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少年即将出口的言语。
只见三名筑基修士脚踏飞剑,如流星般飞驰于半空中,他们身姿飘逸,宛若仙人下凡。
就在此时,四周骤然涌现出十余位炼气修士,这些人气势汹汹,手持各式法器,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将这四名修士紧紧包围起来。
其中一名面容苍老的老者满脸笑容,朝着先前曾在酒楼里盘查过谭言平的那位筑基修士大声笑道:“哈哈,高道友当真是智谋过人啊!仅仅使出一招‘放长线钓大鱼’之计,便成功地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给引诱了出来。此次行动能够如此顺利,皆是高道友之功啊!你放心好了,我们张家绝对不会亏待像你这样有勇有谋之士的!”
被称为高道友的那名修士闻言,心中虽有些得意,但却丝毫不敢骄傲自满。
他赶忙抱拳施礼,谦逊地回应道:“前辈谬赞了,此次能有所斩获,全凭张道友您洪福齐天、鸿运当头,在下实在不敢贪天之功。”
老者见状,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哎呀呀,高道友不必如此客套。你所做之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功劳簿上定然会记下你的赫赫功绩。放心吧,老夫绝不会忘却你的付出与努力。”
谭言平松开了紧捏着弯刀的手指,少年见此,立刻飞奔至自己妹妹身旁,弯腰屈膝,紧握长刀,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而另一边的李一天则左手牢牢握住剑柄,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意。
面对眼前这群来者不善的敌人,谭言平面色从容不迫,语气轻松地对李一天说道:“李兄,这些虾兵蟹将无需劳烦你亲自动手,你只需护好这两兄妹周全便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便是。”
谭言平抬头看向张姓老者,说道:“张道友是吧,其实你说错了一件事!”
姓张的那位老者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毕竟成功抓获那对兄妹让他心情愉悦。
只见他神态悠闲地开口问道:“哦?那么这位道友,烦请您讲讲看,究竟我在何处讲错啦?”
谭言平不慌不忙地恢复了本来面目,语气诙谐地说道:“你所擒获之人并非仅有两人,实际上是三人!”
看到眼前之人,张姓老者的瞳孔猛地放大,这种变化绝非源于喜悦之情!
他清晰地回忆起当初家族下达有关第三人的搜查命令时,曾特别强调一旦发现此人行踪,切不可轻举妄动!
必须立刻将消息呈报给家族,并由金丹中期境界以上的高手亲自出马应对!
要知道,自己目前不过才处于筑基期修为罢了,与那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绝对没有丝毫胜算可言。
想到此处,张姓老者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御剑之术,身形如箭一般“嗖!”地疾驰而去,甚至连一句警示其他同伴的话语都顾不上说出口。
谭言平眼神冷冽,剑指一挥,只见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如闪电般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激射而出。
那道寒影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击中了张姓老者。
只听张姓老者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空中坠落而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再无半点生气。
这道寒影并未就此停歇,它以惊人的速度继续向前飞驰,瞬间划过另外两名筑基修士的身躯。
那两名修士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脸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惊恐万分的那一刻,连求饶的话语都未能来得及脱口而出。
一旁的李一天眼见谭言平已经动手,他身形如鬼魅般急速闪动,同时抽出腰间长剑。
刹那间,剑光闪烁,剑气纵横交错,将包围他们的十余名炼气修士尽数斩杀于当场。
此刻的街道之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而在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不可遏的咆哮:“小小蝼蚁,竟敢如此放肆!”
伴随着这声怒吼,一个疾速奔驰而来的身影散发出极其强大的灵力波动,金丹期的强大修为令整座城池中的人们都感到一阵胆寒心惊,不敢有丝毫声响。
很快,这个身影便来到了事发之地。
当他看到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景象时,顿时怒发冲冠、目眦欲裂,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前辈饶命啊!”
并非他不想将在场仍能站立的四人一举消灭。
而是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脖颈处正被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影紧紧抵住,仿佛只要稍有异动,这道寒影便会毫不犹豫地割断他的喉咙,夺走他的生命。
他深知自己绝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身体紧绷得如同拉满弦的弓,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微弱,仿佛生怕引起丝毫动静便会招来灭顶之灾一般。
口中更是不断地求饶:“前……前辈!晚辈只是张家请来协助他们行事的一介散修罢了,我对前辈您绝无半点恶意啊,求求您千万莫要杀我!”
谭言平闻言,不禁嗤笑出声。
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仿佛在嘲笑眼前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这声嗤笑却让金丹散修心中稍稍安定下来——自己暂时性命应该无忧。
尽管对方的态度令他倍感屈辱,但只要能够保住这条小命,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他赶忙说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前辈若有何事,只管吩咐便是,晚辈定当全力以赴!”
说话间,语速极快,以至于脖颈处的青筋都因激动而不住跳动起来。
同时,他亦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寒影所散发出来的刺骨寒意,其锋利程度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的咽喉割破。
谭言平则显得悠闲自得,他好整以暇地开口问道:“张家究竟是如何交代于你的?”
金丹散修微微侧过脑袋,想要回忆起具体细节。
岂料就在这时,那寒影竟突然向前一顶,吓得他浑身一颤,瞬间僵立原地,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