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风看来,此人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引他出兵去追,从而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他吩咐下去:“明日,按计划启程。”
众人:“是。”
......
誉王府。
经过一段时间的苦思冥想,楚玦终于为两个孩子想好了名字,他提笔在纸上写了下来,递给沈长歌看。
沈长歌念出声来,“予安、予宁......”
楚玦道:“女儿就叫予安,儿子就叫予宁,取之一世安宁之意。”
沈长歌微微而笑,这两个名字甚合她的心意。
她不需要自己的孩子大富大贵,也不要求他们前程似锦,她只希望他们一世安宁。
一世安宁即可。
徐柳正抱着小乖乖和小坏坏过来了,道:“王妃,孩子们都很乖巧,尤其是小姐,成天笑嘻嘻的。”
小乖乖天生一张笑脸,见谁都笑,最是讨人喜欢了。
府里的下人们都偏爱她。
至于小坏坏,虽然不哭了,但板着一张脸,见谁都不笑,天生傲娇,旁人逗他,他都是将头扭向一旁,隐约有几分像极了楚玦。
沈长歌是不懂得如何照顾孩子的,而且她最怕孩子们哭闹了,所以都是徐柳在照顾孩子。
沈长歌觉得自己找到徐柳,是一件幸事。
楚玦显然更喜欢小乖乖一些,他将小乖乖抱在怀里,看着这样小小的团子,心里欢喜不已。
“予安,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乖乖嘴巴咕嘟咕嘟,笑得可欢乐了。
沈长歌看到楚玦如此偏心,她担心小坏坏会难过,便把小坏坏抱在怀里,她掂了掂,发现小坏坏长胖了不少。
她捏着他的小手,道:“小坏坏,这才几天呀,你就重了这么多?”
小坏坏对谁都是一脸冷漠,唯独对着沈长歌不是,他瞪大眼睛,盯着她看,吐了吐舌头,颇有几分调皮。
徐柳道:“小孩都是这样的,长得快。”
沈长歌仅仅是抱了一会,就觉得累了,将小坏坏交到徐柳手上,“真累,看来我还真是不适合抱孩子。”
小坏坏立马瘪嘴,似乎很不高兴。
指望着沈长歌来哄孩子?简直是无稽之谈!
她不欺负孩子,就已经很善良了。
沈长歌恨不得这些孩子立马就长大,给她捶腿捏肩呢,想想就很有趣。
有句话说得极好,如果说生孩子不是为了玩的,那将毫无意义!
......
到了哺乳的时候,徐柳带着小乖乖和小坏坏去找奶娘了。
沈长歌动了动腿,她已经好久没有下去走过了,心想这坐月子可太难受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瞧着楚玦的脸色,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楚玦脸不红心不跳:“没有。”
沈长歌凑近:“真的没有?”
楚玦:“嗯。”
沈长歌盯着楚玦的眼睛,噗嗤一笑,突然将话题转移,道:“我想吃糖葫芦雪花酥油炸鸡翅红烧鱼.......”
楚玦:“买,都给你买。”
沈长歌吧唧一口亲在楚玦脸上,“夫君真好!”
......
楚玦整整陪了沈长歌一个月,才去朝堂。
见到林昭在列,楚玦淡淡看了一眼,“林相的腿疾可好了?”
林昭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风吹过来,“多谢王爷关心,腿疾好得差不多了。”
楚玦单薄的唇一启一合,“那林相可要当心了,以免腿疾复发。”
林昭觉得,楚玦这话不是关心,而是威胁,丝毫不曾掩饰的威胁。
朝堂之上,楚玦站于楚矜身侧,俯视着台下众人。
旁人都说他想挟天子令诸侯,呵呵......可笑至极,他若是想要这天下,简直是易如反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内侍的声音响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说这话的人正是小言子,现在,人们都叫他言公公,他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内侍。
小言子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有个人和他说过。
世间众生,都是一样的,从无贵贱之分,你今日俯首低头,来日未必不能昂首挺胸。
就是因为这句话,给了小言子无尽的动力,他相信自己可以爬到高处,挺直自己的脊梁。
所以小言子努力抓住一切时机,如今的他正站在皇帝的身侧,今时今日,未必不是昂首挺胸。
内侍,也可以站在万人之巅的位置上。
“皇上,如今朝堂内外,都在议论誉王妃的身世,说她是西周已逝的郡主沈长歌,关于此事,还请皇上定夺。”
说话的人,正是禁军统领蒋浩。
自从夏寒兵败之后,他被冠上谋逆的罪名,蒋浩就顶替了夏寒的职位。
蒋浩一直是林昭的亲信。
起初林府与誉王府交好,蒋浩便一力支持誉王,现在林府明显与誉王府交恶,他便赶紧掉转矛头。
众人都知道,誉王和誉王妃是伉俪情深,如今蒋浩公然提出此事,无疑是在给誉王难堪,他们心里都在嘀咕,且看看誉王会怎么做?
楚矜皱了皱眉头,眉宇间有几分不悦,他毕竟还是初入朝堂的少年,还不擅长将喜怒藏于心底。“市井流言而已,蒋大人也值得拿到朝堂上说?”
蒋浩:“皇上,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楚矜眉头一挑,这种事情,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打算看看朝堂上这些人要作什么戏。
楚矜怒斥:“誉王妃出身名门,是叶王之女,如何会是西周的郡主?”
“这就要问叶王爷了。”蒋浩看向叶铮,眼神略有讽刺。
众人的目光随着这句话,也都看向叶铮。
朝堂上的人都很关心这件事,但碍于誉王,不敢明说,如今有个人替他们说出来了,更加勾起他们的好奇心了。
众人对叶铮道:“叶王,誉王妃是不是你的女儿,你应该比我们要清楚,就说说看吧。”
叶铮的神色顿了顿,缓步从队列中走出,稍稍躬着身子,对楚矜道:“誉王妃是臣的亲生骨肉,何谈西周郡主一说?简直是一派胡言。”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半点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