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丽虽说放浪形骸惯了,可她毕竟是嫁给了西周皇子,日后是要做西周皇后的。
过去的那些事情若是曝光了,于她是大不利的。
此时,嘉丽只能强装镇定,质问道:“沈长歌,你可知道污蔑王妃是什么样的罪名?”
现在除了她们二人和彼此的贴身婢女,周围并无其他人。
嘉丽把沈长歌叫到这里,无非是出自于女人的嫉妒心,想再次警告她,却不料她直接抖露出嘉丽的秘密。
沈长歌有恃无恐,她可不是谁想捏就捏的软柿子。
“王妃若不信的话,大可去皇上面前参我一本,到时候,我会让所有人看看,呵......我们的西周王妃究竟睡了多少个男人?”
若是看在旁人眼里,此时的沈长歌就是一个咄咄逼人的恶毒之人,而嘉丽就是诚惶诚恐的柔弱美人。
嘉丽见沈长歌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也没什么底气了,她的气势瞬间就软了许多。
“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你恶意败坏我的名声,皇上也不会轻饶你。”
“看来王妃是想要我帮你温习一下往事了。”沈长歌唇齿间的笑意渐渐转凉,她道:“王妃要证据,那我就说一件最近的事情罢了。”
嘉丽现在是半信半疑,但她隐隐觉得,沈长歌会抖露出她所有的丑事。
“王妃新婚当日,为了隐瞒自己非处这件事,特意找了一个人,要了个东西,而那个人就是公影......”
公影其实就是沈长歌安排在皇宫里的“江湖术士”。
昔日,对付贺济山的同时,沈长歌顺便将公影送上了位置,令他取代了贺济山的地位。
这才是她插在宫里的一颗重要的棋子。
谁知道公影年轻气盛,与嘉丽也有一腿呢!
沈长歌的话音未落,嘉丽就急声打断。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嘉丽的心里的确是慌了,她没想到连这件事,沈长歌都一清二楚。
她不确定沈长歌还知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
沈长歌轻描淡写地问了句:“王妃还要去皇上面前,与我当面对峙吗?”
嘉丽深吸几口气,换了个方式,道:“沈长歌,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针对我?”
沈长歌反驳道:“这话可就不对了,究竟是谁针对谁,你心里应该有自知之明。”
一直以来,都是嘉丽主动来招惹沈长歌的,虽然她每次都没讨到好,但这也是她自找的。
嘉丽直接抓住沈长歌的手腕,用威胁的语气问道:“沈长歌,你究竟想怎么样?”
沈长歌反而握住嘉丽的手腕,生生将她的手掰开,道:“我想什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不如,王妃当面对我跪下,我就不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今日的沈长歌,就是要当一个恶毒的女人。
嘉丽好歹也是一个王妃,怎么会向一个沈长歌跪下?
她肯定受不了这口气,“不可能!”
沈长歌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眼看就要转身,“那王妃就试试吧。”
嘉丽拉住沈长歌的手,“你站住。”
沈长歌一脸桀骜,道:“要么对我跪下,要么就等着身败名裂。”
嘉丽咬唇,语气有些卑微,“沈长歌,你偏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沈长歌稍稍偏过头,道:“王妃也没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我这不是礼尚往来吗?”
嘉丽若是跪了,那么此后,她在沈长歌面前,将永远抬不起头来。
而且沈长歌还可以此威胁她,可她若是不跪,沈长歌就会把嘉丽的事情全部抖露出来。
到时候,莫说南宫奕会休书一封,就连嘉丽自己也无法腆着脸留下来了。
沈长歌见嘉丽的表情,她唇角上扬,又道:“你若是不想跪,也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原谅你。”
嘉丽问:“什么?”
沈长歌道:“你和那慕容惜同在俞南王府,朝夕相对,这一山不容二虎,你既然是王妃,就该拿出点王妃的气势和手段,好好拿捏一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妾。”
慕容惜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家世和容貌,却偏偏成了南宫奕的小妾,这是她一辈子无法释怀的事情。
嘉丽并不知道沈长歌和慕容惜的恩怨,疑惑问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出手对付慕容惜?”
沈长歌纠正了嘉丽的用词,道:“正室出手管教一下妾室,这算不得‘对付’。”
其实,沈长歌和嘉丽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相反,她们还有共同讨厌的敌人。
沈长歌也并非一定要嘉丽以死谢罪,因为她更讨厌的人是慕容惜。
这辈子,沈长歌就是要一点点地折磨慕容惜,让慕容惜体验一下前所未有的羞辱。
嘉丽和慕容惜的关系早就十分恶劣了,她并不介意去针对慕容惜,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沈长歌眸光流转,尽是恨意。
“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即日起,我要让慕容惜在王府没一天安生日子。”
虽然沈长歌还不知道慕容惜是用了什么方式恢复了容貌的,但即使慕容惜恢复了容貌,沈长歌也不会让她得到南宫奕的宠爱。
打蛇打七寸,沈长歌知道慕容惜最大的痛点就是容貌和南宫奕,前世,慕容惜抢走了沈长歌的男人、地位以及所有的一切。
这辈子,沈长歌会用同样的方式,让另一个女人将这些痛苦加倍奉还给慕容惜。
毁了慕容惜的脸是第一步,让慕容惜失去南宫奕是第二步。
现在,沈长歌要让慕容惜切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羞辱。
不知为何,就在这一刻,嘉丽突然感觉到沈长歌的可怕之处。
沈长歌这个女人心计深沉,手段阴毒,在她面前,嘉丽只觉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嘉丽问:“你会替我保密吗?”
沈长歌好整以暇地打量嘉丽,“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帮你保密。”
她觉得把嘉丽这个女人留在南宫奕身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嘉丽道:“好,我会让慕容惜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