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舒廷皓话锋一转,直接指出他院子里的下人。
宁亦辰:“岳父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舒廷皓:“哼,什么意思,我跟夫人就来了这么一会,就听到了好多风言风语,还有人嚼我女儿的舌根,怎么?你娶了我女儿很委屈是么?你当初可以不娶啊,我听小小说了,她当时也只是想让你帮她解除婚约而已,你做为她叔叔,这个事情很难么?”
听到这里宁亦辰也懂了,看来院子里的下人都不能留了。招手叫来长风,让他去安排,把院子里的下人全部送到庄子上去,这里换成他之前让他找好的人。
见他迅速的都安排好了,舒廷皓也没话说。舒宜也是诧异的看了眼宁亦辰,没想到他一早就安排好了。
不过既然早就想换人了,为什么不早安排换了,这些下人她是真心不喜欢。
看出她眼里的不解,宁亦辰才解释道:“上次你说了之后,我就让长风去挑人了,但是这么多人都得换,还是要慎重,不把人底细摸清楚,我也不敢让他们来伺候。”
凌琳:“确实,下人的底细还是要搞清楚的好。行了,夫君,人家夫妻俩的事情你少掺和,你怎么比我还八卦,居然还去听闲话。”
舒廷皓:“嘿,那可不是我想听的,是她们说话大声,完全不顾忌,我坐在屋子里就能听到,估计她们是仗着宁三爷没在屋子里,才肆无忌惮的吧。”
宁亦辰:“是小婿没有约束好下人,才让舒宜受了委屈,以后不会了。请岳父岳母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意思肯定是不想让舒宜跟着回舒家的,舒宜其实也没想过回去,她都嫁人了,这些道理她还是懂的。
舒家父母也没留多久就回去了,主要是听宁亦辰说张氏跟舒老夫人达成了交易,要把府上的柳姑娘接进府。
凌琳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还好女婿给力,直接让人把宁铮的世子之位给废了。既然她那么想进宁府,那她就回去好好的打理一下,把人早早的给送过来。
回去的路上,夫妻俩一商量,决定先不去找老夫人闹。赶紧找顶轿子把人送走才是正事,要不他们知道宁铮没了世子之位,又一直要被关在祠堂,怕是又不愿意了。
回到舒府,凌琳直接去找了柳怜依,说是今日去到宁府,宁家的侯夫人提出要接她进府,让她收拾收拾,一会就派人送她去宁府。
柳怜依虽然想去,但是这么草率的就去,也不太正常吧,想到这里,她才开口问道。“大表婶,侯夫人是如何说的,是要让依依去给铮哥哥做妾么?”
凌琳:“难道你还想做他的正妻不成?”
柳怜依:“我......”
懒得跟她多话,凌琳直接说道:“反正宁家就提出把你送过去,至于是做什么,不是我们置寰的,你想去就去,要是不愿意也可跟你表叔说,我让他去拒了。”
柳怜依一听,忙摇头道:“不不不,我愿意去,铮哥哥说好的,要让我进府陪他的,我答应过他,我也得做到。”
凌琳:“行,你收拾一下吧,我一会让人来叫你。”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这里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还有那个做作的女人,真是让人倒胃口。
柳怜依沉浸在自己要进侯府当夫人的幻想中,心里无比高兴。只要进了宁府,早日生下世子的孩子,那她就能当世子夫人了。
丫鬟也跟她一样高兴,想着小姐终于要熬出头了,她也能跟着沾光不少。
舒廷皓没有通知其他人,在送柳怜依走的时候去跟母亲打了声招呼,舒老夫人一听,马上就生气了,她是想着侯府要亲自上门来娶走柳怜依的,怎么能如些草率的送过去了。
凌琳一听,冷哼道:“来娶,她配么?一个没了清白的姑娘家,能有人接收就不错了。”
舒老夫人一噎,不过马上又反驳道:“侯夫人亲自同我说好的,还跟我签字画了押,一定会来迎娶依依的。”
凌琳:“她为什么要同您画押?”
舒老夫人:“我......你别管这些,先不能送依依过去,得让他们侯府来接。”
凌琳:“那你们就等着吧,看他们会不会上门来。我提醒你们,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侯府只开了一次口,让我们把人送过去,过时不侯。”
舒老夫人很是不甘,这么悄无声息的把人送过去,别人都不知道,那有什么用了。
听到凌琳的话,舒老夫人还是妥协了,不管如何先进了府再说,反正进去了也不怕他们赖账。
二夫人虽说也觉得事情有古怪,但又不是她的女儿,她也没心思管这些,早点把这名声不好的姑娘弄走也是好事。
想到这里,她也跟着劝慰了母亲一番,听到她也这样说,舒老夫人才彻底放下心,让人把柳怜依送走了。
看着轿子走远,凌琳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等着吧,看你去了侯府,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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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阁
舒宜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可是她的贴身婢女现在一个伤着,一个要照顾另一个,她身边也就没了熟悉的人了,好在之前宁亦辰给她安排的那个小丫头还算机灵,只要三爷不在,她就一直守着她,陪她唠嗑。
小翠:“夫人,您不知道,奴婢听说前几日三爷让人对世子,额不是,是宁铮少爷动家法,把大家都吓的腿软了。”
舒宜:“很吓人么?”
小翠:“嗯,宁家的家法是很吓人的,听说是老侯爷无意得到的,是一种特殊材质制成的,坚硬无比,打人尤其疼。好多人一下都受不了。”
舒宜:“宁铮那人不是最怕疼了么,那他能受那么多下?”
小翠:“听说没打完就晕死过去了,不过行刑的人坚持打完了。”
舒宜愣了一下,晕死了还继续打,这么严谨的么?
不过想想宁亦辰那人也是,条条框框的那么多,而且极重礼法,总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