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不成信你?”
那个领头的女生看见司灼的脸色不对劲,身后也没人出来说个话,便继续叉着腰喊道。不过,这次喊地倒是没有什么底气劲了。
“司司……”夏落落担心地喊了一声司灼。
司灼对她摇摇头,微微一笑。
转而望向教室后面台阶上拥簇在一起的学生,瞬间恢复严肃的表情,眼神淡然,“你爸爸是公务人员,你私自看了他的文件,然后来学校内散布自己的结论,还用那么恶心的方法来恐吓我。你知道你所做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众人听见司灼这么淡然处之地言论,无一不是将眼神投向了那个女生。
“海韵,她说的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有点糊涂了?”
身旁有不少女生开始好奇地追问,那个叫海韵的女生深吸一口气,不耐烦地回复道:“我能有什么后果!你一个杀人凶手,还好意思来问我后果?等我爸爸他们拿到证据,你就等着死吧!”
“看来你爸爸没有好好教导你啊。那我来告诉你好了。”
司灼看见海韵的态度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的时候,不免冷笑。真是侮辱了她爸爸的的身份了,一个警察竟然会有这么一个不长脑子的女儿,可悲!
“国家法律明文规定:使用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不知道你有没有做好接受这些刑罚的准备?”
司灼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至海韵的面前。虽然身高比海韵稍微逊了一些,但是气势丝毫不弱。
相比海韵的嚣张气焰,司灼的淡然冷静,却在众人的眼里更加有说服力。
“你……”
“你要考虑清楚。今天的事情我也不予追究,你只要当众给我道歉就行了。毕竟我是一个大度的人!”
司灼丝毫不给海韵反驳的机会,直接打断她到嘴边的话,威严地凝视着海韵的眼睛。
海韵捏了捏拳头,由于情绪激动,瞪着司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是不会给你道歉的!”
“你不道歉也可以。我会让你爸爸亲自给我道歉。”司灼嘴角微微上扬,笑得邪魅。
“口出狂言!”海韵不屑地嘀咕道。
司灼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直接拨通了在警察局里的老熟人,也就是王警官的号码。
很快,对方就接通了电话。司灼打开免提,不紧不慢地说道:“王警官,本来今天等着你喊我过去的,不过看来现在我要先请您过来一趟了。我的学校有人聚众散播谣言,捏造事实诽谤他人,还用非法手段恐吓受害者,情节颇为严重。希望您速速赶来。”
“怎么回事?你在学校是吧?等着我,我马上赶过去。”
电话里传来王警官焦急的声音,海韵的脸色骤降。伸手就要过去抢司灼的手机,却被司灼快速挂断躲开。
“怎么?心虚了?”落落站在台阶下面,看见海韵吓得苍白的脸色,心情莫名的开心。
海韵没有理会落落,而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司灼,紧张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有我爸的号码?”
听到海韵的话后,司灼简直像听见了最搞笑的笑话。强忍着要笑出声的心情,打量着海韵。
真是搞笑了,王警官竟然就是海韵的爸爸!
这下省事儿了,让她爸爸道歉,还真把人家的爸爸喊来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司灼的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依旧波澜不惊地说道:“我与王警官算是熟人了,没想到挺精明的一个人,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女儿。真替王警官可惜。”
不再理会海韵,司灼直接扭头用手机拍下那抽屉里血淋淋的动物死尸,保存好证据后,拉着夏落落就离开了教室。
她们前脚刚离开,就听见教室里炸开的议论声。
“这是要去哪儿啊?你不上课啦?”夏落落不明白司灼要干嘛,跟在后面疑惑地问道。
“还上什么课?恶心死了!待会王警官来了,导员和学校也要叭叭,我还免不了去警察局一趟。现在拜海韵所赐,全校都知道我是杀人犯了,我爸妈也离不远,怕是就要过来收拾我了。”
司灼一想起刚才不小心碰到了那张桌子,就觉得恶心。皱着眉头,像躲避瘟神似的,加快脚步远离教室。
“你说的也对,估计我也跑不了嫌疑了。唉……我这就去打电话给我爸妈,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都出人命了,已经不是小事了。”
夏落落这么想着,就掏出手机躲到了教学楼旁边大树后面,神色慌张地给家里通了电话。
司灼没有跟上去,而是看着双手,一头扎进了前面的女生厕所。
真是够恶心的,晦气!要洗干净才行!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流淌着清水,司灼仔细的清洗着手上无意中沾染上的血渍。
由于学生大多数上课去了,厕所里原来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出去了。只留下司灼一个人在水池边擦拭着手上的水迹。
突然一阵怪风吹过,吹乱了她的长发。司灼擦完手,将头发拢了拢。
这学校教学楼的厕所没有窗口,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是亮着昏暗的灯,特别阴森慎人。
这密不透风的地方,起了一阵怪风,还真够怪异的。
司灼没有多想,转身抬头的一刹那,就撞上了身后穿着一身红嫁衣的女人。
一时间,司灼的双脚就像灌了铅一般,不能动弹分毫。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着。
“如此卑贱的你,如何配的上他!”
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幽森森地声音在厕所中响起。
她一身鲜红繁华隆重的红色喜服,将傲慢妖娆的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乌黑的秀发盘成精美的发髻,戴着精工打造的凤冠。
五官精致绝艳,特别是那双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媚态显尽,却带着刺骨的冰冷。
“你是谁?”反正她肯定不是人。
哪有人会打扮成这样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动弹不了,可不就是鬼了嘛!
又不知这女鬼是好是坏,司灼只能暗自挣扎。
“哈哈哈哈……我是谁?”喜服女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阴冷的眸子盯着司灼,声音带着愤怒,“你抢了我的夫君……你还问我是谁?”
抢她夫君?什么意思?
就在司灼疑惑女鬼的话时,她又瞥见了女鬼脖子间戴的那颗玉石。
司灼瞳孔一缩,皱着眉看着那女鬼。
怪不得这么熟悉呢,原来就是上次在医院要杀她的那个女鬼。
她脖子间挂着的玉石太显眼了,生生地刺痛着司灼的眼睛,不安她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司灼有一预感,她第一次见到这女鬼的时候就觉得,女鬼和晔华之间有着某种关系。
虽然那时候,她选择了逃避这个问题。
女鬼今日敢大白天找到她,绝对来者不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缠上了她,她估计不吃点苦头是出不去了。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思虑良久,司灼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