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子时已至。谭家众人悄然无声地汇聚到了谭四海的房间里。在谭四海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一道暗门,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地道前行,最终来到了一个位于房间数十米之下的密室。
进入密室后,谭言同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咆哮道:“这简直就是一场黑幕!绝对的黑幕!赛前,那些皇族子弟竟然如此嚣张,扬言要包揽前十,原来他们是这样来包揽的!真是太赤裸裸了!哥,我明天就回去,求见师傅,一定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他满脸涨得通红,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怒不可遏。
谭言平连忙制止了堂弟,轻声说:“不可!此事恐怕与他们并无关系。他们根本无法决定比赛结果,哪怕是筑基长老也无能为力。能够做出这种决定的人,必定是金丹乃至元婴长老。”
谭言同愣住了,他的脸上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谭四海一脸严肃地看着谭言平,沉稳地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谭言平回答说:“正气门,我不打算再去了。我想要走出家门,踏上历练之路,寻找属于自己的机缘。”
母亲赵婉颤抖着声音说道:“难道非要出去不可吗?我们不再奢求你修仙有成,也不需要你成为大将军,只要你在家陪伴我们就好了。”
谭言平坚定地摇了摇头:“母亲,我必须要走,而且今晚就要出发,时间紧迫,稍有迟疑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赵婉紧紧抱住谭言平,泪水夺眶而出:“我的孩子啊,你为何如此命运坎坷啊!”
谭四海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你准备去哪里呢?”谭言平思考片刻后回答道:“我不知道具体的目的地,但我打算直接进入玉雪山。那里山势险峻,森林茂密,如果遇到危险,我应该能够找到机会逃脱。”
谭四海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个计划。接着他从角落里取出一个包裹递给谭言平:“这里面是一些银票和衣物,本来是我放在密室里备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这些衣物可能不太合身,但眼下情况紧急,只能先将就一下了。你立刻通过密道离开,趁着夜色赶紧出城吧。”
谭言平深深看了一眼爷爷、爹娘和二伯父一家人,眼中满是不舍与眷恋,但更多的却是坚定与决绝。他缓缓弯下腰,行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大礼,郑重地说道:“各位长辈,请多保重。言平不孝,不能侍奉左右,但请相信我一定会平安归来。”说罢,谭言平毅然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谭言平从密道中出来后,脚步并没有停下。
他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悄悄地朝着师父的府邸走去。此时已至深夜,整个岳大师府邸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万籁俱寂。谭言平凭借着对这座府邸的熟悉程度,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师父的房间门前。他轻轻地伸出手,运用内劲将门锁震断,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谁!”突然,岳大师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警觉和威严。谭言平连忙轻声回应道:“师父,是我,言平。您先不要点灯。”听到徒弟的声音,岳大师的语气明显放松下来,略带惊讶地问道:“言平?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谭言平摸黑走到床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说:“师父,徒儿要走了。我特意前来向您辞别,感谢您多年来的教诲之恩。”岳大师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顿时感到一阵心酸。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谭言平的头,感慨地说道:“孩子啊,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谭言平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师父,认真地回答道:“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会努力活下去。这次离开,或许会经历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徒儿不会轻易放弃。而且,我答应过您,一定要找到岳师兄并带他回来。”
岳大师欣慰地点点头,鼓励地说:“好,有这份决心就好。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冷静,坚强面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言平,你把我床下的那个盒子拉出来。”
谭言平沉稳地问道:“师傅,你床下有什么东西?”边说边在黑暗中摸索着,突然,抓住了一个仿佛拉环一样的东西,用力一拉。一个长约五尺的木盒呈现在谭言平的眼前。
“打开它!”
谭言平轻轻打开木盒,木盒机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能木盒主人平时也时不时把它打开看一眼。
木盒内放着一杆通体银色的长枪,枪尖呈亮黑色,枪杆分成两节放在盒内,由一节铁索连接上下两部分。
岳大师拿出长枪,左右手一合一扭,咔嚓一声,长枪组合而成。
岳大师舞了一个枪花,口中说道:“此枪通体由磁重石打造,枪尖则由雾影石混合极为少见的刚金石而成,全枪共重二百八十斤。昔日,它也曾随我在战场上饱饮敌人之血。师傅也没有其他东西送你,现在它属于你了。”
谭言平接过长枪,抚摸着枪身,严重难掩喜爱之情:“师傅,这也太贵重了!”
“拿着吧,我成天都在都城里,它跟着我也没有用武之地。我相信你不会辜负它的。”
“师傅,它叫什么名字?”
“你给它取一个吧!”
“雾归!”
当谭言平踏出房间时,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只有月光洒落在地上,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他背负着行囊,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勇气。他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将是无数的未知与艰险,但他也坚信,只要自己不断努力,就一定能够实现目标。于是,谭言平踏上了漫长而艰辛的旅途,开始了新的人生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