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谧与安,曾在仁义村指导官兵与医师,将瘟疫蔓延得最厉害的村子里的病人,进行检疫与管制。
洛谧也逐渐发觉,那些人的疾病并不会传染。
她收到了安芷舒的消息,知道这不是疫病。
有可能是某种鸟类所携带的。
而且宁衍墨还在想,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于是,罗密就仔细地看了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她也像安芷舒一样,四处打听着患者的食物和饮料。
一开始,御医们还有些犹豫,认为他们不会传染,甚至拒绝了罗密提出的让他们回去休养的请求。
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也看出来了,都是从外地过来的,并没有受到传染,所以也就放心了,让他们各自回去。
洛谧自行配制了一张药方,寻来一名患者,志愿试用,服药之后,仍不见疗效。
她垂头丧气地哭泣,身为医生,眼看着患者在生死边缘苦苦煎熬,而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
安只得尽量安抚,
“如果王爷所言属实,是被人有意下毒,我们也无法阻止,这毒,终究和一般的疾病不一样。”
洛谧也明白这一点,可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却让她的情绪很难平静下来。
安看着宁衍墨,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不断地有病人死亡,不断地有病人生病。
宁衍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知道,安芷舒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他不懂医术,但别人懂啊。
估计安芷舒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这才找到了凌奕天。
“凌大夫,你是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要不,我雇佣你,让你到疫情最严重的仁义村给人看病?我想,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排斥为国家服务的。”
“我凌某并不求名,只求救死扶伤,但在此治病,我若不能医治,何来医治那边之患?”
“我还以为你有办法治好我的病呢。”
宁衍墨拒绝了他的拒绝。
“这是治标不治本的。”
见凌奕天不肯离开,宁衍墨只好开口问他要了一副止痛药。
宁衍墨诚恳道:
“我保证绝对不会将你的配方透露给任何人。”
凌奕天想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把配方递给了他,
“我说了,这种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你最好别让患者对这种药物有太大的依赖性。“……”
宁衍墨感激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拿着信鸽向洛谧飞了一封信。
在他放出飞鸽传书的同时,安芷舒也从空间中走了出来,一脸的倦容。
“那你中午要不要好好歇一歇?”宁衍墨关心地问道。
“我检查过了,那些被献祭的牲畜,身上都带着一种诡异的毒药,这些毒药对人类无害,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爆炸。”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现在也不清楚。今天中午,我会想个法子,帮你把毒给解了。”
“哎……”宁衍墨叹息一声,伸手去揉安芷舒的手掌。
安芷舒看起来精神不错,一副要继续进攻的样子,宁衍墨只好让她多吃点东西,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安芷舒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是被人下了药了,但是还有很多地方她没有弄清楚。
比方说,凶手是怎么在家家户户的牲畜中下毒而不被发现的?
若是在仪式上,又是如何瞒过所有人的耳目?
因此,不管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都存在着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问题。
安芷舒在研究解药的时候,也没有找到可以参考的案例。这件事差点就闹僵了。
所以她又回到了空间里,开始研制解毒药剂。
而宁衍墨则让士兵们分头行动,让他们远离家禽,然后根据凌奕天开的方子,熬制了一袋又一袋的药材。
拿到药材的人家,对王爷的印象都很好,在瘟疫肆虐的情况下,还能来救他们,可见他是一个好王子。
宁衍墨手下大部分人都被他带走了,留下的人也就是宁衍墨,还有五个人。
这个时候,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很清楚,如果这次暗杀失败,幕后黑手还会回来。
如今自己手下的人越来越少,这可是个好机会。
果然,夜幕刚刚降临,已经有一些人开始行动起来。
一群黑衣人趁着黑暗,迅速将酒楼包围,两人从守卫薄弱的后门跳了出去,纵身一跃,跳上了酒楼的围墙。
另外几个人也在慢慢地减少着搜索的区域,这件事做的极为隐蔽。
宁衍墨带着几个护卫一直在这座酒楼中,尽管他们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却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一枚暗器穿透了一扇窗子,射向了宁衍墨,他这才反应过来,拔剑迎了上去。
所有人都警惕起来,背靠背地站在一起,警惕地看着周围。
咻咻咻——
数枚飞镖状的暗器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
宁衍墨知道来的人不少,估计现在整个酒楼都被他们团团围住了。
众人围成一圈,防御起来很轻松,因此在那群人丢出一波后,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声巨响,有人破门而入。
宁衍墨挥了挥手,让两个保镖守住了楼道,然后走到安芷舒的房门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安芷舒听见了里面的人在敲门,她就明白,除非有什么急事,否则宁衍墨是不会随便来找她的。
但他手上的试验还没有结束,这也是他进不去的唯一一次,难道就这么算了?
她想要抓紧时间完成试验,毕竟她对这次的瘟疫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见没有人回答,宁衍墨索性站在了外面,还好他选的地方比较偏僻,没有窗户,也没有窗户,这是唯一的入口。
这么一来,他在外面看着,她应该是安全的。
一股冷风从楼道里吹了出来,那是一群杀手,他们朝宁衍墨扑了过来。
其中一个黑袍人手中长剑一挥,朝着宁衍墨攻了过来。
他的剑招杂乱无章,根本不知道如何抵挡。
那几个护卫一左一右,挡住了那几个黑衣人的长刀,两个人缠斗在了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