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珏食指指着阿山,气得手指不断颤抖,“好好好,好得很。”
阿山云淡风轻开口,“慢走,不送。”
枭珏转身离开,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准备点东西,明天去清安疗养院看看我妈。”
收到消息的助理-丁洋揉了揉眉心,一脸生无可恋地往椅子上一瘫,认命的回复,“好的。”
枭珏是枭氏公司品牌部的部长。
其实也就是个挂名的而已。
枭珏的工作要么都让他助理完成了,要么都压在了副部长的肩上。
就算有怨言也不敢说,谁让枭珏是枭家人呢,而他们不过就是个打工人。
丁洋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资料,将鼻梁上的眼镜一摘,摆烂了。
得找机会离职。
这枭珏完完全全就是个二世祖,仗着自己是枭家二少,脾气暴躁的很。
一来公司就对着部门的人大吼小叫的。
摔东西骂人是轻的,要是让这位二世祖不开心,打一顿送医院都是常有的事情。
丁洋叹息一声,他当初毕业就进了枭氏,还以为是找了个好工作......
枭珏,一个在枭家没有话语权的人,只会逮着他们这些普通打工人出气。
可悲可耻。
车子停在海港城鸿运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靳泊谦下车绕到祝京棠那侧,结果祝京棠自己开了车门,一只腿已经踏到了地上。
祝京棠看着出现在自己脚边的黑色皮鞋,她抬眸对上靳泊谦的视线,“怎么,靳总是想当绅士?”
靳泊谦笑着对她伸出手,“大小姐给个机会?”
祝京棠也不忸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放在男人的手掌上。
两人走了一段路,祝京棠看向身后跟着的两人,“他们走那么慢做什么?”
后面两人跟个蜗牛一样。
靳泊谦转头望向常卓和大木。
两人触及到靳泊谦的视线齐齐站定不动了。
大木笑得嘴角一抽一抽的。
靳泊谦拉着祝京棠继续往电梯处走,“他们自己吃自己的,不跟我们一起。”
等到靳泊谦和祝京棠上了电梯,大木摘下手上的手套,拿着扇风,“哎呦喂,这手套戴着真热啊。”
常卓无奈笑着,“走吧,吃饭去。”
祝京棠跟着靳泊谦上了三层的一家意大利餐厅。
同样是一个露台餐吧,但三层的高度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
露台餐吧刚好在维港边上,可以近距离看维港的海景。
但这对祝京棠来说没什么新奇的,毕竟一整个鸿运大厦都是祝氏旗下的。
她对这边太熟悉了。
靳泊谦绅士的为祝京棠拉开座椅,又将菜单递给了她,“选你喜欢的就好。”
“你有不爱吃的吗?”祝京棠翻看着菜单,随口一问。
靳泊谦喝两口冰水,“没有。”
听到回答,祝京棠放开了点。
靳泊谦靠着椅背,左手轻搭在餐桌上,指骨分明的食指轻点着桌面。
他的目光始终跟随着祝京棠。
除了意面之外,这大小姐点的全是肉食。
靳泊谦不由得弯了弯唇,还是个很爱吃肉的大小姐。
菜品一样一样的上了桌。
祝京棠拿起叉子卷了一小坨番茄肉酱大虾意面塞进嘴里,目光却看向了靳泊谦面前的红虾意面。
靳泊谦注意到她的视线,慢悠悠地用餐叉卷起面前的意面,送到祝京棠面前,“试试我的?”
祝京棠下意识看向对面的男人,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两人视线在半空相碰。
见祝京棠没有动作,靳泊谦眼梢微挑,眸中溢出幽幽笑意,“胳膊举酸了怎么办?”
祝京棠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微微向前倾身,吃下了他喂的意面。
她看不透他。
可能是接触少,也可能是靳泊谦本身的秘密太多。
祝京棠还不知道靳泊谦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
“怎么样?”
靳泊谦用刚刚喂过祝京棠的那个餐叉继续吃着。
祝京棠笑容浅淡,“还不错。”
两人这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
祝京棠看着时间,又看了看对面的男人,“不赶飞机?”
靳泊谦倒是无所谓的放下水杯,看向祝京棠的眼底眸光微转,“私人飞机。”
“靳总大气。”
靳泊谦倏地站起,坐到了祝京棠的旁边。
视线在她脸上停顿少顷,而后散漫勾唇,“大小姐在港城名气比大明星还大啊。”
祝京棠的视线略过男人的肩膀,看向餐厅内一桌的两个抱着摄像机的狗仔。
狗仔透过镜头和祝京棠对视上,手忙脚乱的找东西遮挡自己。
祝京棠对这些倒是无所谓,“靳总想和我上港城头条?”
两人现在这个姿势,从狗仔的方向看过去,和紧密相拥没啥区别。
“荣幸至极。”
男人嗓音低磁,唇角扯起一抹笑,眸中带着祝京棠看不懂的意味。
“oK啊,那靳总的脸就让他们不打码咯。”
祝京棠说着就掏出手机吩咐下去了。
靳泊谦满意了。
达到了他的目的就好。
祝京棠发完消息后将手机递给靳泊谦看,
“反悔是没用了哦,明天的港城头条就会出现你和我的高清照片。”
靳泊谦眸中倒映着女人弯起来的漂亮眼眸,她本就昳丽的五官更加明艳起来。
他俯身凑近祝京棠,两人的距离拉近,祝京棠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气息。
是靳泊谦身上的清冽冷香。
露台餐吧的位置只有他们一桌,此时的两人异常醒目。
祝京棠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只包下了露台的位置,餐厅内部的位置是有人的。
故意的?
故意让狗仔拍到他们?
念头一闪而过。
靳泊谦吻住了她的唇瓣。
祝京棠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伸手推着身前的男人。
都知道对面有狗仔了,这男人在干什么!
“唔——”
“拍,被,被拍了!!”
她是经常被拍到和不同的男人到处游玩,但是和她亲嘴的男人,还真没有啊。
靳泊谦不舍地舔舐着女人柔软的唇瓣,两人额前亲昵相抵着。
“不敢?”
“怕了?”
他的声音像是藏着蛊毒,低沉诱惑。
“激将法啊?”祝京棠清冷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你成功了,我刚好吃这套。”
还真没有她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