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庆知道,粘上按察司没有好结果。可他依旧强装镇定。
“顾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知公然攻入刺史府,形同谋反?”
“唉!”
顾承宁叹了口气,拉过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黄刺史,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来这个,我自然知道攻击官府府衙是什么罪,不过,我有陛下给与的便宜行事的权力。”
“也就是说,我有权力进入刺史府抓人,你勾结邪教徒,令他们在汴州大肆传播邪教徒记念,我就是杀了你,我也不会有事。”
“来人,带下去立刻审问,关于他知道的全能道的一切。”
“别,我说,我都说。”
顾承宁不屑的看着黄庆,这个窝囊废,还没等审问就招供,这要是敌人来了,这种货还不立刻举手投降。
根据黄庆和其他官员交代的关于全能道的情况,顾承宁一边命人去抓人,一边让人关闭城门,并且拿着皇帝赐给他便宜行事的圣旨,去了折冲府,让他们协助。
和顾承宁料想的一样,只抓了一些小喽啰,大人物早就没影了。
常山和万清那边也差不多,只不过他们跑的急,留下了不少产业和物资,银钱。
还有大量的铁器和盐。
而顾承宁想不到的是,他们查获的不过是全能道的一部分没来得及转移的物资银钱。
顾承宁立刻上报李恒,李恒派来官员,在三州贴满告示。
向百姓公开了全能道的真实目的,全能道贩卖私盐,打造铁器,这就是造反的证据。
百姓们此时才反应过来,差点着了人家的道,成了反贼。
同时,还悬赏百姓检举揭发全能道的组织者,传道者等等。
幽州。
“一帮蠢货,以为有刺史衙门庇护,就不知天高地厚,这下好了,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三太子不必气馁,此次按察司的动作,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伤及皮毛,可我的那些部下,却全完了。”
说话之人正是赵爽。
他自从逃离瓜州,没了钱粮,部下也没了多少人,便只能投靠前朝势力。
这个所谓的三太子,自称前朝皇子,可谁知是真是假。
“都是这个顾承宁,赵爽,我知道你还有一步隐棋,帮我杀了顾承宁。”
赵爽自然不愿意,可他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拒绝,别说自己没了落脚之地,只怕这些人会立刻将自己送到官府。
至于隐棋,他没有,可他握着一个当朝大人物的把柄。
“可以,不过三太子总要出个价才是。”
这位所谓的三太子很是愤怒,可他知道,现在赵爽还有利用价值,给他一点甜头也未尝不可。
“事成之后,我送上黄金三千两。”
顾承宁将收缴的物资银钱通通让人运回了按察司。
还是老规矩,皇帝一半,按察司留一半。
此次用了一个来月,便捣毁了三州之地的全能道,而且还干掉了这么多贪得无厌,或者说是无脑的官员。
就是全能道的头目没有抓到,对此李恒是不开心的。
顾承宁刚刚回到京城,连家门都没进,就被李恒叫进宫一顿训斥。
“朕让你去汴州,是让你将全能道一网打尽,不是让你将官员一网打尽。”
“现在全能道的背后之人一个没抓到,朕还得从各地调人手去补三州官员空缺。你可知道,相比那些贪官污吏,那些前朝反贼,伪周余孽才是心腹大患。”
顾承宁此时开始哭穷。
“陛下,臣也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可臣毕竟人手有限,按察司发展缓慢,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况且如今我大乘已经立国二十载,那些前朝伪周余孽也翻不起多大浪,臣倒是以为,那些贪官污吏才更可恨。”
“如若官员上下齐心,百姓富足安康,谁还会去信什么全能道,那些反贼哪里还有容身之地?”
李恒没想到顾承宁这么说,说实话,顾承宁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可查贪腐是一条漫长的道路,从古至今,贪腐是查不完的。
那些反贼就不同了,他们只是一伙人,只要灭了他们,自己心里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
“行了,就你理由多,罢了,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不过探查前朝和伪周反贼的事不能松懈。”
“臣遵旨。”
刚回到府里,夏荷和春桃便笑嘻嘻的上前。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许姨娘有了。”
“有了?”
卧槽,怀孕了,自己要当爹了?
顾承宁赶忙往后院而去。
却碰见往前院而来的三个小妾。
“妾身见过侯爷。”
“好了,都起来。”
“芸儿,听说你有身孕了?”
许靖芸脸色微微一红。
“嗯,前几日崔神医刚刚替妾身把了脉。”
“哈哈哈,我顾家有后了。”
顾承宁忍不住将许靖芸抱了起来。
“侯爷,可不敢,小心动了胎气。”
许靖芸身后跟着的婆子赶忙说道。
“对对对,好好养胎才是。”
吃过饭后,四人一起来到了许靖芸的房间。
顾承宁扶着许靖芸坐了下来,而后对其她二人说道。
“你们二人要努力了。”
两人脸色有点不好看,赵舒立刻上前说道。
“那还请侯爷多赐甘霖才是,否则我二人努力也无用。”
此话一出,几人脸色都是一变,赵舒也太不知羞耻了。
顾承宁可不在乎,走上前在赵舒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好,今日我先陪芸儿,明日你们二人一起来,本侯要来个双飞。”
“啊,侯爷,这,这怎么可以?”
冯惠马上表示拒绝。
“怎么不可以,二女侍一夫,自古有之。明晚你们二人来本侯的房间,本侯的床后大。”
这时候有小厮来报,说是程加小姐派丫鬟来了,要见顾承宁。
顾承宁没有多想,便去了前院。
他走后,赵舒便唉声叹气。
“唉,说到底,我们都是妾室,即便有了孩子,那也是庶出,不久后侯爷便要成亲,以后我们的孩子还要叫那程家小姐一声母亲,而我们只能称姨娘。”
许靖芸赶忙劝解她们。
“不可如此想,我们本就是教坊司的乐姬,舞姬,只为那些官员消遣取乐,若非被侯爷所纳,还在教坊司博人一笑。”
“如今我们不仅脱了贱籍,侯爷对我们也很好,人要懂得知足。”
“常言道,一入侯门深似海,我们能遇见侯爷这样不拘小节的人,是我们的幸运,你们可知去年入了山阴侯府的怜儿,如今是什么下场吗?”
“怜儿怎么了?”
冯惠赶忙问道。
“听闻她被山阴侯的夫人卖去勾栏,做了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