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饭,阳县回了消息,洋县大牢里没有秃鹰,而秃鹰家人早就离开了阳县,不知所踪。
这个消息印证了秦文的猜测,这个县太爷杨越真是胆大包天,直接把这秃鹰放了。
看来这秃鹰岭必然和秃鹰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这屠牛山是不是也跟这秃鹰有关系。
这一夜,秦文思考了很多,尤其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一想,都是因为自己太过仁慈,造成了现在太多的麻烦。
秦文和寒雷在遇见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在屠牛山山下的茶摊中。
“东家,跟屠牛山的约好了,午时他们把人送来。”寒雷过来跟秦文说道。
“那一会让大家说吃点东西,等他们过来就是。对了杨青来了没?”秦文回头望去,没看见杨青。
“东家,我在这里。”说着杨青从士兵中走出来。
“你去找官府,官府怎么说?”秦文让杨青去报官,说着屠牛山抓了他的人,劫了他的货。
“回东家,这官府说,朝廷没剿匪的款项,要剿匪,东家先出五千两银子,官府才能出兵,以后有受伤的士兵和死亡的士兵,都要东家您负责。”秦文一听,就知道这就是敲诈。
随后,杨青凑过来小声地说道:“后来我给那都尉送了五十两银子,那个都尉说,吴荡西和县太爷交好,他们之间有说不清楚的勾当,所以这屠牛山,他们也没办法。”这杨青就这点好,对官府的人,都拿捏得住。
这个茶摊今天没其他人,只有秦文这一帮人,时至中午,寒雷让掌柜的上茶和吃食,这里吃得很简单,除了烧饼就是羊肉。
毕竟走了一上午的路,大家也都饿了,所有人狼吞虎咽起来。
就在众人吃得正欢呢,秦文身边的李天保,摇摇脑袋,摔倒在地。
寒雷一看,马上起来扶住李天保,也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摔倒在地。
随后众人纷纷倒地,桌子也被打翻了几处,茶水洒了一地。
秦文见状,心中一惊,立刻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却见茶摊内一片混乱,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死寂。他迅速意识到这茶水中可能有毒。
“掌柜的,掌,掌柜·····”正说着,秦文也摔倒在地。
这个时候掌柜的在后边出来,对着秦文踢了两脚,嘴巴还嘟囔道:“就凭你,还跟屠牛山斗。”
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已经昏迷,马上对着后边喊道:“大当家的,都着了道了,您出来吧。”
只见后边突然走出几人,为首的正是吴荡西,身边跟着个秃子,正是秃鹰,后边还有个人应该也是山寨其他当家的。
“秃鹰大哥,你把这姓秦的夸上天了,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吗?”吴荡西带着众人大咧咧地走了出来。
“吴老弟,不可轻视,小心有诈。”秃鹰虽然跟着来了,但是毕竟吃过亏,还是非常小心谨慎。
“秃鹰大哥,这可是西域来的香玫瑰,这么多年我都没舍得用,只是闻上一闻,身子就酥软无法动弹,要是喝上那么一碗,要睡上三五天的。”吴荡西说完,哈哈大笑。
“吴老弟,此人诡计多端,手段残忍,我二当家和三当家就被他当场杀死。”
“放心吧,在我这屠牛山,还能让他翻腾起浪花。来人,看看那箱子里是不是银子。”吴荡西此时心情别提多高兴了。
“大当家的,这几箱子都是银子。”一个土匪打开箱子一看,里边都是码放整齐白花花的银子。
“收起来,拉到山上去。”吴荡西看着倒地的秦文说道:“秃鹰大哥,这些人就交给你处理了,银子我就收了。”
“感谢吴老弟为我报仇,等我手刃了这个秦文,拿回秃鹰岭,答应的一万石粮食,过几日如数奉上。”秃鹰现在内心对秦文只有恨。
只见秃鹰拿出一把钢刀,慢慢走向秦文。
就在秃鹰刚到青狼身旁,举钢刀举起要落下的时候,秃鹰突然摔倒了,只见青狼手中拿着大刀,把秃鹰踩在脚下。
这青狼的力道看来不小,疼得秃鹰哇哇大叫。这声音马上惊到了吴荡西,就在吴荡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刚倒地的所有的人站了起来,瞬间就把吴荡西围了起来。
这吴荡西还没反应过来呢,刀已经架到脖子上了。
“啊,你们没.”吴荡西此时惊讶得不得了,自从他杀了飞雪的父亲后,在屠牛山也做了几件大案。
在之后,他很少下山,一个是怕仇家认出来,一个是怕官府缉拿,虽然他和县太爷交好,但是面子上的事情也还是要做一做。
这些年也都在自己的小圈子内,没想到今天这就被人抓了,内心还根本接受不了。
“把这些人都绑起来。”秦文一吩咐,众人早都准备好了绳索,七手八脚的把这些人都绑了起来,连掌柜的活计也没放过。
“秃鹰,当时我觉得你还是个汉子,有意放你一马,可是你还是要执意跟我过不去。”秦文过来拍了拍秃鹰的脸说道。
“秦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既然被你抓了,就没什么好说的。”秃鹰此时知道这次是没跑了,所以言语也硬气起来。
“你的事等会儿再说。”秦文说着对着后边喊道。
“我说吴大当家,你我本无仇恨。我在阳县,你在三叉县,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一定要给这秃驴出头。”秦文知道这一切都是秃鹰在后边捣鼓的。
“在我屠牛山,雁过拔毛,你秦文的商队,路过,必须交买路钱。”毕竟是大当家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硬气。
“那是矿石哪去了?”那可是一百多车,不是个小数量,那得找回来。
“卖了。”然后昂起头,看着秦文,此时的吴荡西坐在地上。
“卖到了哪里?”秦文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就来气。
“这我怎么知道,谁给钱我卖给谁,我管他到哪里。”此时的吴荡西,耍起了无赖。
“卖了多少钱?”秦文耐心地问着。
“不知道,我是大当家,这种事情我都不过问。”这神情,看着大虎都按捺不住了,只是没秦文的发话,自己不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