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这怎么可能?沈长歌宁愿死无葬身之地,也不愿意回到南宫奕的身边。
沈长歌抽出手,一巴掌扇在南宫奕的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她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脸,留下几丝血痕。
南宫奕并没有因为沈长歌这巴掌而感到愤怒,这个时候,她越是生气,就越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笑了笑,指尖擦过唇角的血迹,道:“我知道是你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承认。”
不管她是沈长歌还是萧锦华,南宫奕都不会放过她。
沈长歌继续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宫奕步步靠近沈长歌,“你若是真的不知道,就不会跟过来了。”
他眼角上扬,用一种极其缓慢的语气说:“我们曾在另一个时空里无比相爱过,曾在无数个夜晚里欢爱过,你甚至还怀了我的孩子,这些事情,你肯定记忆犹新吧。”
沈长歌背转过身,她不想听到南宫奕口中的话,话里的每字每句都是对她的剜心之痛。
她愤愤道:“随便王爷心里怎么想吧,我跟过来只是为了弄清楚那张纸条,既然王爷只是在戏弄我,那我告退了。”
南宫奕一把抓住沈长歌的手腕,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
他禁锢着她的肩膀,命令道:“无论你是谁,我允许你可以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沈长歌小小的身体被夹裹在南宫奕的臂膀之中。
她仰着头,一脸倔强,字字诛心:“王爷未免太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想待在王爷的身边。”
南宫奕勾住沈长歌的下巴,他弯唇道:“这天底下,就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你也不例外,更何况,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沈长歌眸子一偏,道:“这里可是皇宫,王爷,你若是再无礼的话,我只需喊一声,就足够让你那温润公子的名声一败涂地。”
南宫奕丝毫不在乎,既然他会选择这个地方,必然是做好了准备。
“你可以试试,我倒是要看看,是我的名声毁于一旦,还是你勾引皇子受人唾骂?”
他低头打算直接吻下去。
沈长歌极其厌恶南宫奕,厌恶到只要距离他这么近,就会反胃的程度。
等他靠近的时候,她瞄好时机,扣了扣手上的玉镯子。
一根针飞过去,直接刺入南宫奕的肩膀。
南宫奕不得不松开手,他没想到沈长歌身上还有暗器,也难怪她敢单独来此地了,这个人一向狡猾得很。
他用内力逼出体内毒针,却感觉体内还有不适之感。
“这是什么东西?”
......
沈长歌唇角扯了扯,略有些得意,若是不靠近南宫奕,她手中的针又如何能够命中呢?
她故意转了转手上的玉镯,道:“王爷,我劝你还是尽快去寻找解药,此毒一个时辰内不解的话,你就会内力尽散,形同废人。”
沈长歌独自来此的原因,也是想确定南宫奕到底知道了多少往事。
当然了,她是个何其谨慎的人,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怎敢一个人跟着南宫奕过来?
现在,沈长歌大概已经知道了,南宫奕真的在梦境里看见了他和萧锦华的前世。
就算南宫奕知道沈长歌的真实身份又如何?他说出去又有几个人会信?沈长歌也不在乎。
......
南宫奕看着沈长歌眼中的狡黠,他顿时明白过来了,自己又一次中了沈长歌的算计。
不过,南宫奕今日也确定了一件事,沈长歌就是他梦中那个女人-萧锦华。
他明白了她恨意的缘由。
南宫奕心想,现在还是找到解药要紧,来日方长,他总会让她心甘情愿臣服。
狠狠看了几眼,南宫奕愤然离去。
沈长歌站在原地,对假山的位置,冷声说了一句:“出来吧。”
......
夜风萧索,月光凄迷。
一白衣男子从假山处出来,他手拿折扇,如翩翩而来的谪仙。
他道:“阿丑,多日不见。”
自从那夜冷箭过耳之后,沈长歌就猜到了三公子在跟着她了,三公子出现在这,她倒也不意外。
三公子走近了,他终于看清了沈长歌的相貌,她有一张白皙光滑的小脸,一双柳眉如弯月,眼眸如杏,朱唇红润,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我倒是没想到,你的真容竟然还有几分姿色。”
沈长歌的声音不带半分感情,问:“你想干什么?”
多日不见,三公子的脸越发妖艳,听到这话,瞳孔里却是蕴了几分伤感,沈长歌的态度实在太过冷漠。
当日,三公子以为沈长歌坠落万丈高楼,连尸骨都焚于火海,整个人都差点疯了。他在那个地方守了三天三夜,没能找到她的半点骨灰,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要没见过沈长歌的尸骨,他就不相信她死了。
之后,三公子利用他手里一切的关系,去寻找沈长歌的踪迹,如同大海捞针。
那时的他,不带着半点希望,却一直坚持着,没有任何希望的坚持。
终于,一个月后,让他得知了她的消息。
三公子身上的戾气全部消散,反而带了几分委屈,抱怨道:“阿丑,你骗了我。”
他永远记得,她说过的,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可那不过是她为了自保的权宜之计,没想到他却当了真。
沈长歌见识过三公子的残忍,他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她解释道:“我不是阿丑,自然也没骗你。”
三公子语气里满是期许,问:“我当然知道你是沈长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只问你,你现在愿意和我走吗?”
沈长歌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今日的三公子是独自前来,他一个人或许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可若是强行带走她的话,怕是过不了禁军那重重关卡。
权衡片刻,她心里有了底气。
“公子,哪怕你武功再如何高强,也不能对抗十万禁军,我劝你,还是离去吧。”
言下之意,便是她不愿意和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