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还在哗啦啦的放着。
靳泊谦圈着怀里人抵在冰凉的浴室墙上。
哪怕是在夏天,裸露的后背忽然贴上一片冰凉也会忍不住地瑟缩下。
两人头顶就是花洒,祝京棠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男人丢到哪里去了。
花洒淅淅沥沥的水将两人淋了个透湿。
祝京棠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肩膀,“你,你的裤子咯着我了!”
靳泊谦松开了身前的女人,指腹轻捻着她泛着水光的下唇,嗓音低哑,“帮我脱了。”
下身湿漉漉的西装裤紧贴着大腿,腿间那处被勾勒出凸起的形状。
“爱脱不脱。”
反正难受的不是她。
靳泊谦看着无动于衷的女人,只好拉着她的手覆在金属皮带扣上,带着她扯下了那条价值不菲的皮带,随手扔在盥洗台上。
祝京棠移开了视线。
靳泊谦瞧见她这个小动作,散漫地扬眉,吊儿郎当开口,“又不是没见过,他还让宝贝爽——飞了呢。”
“滚啊!”祝京棠斜睨着男人。
靳泊谦抬手抵在她的后脑处,另一只手箍住她的纤腰,俯首吻了过去。
祝京棠双手攀上男人的肩膀,仰头回应着男人的热吻。
滚烫的肌肤相贴,摩擦,彼此都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血肉里。
强烈的渴望感席卷进两人的所有感官。
祝京棠难耐地仰起头,白皙如玉的脖颈给人以触碰,占有的欲望。
淅淅沥沥的水滴落在两人的肌肤上,瞬间变得灼烫,地上积攒的水渐渐多了起来,
祝京棠双腿无力发软,只好用双臂紧紧搂住身前的男人稳住身形。
靳泊谦灼烫的唇游走在她柔软的肌肤上。
触碰到平滑的脖颈处时,他感受着祝京棠颈动脉处的跳动,在那轻轻落下一吻,
柔软细嫩的肌肤让他流连忘返。
“吻痕不许留这!”祝京棠单手揪着男人的短发,企图将埋在自己脖颈处的男人拉开。
半晌,靳泊谦才抬起头,唇角一挑,目光带着玩味,
左手滑到女人平坦的小腹处,又缓缓向下,幽深的眼眸里丝毫不掩自己的炽热欲念,
“脖子和这儿,选一个吧京宝。”
痒。
祝京棠缩了缩腿,缓缓吐出两个字,“腿上。”
靳泊谦满意扬唇,低头在她傲人的润白处留下一圈牙印。
“嘶——”
“你他妈属狗啊!”
靳泊谦堵住了女人叭叭的红唇,轻柔地吮吸啃咬,“不许说脏话。”
他关了花洒,抱着祝京棠进了浴缸。
浴缸内的水随着两人的进入哗啦的往外涌。
浴室内水汽弥漫,两人紧紧相拥,肌肤与温水交织着,轻颤的呼吸和心跳仿佛融为一体。
“爽吗宝宝?” 靳泊谦贴在祝京棠耳侧,舔舐着她的耳垂,嗓音暧昧又兴奋,低低的缠了上来,“京宝。”
“感受我。”
“嗯——”
祝京棠闭着双眼,仰起头,尾音止不住颤动,耳尖又酥又麻,肌肤在水中轻轻颤抖。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任由男人摆布。
靳泊谦垂眸看着身下情动的女人,媚态横生,摄魂夺魄,调动了他所有的邪念。
他呼吸沉沉,眼梢氲着薄红,有一瞬想把她关起来,让她只能属于他,只让他占有。
漫长的夜晚,极致温柔的缠绵引人迷失其中。
......
靳泊谦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他垂眸看着窝在自己胸膛处的女人,眼底柔情尽显,柔柔的一吻落在她眉心处。
将手机静音,他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备注,双眼瞬间清明。
他轻手轻脚从床上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新浴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实在是昨晚太着急了,也没让人送个换洗的衣服来。
靳泊谦拉过薄被为床上的人盖好,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站在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
只是不等他说话,对面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祝京棠!你自己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早餐也不吃午餐也不吃就知道睡觉!你是要修仙吗?”
靳泊谦吞咽下口中的冰水,清了清嗓子才出声,“不好意思,她还在睡觉。”
......
那头的人沉默了。
半晌,手机对面的人才继续说话,只是声音中似乎带着某种压抑的,冷冰冰的味道,“开门,我在门口。”
话落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靳泊谦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浴袍,再次将它裹紧了些,这才走到门口打开了屋门。
门外正站着穿着灰色西装马甲和同色西装裤,脚踩黑色高跟鞋的女人,耳垂上缀着珍珠耳环,发顶上架着一个价值不菲的墨镜。
她手上提着满满两大盒的餐食,脸上是冷硬的表情,全身像是在散发寒气。
靳泊谦打开屋门就被女人凉淡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遍。
“去把人叫起来。”沈殷如声音冷然,侧身进了屋换上拖鞋,将手上的餐盒放在餐桌上后,翘着二郎腿坐在了餐椅上。
都是成年人,沈殷如不用多想都知道这两人干了些什么。
靳泊谦摸了摸鼻尖,只好去房间叫人。
看着床上那隆起的一小坨,靳泊谦躺回了床上,从背后连人带被子一起拥入怀中,鼻尖蹭着女人的后颈,“宝贝。”
祝京棠不耐烦的嗯了声,反手推着身后的人,“走开。”
“你姐来了。”
祝京棠猛地睁开眼睛,强制开机的后果就是感觉脑子里面像是装了个陀螺仪,整个脑仁都好像在晃动。
“谁来了?”她哑着声音问道。
“你姐。”靳泊谦抱着人不肯松手。
祝京棠从床上坐起,撩了下乱糟糟的头发,低头看着满身的斑驳,又瞧了眼跟个大型犬一样粘着她的男人,“我姐现在在哪?”
靳泊谦亲啄着祝京棠的侧脸,边亲边回答,“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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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京棠洗漱好出来时,靳泊谦和沈殷如面对面坐在餐桌边。
两人都沉默不语,每一个沉默的瞬间都像有两股不可调和的激流在冲撞,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某集团的谈判现场。
“姐,你今天不用开早会吗?”祝京棠挪着脚坐在离两人都很远的尾端。
“早会?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祝京棠垂着头装鹌鹑不说话了。
沈殷如双臂环胸,靠着椅背,神色认真,“在一起了?”
“对。”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