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几人觉得有点冷了,就想换个地方,还未走远,就听到说有人落水了。
舒宜嘀咕了一句:“这天气,落水了还是有点冷哦。”
萧静怡:“你管别人呢,谁知道是不是在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为了做戏,怕什么冷啊。”
舒宜:“你挺懂啊。”
萧静怡:“我父亲那几个小妾,可是经常演这出戏的,我们府上的池子都有一股子骚味了。”
舒宜跟赵胜男,一起看向萧静怡,冲她竖了个大拇指,这嘴还真能说。
萧静怡:“我跟你们说,我就不信好好的走个路,能掉池子里去,要么是故意掉进去的,要么是被人故意推下去的,总之,肯定不会是意外。”
几人正准备进花厅,前方就有人过来了,舒宜一看,正是宁亦辰。
舒宜:“你怎么也过来了?”
宁亦辰:“来找你,刚听说有人掉池子里。”
舒宜:“你怕掉进去的是我啊,那你不应该去池子那边捞我么?”
宁亦辰没好气的道:“知道不是你,你身边有紫烟她们,应该也不至于被人扔下去。”
舒宜:“那你说有人掉池子里,还来找我。”
宁亦辰:“我怕你把别人扔下去。”
舒宜气结:“我......有这么不讲理么?”
宁亦辰牵过她的手道:“你不是不讲道理,你是容易冲动,刚刚长风说,那边掉池子里的人,是那日跟你们闹到县衙的那个女人。”
舒宜:“哦,所以你怕是我对她打击报复。”
宁亦辰:“我是怕她还有同伙,不看着你,我不放心。”
舒宜:“你是说掉池子里的人是朱琴玉啊。”
宁亦辰看向长风,他不知道名字,长风迅速点头道:“是,夫人,正是她。”
舒宜看向赵胜男,两人都有点诧异,舒宜又看向长风问道:“知道是什么原因落水的么?”
长风摇摇头,这些细节,他就没打听了,听说人已经捞起来了,主家那边正在照顾了。
赵胜男:“管她做什么,跟我们没关系,宁三爷来接你了,你先跟他回去吧。”
舒宜只好点头,有点遗憾的看了看几人,才跟着宁亦辰离开。
宁西也是跟他们一起走的,宁家的人有些已经回去了,大部分还是都在这,估计也是为了给侯夫人面子,打算等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宁亦辰带着舒宜和宁西,打算去接了母亲一起回去,刚走进花厅,就见张家的二爷,朝他走了过来,很是急切的说道:“宁三爷,您去帮帮忙吧,那个落水的姑娘,此时非说她是被人推下水的,闹着要报官,今日这种场合,要是官差来了,怕是也不好,大哥让我来找您帮帮忙,去帮忙断一下此案。”
宁亦辰微微皱起眉头,问道:“她可曾说,是被何人推下水的?”
张二爷摇了摇头,回答道:“她说并未看清,但当时与她一同行走之人共有数名,想必凶手就在其中。”
站在一旁的舒宜,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人怎如此爱报官,莫非是报上瘾了不成?”
话音未落,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宁亦辰轻轻捏了一下,她立刻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随后,宁亦辰拉着舒宜,跟随着张二爷一同前往大厅。进入大厅后,发现只有几位当事人在场。或许,是担心此事,会对那些闺阁女子的声誉,造成不良影响,张家并未允许,其他不相关的人员进入。
当宁亦辰和舒宜走进大厅时,张国公不禁微微皱眉,舒宜并未在意。反正,她是随宁亦辰一同前来的,若真有责问之处,自有宁亦辰顶着,与她并无太大关系。
宁亦辰平日审问的,都是大案要案,此种小事,不费吹灰之力就审出来了,原来是几个小姐,看不惯朱琴玉张狂的性子,所以合力把她挤下去的,就是想吓吓她而已。
听到她们说她张狂,舒宜在旁边也点点头,可不就是张狂么,据她所知,她也没有什么顶好的家世,不知道怎么还瞧不起别人。
本来,朱琴玉一心想把她们送进牢狱去,可是几个小姑娘,都不是好惹的,张家肯定不想把事情闹大,一直劝说着朱琴玉,开始她不同意,后来是她姨母来劝了,她才听话。
原来,她姨母是张家二老爷的小妾,她也是借着姨母的关系,才进来张家参加的这场宴会,要不然,她肯定是没资格来的。
看她灰溜溜的被带走,舒宜不免觉得好笑,还以为她有多大本事了,原来也就是混进来的,那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偏偏还往这些千金小姐跟前凑。
张家的事情解决好了,宁亦辰就打算带舒宜走了,偏张国公他们不放人,说是宁亦辰帮了他们大忙,非要留他们吃过晚膳再走。
不过,宁亦辰的决定的事情,别人也强迫不了,张国公虽说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但也只能放人。宁老夫人怕两家有隔阂,主动留了下来,打算用过晚膳再回去,宁西见状,也留下来陪着祖母。
舒宜刚想开口,她也留下,宁亦辰看了她一眼,她就不说话了。见她老实了,宁亦辰才向张家告辞离开。
上了马车,舒宜才开口问道:“夫君为什么不想在这用晚膳?他们家的饭不好吃么?”
宁亦辰看着她回道:“我在张家待这么久,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舒宜:“你很讨厌张家?”
宁亦辰:“说不上讨厌,但是也不喜欢跟他们相处,阴险狡诈之人,没必要多来往。”
舒宜没想到,他会直接跟她说这些,好奇的追问:“他们坑过你啊?”
宁亦辰不屑的道:“他们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是我掌管刑部,对于整个京城的人,都是有所了解的,张家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还未犯到我手里而已。”
舒宜:“那如果他们犯你手里了,大嫂找你求情怎么办?你会帮她么?”
宁亦辰没好气的道:“你觉得我会在乎她,别说是她娘家人,就算是她儿子,我也会照抓不误。”
舒宜瞬间想到了宁铮,是啊,她儿子还是他侄子,他都没手软,何况是张家,怪她没想到这一茬。
舒宜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谄媚道:“真不愧是从不徇私枉法的宁三爷,妾身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