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祝京棠提着杯美式悠哉悠哉的往办公室走。
她平日就算没事也会在工作室待着,努力营造一个“爱岗敬业”“兢兢业业”的老板人设,防止她姐嫉妒她在外太过潇洒,一不开心就把她绑去祝氏上班。
doreen端着今日份的下午茶点跟着祝京棠进了办公室。
“老板,最近怎么没看见那位帅哥来找你啊。”doreen说这话时捂着嘴,声音小得跟做贼一样,眼眸闪烁着无尽的好奇和激动。
那可是唯一一个被拍到和老板亲嘴的男人啊!
祝京棠双腿搭在办公桌上,环着手臂,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微妙的神色,“前台的工作似乎不是很忙,是不是工资也该缩水了?”
doreen脸上的姨母笑立马变成苦瓜笑,“哈哈哈哈忙忙忙的,我现在就很忙!”
说着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祝京棠看着震动的手机,有些人还真是经不起背后念叨。
“靳总,有何贵干呐?”祝京棠挖了一小口蓝莓奶盖芝士小蛋糕放嘴里,一脸满足的看着屏幕对面的男人。
“真就一次也不主动找我?”靳泊谦瞧着女人恣意的模样,心底真是有些吃味。
他抓心挠肝的想着她,这女人倒是每天都玩得潇洒快活。
祝京棠疑惑的看着他,“咱俩的关系,也没有熟悉到必须要每天联络的地步吧。”
靳泊谦被气笑了,咬着牙说道,“确实不熟,也就亲亲嘴睡睡觉的关系。”
“滚蛋!”
祝京棠真想竖个中指送给狗男人。
她又往嘴里送了点甜滋滋的蛋糕才开口,“靳游和你是什么关系?”
靳泊谦眸光晦暗,但也实话实说了,“一个弟弟。”
“大小姐对那种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感兴趣?”
靳游:你清高,凭什么在背后蛐蛐人!
祝京棠白了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京宝。”
男人声音忽然正经又低沉,祝京棠不由得认真注视着他,“嗯?有事就说。”
她真受不了靳泊谦深情的模样。
实在勾人。
“想见我吗?”
“我现在不就见着呢吗?” 祝京棠毫无感情的回怼。
浪漫粉碎机——祝京棠。
靳泊谦无奈地揉着眉心,“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祝京棠眼睛噌的一下就瞪大了,“你才牛,你才鸭!狗东西!”
“我是我是,所以,大小姐想不想见我?”
靳泊谦的声音很好听,懒洋洋的,又带着暧昧的缱绻。
平日里他那双清冷的双眸,此时正盛满惑人的笑意,注视着对面的女人。
祝京棠只和男人对视上一秒便别开了目光,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咽了下口水,纤眉微挑,“还挺想——靳总的身子。”
“渣女。”靳泊谦毫不客气的吐槽。
睡完摸完不负责,连个名分都不给。
祝京棠撩了撩头发,一脸老娘就是渣女,有本事你来干死我的架势。
“靳总不喜欢?”她红唇轻动,冲着屏幕里的人甜甜一笑。
“喜欢的紧。”
喜欢到恨不得日日夜夜将你绑在床上,哪都不让你去。
祝京棠悠悠的说道,“那不就得了。靳总喜欢渣女这一款,刚好碰到了我。也是你比较幸运啦,我这种有钱有颜有地位的渣女可不多见。”
靳泊谦是真被祝京棠这张嘴气到了,他食指勾着领带往下扯了扯,“今晚八点,港城国际机场,来接我。”
祝京棠一愣,“当靳氏的总裁这么闲吗?”
靳泊谦无视掉祝京棠的那个问题,他幽幽开口,声音沉冷,“八点如果没看到你。”
“嘻嘻那我不去了。”不等男人说完,祝京棠立刻接话。
靳泊谦低沉性感的笑声缓缓响起,带着一股散漫劲儿,“不去?那晚上试试,是你眼泪多,还是我体力好。”
祝京棠:不嘻嘻。
“行了知道了!”祝京棠果断挂断了视频。
“真是闲得。”祝京棠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嘀咕着。
成天没事就往港城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时针缓缓指向了四点。
祝京棠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她已经躺在沙发上打了两个小时的游戏了,也该去看看新鲜男人了。
她将扔在茶几上的限量香奶奶包拎起大步走出办公室,看着正兢兢业业工作的员工们倍感欣慰,“鉴于今天天气太热,就现在,大家提前下班吧,拜拜啦~”
半小时后,一辆黑得发亮的巴博斯G900停在了蒸汽玫瑰门口。
“车给我看好了。”祝京棠叮嘱驾驶座的阿山。
这辆车可是全球限量的,她好不容易弄到一辆,刚落地港城就迫不及待地拉出来遛遛。
阿山给了祝京棠一个“包在我身上”的眼神。
这个点的酒吧人还不多,放得歌都比较舒缓,来了的人也大多都坐在吧台安安静静喝酒。
祯礼礼趴在二楼扶栏处朝着祝京棠挥手,“快来,这边!”
祝京棠上去的时候酒桌上就宴潮凛一个人在喝闷酒。
将包包扔在沙发上,朝调酒师要了一杯“富士山下”,这才看向祯礼礼问道,“你今天又没课?”
祯礼礼还是港大的学生,但祝京棠每次都能在蒸汽玫瑰看到这孩子。
祯礼礼不开心的撅了撅嘴,“老头子要把我送出国!还说要停了我的卡呜呜呜呜。”
祝京棠接过调酒师送上来的“富士山下”,古典杯中,下蓝上白的配色像极了富士山浪漫雪山的场景。
在调酒师殷切的目光下,祝京棠喝了一大口,“还不错。”
调酒师激动得挥了下拳头,“耶!没失败!我记得祝姐你不爱太甜太酸的,这款我做了点改良,还担心不合你口味。”
祝京棠毫不吝啬的比了个大拇哥。
“棠棠!你都不关心我!”祯礼礼撅着屁股往祝京棠身边一坐。
“关心关心,等你卡停了我养你行不行。”祝京棠伸手推开一直往她身上黏的女孩,“他又怎么了?大下午的就在这里喝闷酒。”
“哦他啊,被霜霜说破防了。”
祯礼礼学起了上官无霜的样子,一手叉腰一手夹着烟,
“是谁当初三天换一个对象?”
“是谁当初浪荡成性?”
“是谁当初惹尽风流,满嘴跑火车,嘴里没一句实话的?”
“哦——是你宴潮凛啊!”
“宴潮凛你这么玩就不怕以后碰上真心喜欢的,怎么也追不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