看见外面所有发生的事,而外界却看不见他们似的。
在司灼的额头上轻柔一吻,留下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连同保护罩消失不见。
餐厅里还在放着婉转的音乐,可以听见马路边传来的汽笛声。
司灼若不是看到地上符咒烧剩下的灰烬,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怀疑是见到幻觉了。
夏落落瘫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哇”地一声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林烊舔了舔嘴唇,唇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是刚才为了逼那个邪祟出来,咬破了舌头让夏落落把血咽了下去,所以夏落落才得以解脱。
回到吧台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林烊轻轻地将外套披在了落落的身上,“我……你别哭了,我……会负责的。”
林烊的表情很认真,坐在旁边看着夏落落哭得那么厉害,酝酿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说道。
夏落落听到林烊的话,露出眼看了一眼林烊,二人对视了几秒钟,“哇……”夏落落瞬间哭得更厉害了。
可把林烊吓得不知所措,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灼坐在对面无奈扶额,这林烊真的也太耿直了吧!
夏落落哭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只是去上个卫生间就招惹上了这么个恐怖的东西。
而他的一句话却让夏落落想起了二人热吻的画面,不哭得更厉害才怪。
实在看不下去了,而且落落哭得太厉害,让她听了实在心疼。
司灼拍了拍夏落落的肩膀,递了几张面巾纸过去,将话题引到了林烊身上,“你不是道士吗?为什么你自己的店里会有这种东西存在?”
“这店是我最近才盘下来的,做了简单的改装,也没想到会……对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林烊做了简单的回答,一想到刚才那团作祟的邪气,他就想到晔华。
“他?”司灼挑了挑眉,摇摇头。
面对林烊的这个问题,她其实也不知道。
她和晔华也不过就见了几次面,除了这次都是在梦里,话也没有多说几句。
可以说,她对晔华是一无所知。
“怎么了吗?”司灼好奇地问道。
“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他了解鬼魂,还懂道法,不怕符咒,甚至白天都可以出来。”林烊托着下巴,淡淡地说道,眼神却停留在夏落落身上。
对于林烊的话,司灼只听懂了一半一半。
其实她的确要心平气和地跟晔华谈谈了,长平道长说了冥婚解决不了,那么她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二人相敬如宾之上了。
本来心情好好的,出来是放松的,结果又又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夏落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跟家里打了个电话,被她老爸派人过来接了回去。
夏落落走了以后,司灼在外面晃到了天黑,一个人回到了宿舍,打开灯看着人去楼空的房间,心里一阵失落。
张雅琪的床铺还是原来的样子,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床铺上面挂满了珠子串成的帘子,墙上也贴了很多漫画人物。
司灼记得张雅琪很喜欢看动漫,也很爱画画,画的很漂亮。
由于家里条件困难,一直都在网上看视频自学,她喜欢安静,夏落落却经常在她安静画画的时候去故意逗她。
嬉笑打闹的画面浮现在司灼的眼前,张雅琪坐在床前对着她露出好看的笑容。
司灼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脸,却抓个空。
坐在地上,司灼紧紧地环抱住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每个人的命格不同,所以人生也不同。地上凉。”随着晔华声音的出现,司灼的身体就被打横抱起。
司灼没有挣扎,反而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
在她的印象里,从拜过堂进洞房的那一刻开始,晔华总是这么抱着她,不让她多走一步路。
晔华的怀抱虽然没有温度,但她会莫名地感到踏实,除了她惹怒他的那几次,晔华都是一个温柔的人。
“我想和你谈谈。”晔华坐在床边,司灼被他圈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尽管说。”晔华为她理了理耳边乱掉的头发,微笑着说道。
司灼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什么时候签的冥婚?为什么会是我?”
“你落水那日,手指被划破,鲜血浸到那块玉石上,水到渠成。”晔华回答得极其简单。
司灼抬眸望着他俊逸的脸庞,怔怔地问道:“就是这样?那天是你救了我?那我为什么会碰到那玉石?”
“我的魂魄被封在那块玉石里,至于玉石怎么落到了那荷塘中,太久太久不记得了。”好像是千百年之久的事情一般,晔华回答得很沉重。
原来她被晔华救了不止一次,而她却把他当做十恶不赦的妖邪。
如果那天她没有意外的签订冥婚,那么她就会死于非命了。
这么小的几率,都能被碰上,果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吗?
“我知道这辈子是无法和你断绝关系了,但是我能不能恳求你……求你……”司灼抓着晔华的衣服,冰凉的温度刺激着她的神经。
决定了很久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晔华摸了摸司灼的肚子,像偷吃了腥的狐狸,狡黠一笑:“迟了,你已经有了我们的骨肉。”
司灼呆愣在晔华的怀里,看着他轻轻上扬的嘴角,“你……你说……你说什么?骨……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