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有,我不是很好么。”安芷舒忽然就后悔了,为什么要帮他。
宁衍墨心情很不好,他把安芷舒搂进怀里,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道:“芷舒,都是我的错,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安芷舒应了一声,“王爷,你可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
“我会记住你的。”宁衍墨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木槿花取了出来。
胡风说:“芷舒,这支发钗是我和你一起去市场上买的,当时你看着挺顺眼,就让容城送过来,为的就是让我安心。如今我可以随时见到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带上这支发簪。”
安芷舒很喜欢这支发簪,但她还是对着宁衍墨说道:“这支发簪对王爷来说,就像是对王爷的陪伴。王爷,您就留着好了。”
宁衍墨摇了摇头,轻轻替安芷舒别上了一支木槿钗,目光直视着她,“不用,芷舒,这支木槿钗就留在你的头顶好了。”
“那我呢?”安芷舒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说道。
宁衍墨轻轻亲了亲她的脑袋,“我把你记在了心上。”
安芷舒被宁衍墨这么一说,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咳,我这就去取药箱,给你上药。”
宁衍墨一把将她拽了回来,说道:“好不容易有一次见面的机会,你就别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上纠缠了。”
安芷舒盯着他,说道:“治伤哪有那么容易!王爷,你可知晓,一年中,死于救治伤员的人,有几个?”
宁衍墨缺道:“芷舒,你是不是害怕我会杀了你?”
安芷舒毫不犹豫地说道:“废话,你要是挂了,我可就惨了。”
她刚说完,就看到了宁衍墨戏谑的眼神,她赶紧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安芷舒一跺脚,就往外走,去取药箱。
宁鸾的寝宫里虽然有不少人,但似乎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的吩咐,没有一个人朝安芷舒和宁衍墨的房间走,免得被人看到,说什么不好的话。
安芷舒默默地把药箱搬回来,然后把伤口涂在了宁衍墨的伤口上。
“王爷,你来的时候,怎么不给他包扎一下?”安芷舒看了看宁衍墨身上的伤,知道她刚刚洗完澡,就把她身上的伤给洗掉了。
宁衍墨耸了耸肩,“一点皮外伤。”
“废话,受伤就是受伤,怎么可能会被你认为是小事而忽略?”
宁衍墨笑了笑,没有说话。
安芷舒仔细地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宁衍墨的新伤,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旧伤。
这些都是宁衍墨这些年在战斗中留下的伤痕,有刀剑的,也有弓箭的,更有她不知道是什么武器留下的。
这些藤蔓缠绕在他的肌肤上,和他的肌肉连接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王爷,你的伤是什么意思?”安芷舒有些担心地问道。
宁衍墨道:“打了这么久的仗,身上有伤也是正常的。还好,只是留下了疤痕。”
安芷舒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说道:“要不,我研究出一种药膏,可以去除你身上的伤疤,让王爷用一下?”
“男人打仗,伤疤不算丢人。如果芷舒嫌丑,可以在我身上试一试。”宁衍墨道。
“不丑,就是身上的伤口太吓人了。”安芷舒说着就拿出了自己的药箱,将宁衍墨的伤口涂在了伤口上。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宁衍墨低头一看,回忆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好像是在跟一个异族战斗,遇到了一个很强的敌人,我们下马跟他打了一架,结果被他砍了一剑。”
安芷舒道:“王爷,您是真的想起来了。”
宁衍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然后,你的对手呢?”安芷舒问道。
宁衍和衍墨顿了顿,说道:“他被我刺中了心脏,死在了沙场上。”
从古意开始,他就一直在征战,他应该也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人,可惜他被宁衍墨杀死了。
安芷舒轻呼一声。
宁衍墨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说道:“他虽战死沙场,但也算为国人的一大功臣,理应让我心中有一块难以磨灭的伤疤。”
安芷舒为了缓解紧张的氛围,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擦不干净,我可以给你擦点药。”
“听你的。”宁衍墨笑道。
很快,安芷舒就将药膏涂在了宁衍墨的伤口上。
“你的伤口不要碰水,否则会感染的。如果你不愿意……”安芷舒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宁衍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果我不能帮你呢?”
安芷舒抿了抿嘴唇,“你自己去叫一个佣人来给你上,动作要轻柔一些,否则上了会痛的。”
宁衍墨哈哈一笑:“我倒是不怕疼,但你都说了,我也就忍了。那我就该考虑一下,该请哪位医生来给我上药了。六浪?他是个笨手笨脚的人,还不如那丫头给他上药呢。要不,你妈妈来?只是她已经老了……”
安芷舒“啪”地一声把药箱合上,说道:“王爷,您身上的金尊玉都是贵重的,您一定会找到合适的大夫来治您的。哼哼,随便你!”
宁衍墨再也憋不住,哈哈一笑,一把抓住安芷舒的手臂,“芷舒,我才不想要别人呢。要换药的话,我会亲自去皇宫。怎么样?”
安芷舒转过头,“王爷,不要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你总不能天天进宫吧?虽然,皇后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可若是一直这么下去,被人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这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可这也没什么,当初入宫之时,我还想着,咱们可能要好久才能相见了。安芷舒努力地乐观地看着他。
宁衍墨对安芷舒道:“芷舒,幸好我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安芷舒奇怪地问道:“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我,所以我才会这么做的。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