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看了看一旁的程昱,恳求之色明显之至。
程昱瞪了贾诩好一阵,正待贾诩要开言劝说之时,抬手拦住了贾诩。
“陛下,程昱愿降!但请不要让我对阵曹公,昱无言面对曹公!”程昱掩面而泣。
“唉!没想到仲德还是如此重情义之人。”刘甸沉思了片刻:“那这样你的惩罚就减少一半,睡一天吊床,睡一天板床!不过你要多一个任务,监督贾诩睡吊床!哦,对了不叫贾诩了,以后叫‘李榻’!”
“额!”贾诩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刘甸,又转头瞪向程昱,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
“哈哈哈!~~~”张绣、宇文成都等众将顿时笑作一团。
贾诩瞪了程昱好一会,贾诩拱手向刘甸问道:“我们之后去何处效力?”
刘甸沉吟片刻道:“我欲单独成立一军,由公孙齐为主帅,你二人为参军!史万岁、典韦、恶来为副将!经由九江郡、庐江郡、丹阳郡、吴郡、会稽郡、豫章郡,进而占领整个扬州!然后再以扬州为跳板,进军交州!平定交州的韦昌辉!再从交州经林邑、扶南、高棉、阿拉干、文伽到百乘,进而占领整个天竺半岛!”
“可是陛下,扬州、交州这些我还知道!之后的林邑、扶南、百乘什么的都是什么地方?咱也不知道啊!”贾诩、程昱苦着脸问道。
“哦?不会吧!你们可都是学富五车的儒士!这都不知道?”刘甸有些诧异。
“陛下,咱能不提这个嘛!”程昱翻了个白眼嘟囔道。
“咳咳!”刘甸提笔按照自己的记忆,把公元200年左右的世界地图大致勾画了出来,然后交给贾诩和程昱。
“哇!”众将看着地图惊讶的合不拢嘴。
贾诩问道:“陛下,您这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您显然不可能全都过,可这也太详细了吧!”
刘甸高昂起头:“那是必须详细啊!这叫帝王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朕袖吞乾坤掐指一算,便是如此了!”
众将无不转头憋笑,但又实在憋不住。“噗呲、噗呲!”之声不绝于耳。
“咳咳!玩笑玩笑,偶遇一云游大师,与我讲解这世间百态而已!”刘甸用咳嗽掩饰尴尬。
“不知是何人?”贾诩再问。
“那可是天机,不可泄露啊!”刘甸故作神秘的道。
良久,刘甸见程昱因伤势颓势已现,就让他们暂且休息去了。
“徐良、元芳,安排人监视他们二人!另外也派人去调白起过来,从各地抽调20万大军,到下邳国与九江郡的接壤处驻扎!”刘甸见贾诩、程昱离开后吩咐道。
“喏!”徐良、李元芳领令离开。
张必先不解的看向刘甸,拱手问道:“陛下,因何要留下贾诩、程昱二人?虽然陛下的惩罚也算不轻,但与‘封王乱国’造成的混乱,似乎还是不足吧!”
张绣想要拉住弟弟张必先,不让其说话,被张必先巧妙的躲过了。
刘甸看了一圈,发现大家基本都有类似的疑问,只是未敢提问罢了。
于是说道:“贾诩是个怕死之人,当时确实也是形势所迫!而且,这两个家伙的虽然是毒士,但他们的才能却也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就此斩杀,多少有些浪费!另外,已然发生的事情,杀了他也没办法弥补!不如就让他去尽尽自己的余力,开疆扩土好了!”
“陛下所说的是,百乘诸部?”张必先问道。
“正是!只不过从西域走的话,很多地方属于沙漠地带,非战斗减员会多一些!”刘甸说道。
刘甸发现在确定贾诩不用死后,张绣很明显的松了口气,显然在张绣的心底,还是有贾诩的位置的。
刘甸沉思片刻继续道:“其实交趾也并不是太好走,林邑、扶南、高棉,很多雨林和沼泽之地,也是危机四伏!倒是需要擅长水路的将领!”
刘甸说完,在县衙内跺起步来!
来回走了好一阵,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张绣!你和江夏的黄祖可有交集?”
“啊?黄祖的话,见过两次,不过黄祖不是归荆州刘表统领吗?”张绣不解的问。
“什么啊!大哥,不是的,黄祖听刘表的话,只是表面现象!用来掩人耳目的罢了!不然刘表和袁术在襄阳附近打的热火朝天的,为什么黄祖不出兵呢?”张必先抢在刘甸之前开口道。
刘甸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收服黄祖也并非易事!”
“陛下欲要收服黄祖,难道是为了有个水军统领?”张必先问道:“臣窃以为黄祖的统御能力也不怎么样啊?”
“黄祖当然不行,而且他也不会愿意远征的!我倒是看好他手下的黄忠、黄飞虎,还有临时依附于黄祖的甘宁甘兴霸!”刘甸说道。
“锦帆贼甘兴霸的名头我倒是知道!另外两人是谁?”张必先问道。
“都是黄祖本家,而且黄忠的辈分应该还要高于黄祖!只是在黄祖眼里,不怎么受到重用罢了!”刘甸摇头叹道。
“本家的优秀人才还得不到重用啊?”张绣忍不住问道。
刘甸摇了摇头叹道:“黄祖是靠关系上位的家伙,为人狡猾、昏聩、急躁和粗蛮,且不能容人,任何人只要能力比他强,他就嫉妒无比,想方设法也要打压!所以这种人很难发展起来,麾下也很难留住名士!”
“这点倒是听说过!”张必先点了点头。
“我怎么没注意过?”张绣有些诧异。
“大哥,你是武将,即便有些耳闻,你也不会注意的!”张必先说道,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话说,大哥,我记得你也曾经拜在童渊师父门下学过枪法来着!”
“是啊!怎么了?”张绣不解的问道。
“笨啊!”张必先说完拱手拜道:“若臣记得没错的话,陛下应该也是童渊师父的门下吧?”
刘甸拍了下脑门:“你不提我倒是忘了这事!”
刘甸说完来到张绣面前,郑重其事的深鞠一躬:“大师兄,三弟来迟,让大师兄受了这许多委屈,此乃三弟之过,以后定当补还!”
张绣闻言,泪水夺眶而出,这些年的心酸,犹如开闸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