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我先说几句哈!最近这段时间呢,大家都挺忙的,忙前忙后的,这不嘛,秋收也已经圆满结束了,我同娘子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犒劳一下大家。”
说着将盘中的钱袋一个接一个地发下去。
“谢谢郎君!谢谢大娘子!”
收到奖金的李南乔等人都喜笑颜开,就连一贯严肃的雷中都露出了笑意。
毕竟没有人会拒绝银钱呢?
“我也有吗?”裴秀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份,她不过才来了月余时间,而且严格来说她是隶属顾家中人。
“对啊,”秦珂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一视同仁比较好,不然会让人有所不满,“你既然如今在这里,那自然就有你的份了。”
“是啊,裴姐,你就收着吧。”
裴秀含笑着点了点头,也许里面的钱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是这让她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情感,看着说说笑笑没有任何架子的秦珂,她微微垂下了眸子。
“娘子,尝一尝吧,这是我们自己种出来的稻米,看看味道如何?”秦珂给陆幼卿盛了一小碗米饭,她晚上饭量不大,故而秦珂也只给她装了半碗饭。
陆幼卿看着碗中晶莹香糯的白米饭,颗粒饱满,色泽透亮,她刚刚踏出书房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浓郁的米香,令人垂涎欲滴。
吃起来也口感香甜,软糯又有弹性,每一口都能咀嚼出米粒的细腻与韧性,口感绝佳。
“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米饭,郎君,你种的稻米真是绝了。”韩七早就被这香味馋地忍不住了,见到他们动了筷,就迫不及待开吃。
“搭配着这个尝一尝。”秦珂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的碗中。
陆幼卿看着色泽红润,口味浓郁的排骨,有些好奇地尝了一口,酱香味瞬间填满了她的口腔,而且排骨的肉质糜烂,充分吸收了调料的精华。
看着她突然亮起来的眼睛,秦珂就能猜出她喜欢这道菜,当即又往她碗中又夹了两块。
裴秀不愧是顾家的管事,她每尝一道菜除了品尝其味道以外,还在心里默默同采月楼中的菜式相比较,研究改良菜谱的可行性。
秦珂可不知晓她吃顿饭都不忘了自己的工作,反正他这顿饭反正是吃的心满意足,尤其是系统出品的稻米口感极好。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秦珂来到这里已经半年多了,还一点辣味的东西都没有吃到过,让他这种曾经无辣不欢的人很是不适应。
此时的秦珂已经将辣椒默默加入了第一批大棚养殖的蔬菜品种。
……
有了足够的资金以后,秦珂就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计划。
他让雷中负责找人将原本的稻田同瓜田收拾了,田里剩下的瓜秧和稻杆需要清理干净,如今村里秋收也差不多结束,并不难找人。
收拾干净以后,还需要将田地重新翻整一下,因为土豆的生长对土壤的要求很高,需要松软透气的土壤,故以翻耕的时候,需要翻的深一些。
这也是不小的工程量,不过秦珂如今手中不差钱,多招些人便是。
至于李南乔,则是让她去村中挨个打听有谁的土地打算出卖,她自小从村里长大,让她去做这种事正合适,最好是那种连在一起的田地,有多少买多少。
秦珂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县里的科举考试马上便要开始,他可不放心让陆幼卿自己单独外出去参加考试。
如今陆幼卿是白身,所以她先要参加县里面举行的童试,县试是由永安县的知县主持的,主要的考核内容是八股文和诗赋。
秦珂在陆幼卿备考的时候也顺便看过她的文章资料,结论就是一脸懵,让他一个对文言文都不通的人去学写八股文,简直是要他的命。
而且诗赋那东西,上学的时候让他背的那些诗词歌赋,毕业以后也便还回去了,更别提他那比七岁幼儿好不了多少的字体了。
不过他对陆幼卿倒是有信心地很,如果非要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也无可厚非。
顾澜溪这个老板真的没话说,她知道陆幼卿要参加科举,还着人送来了一辆马车,也不怪乎顾家人才济济,就连秦珂都愿意在这样的老板下面工作。
比秦珂之前家里那辆简陋的驴车不知道高级了多少倍,车厢空间也大了不少,还有放吃食同书籍的暗格。
为了方便,秦珂计划前一日先住到城里,他可是记得前世大型考试的时候,周边酒店都水涨船高,想定都不一定能订上。
秦珂想了想,干脆直接在城里租了一套院子,提前找人收拾好,宽敞,有厨房,总比在客栈里方便。
上午的时候秦珂便带着韩七同陆幼卿出发去城里,不得不说,这豪华马车的舒适程度是驴车不能比的,进了城里,发觉今日街上人非常多,有很多书生打扮的人抱着书本在街上行走。
看样子都是来参加科举的人,秦珂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绝大多数人都是十多岁的少年。他们有的面带微笑,充满自信;有的神情紧张,似乎对这场考试感到有些担忧;还有一些则聚精会神地捧着书籍,正在临阵磨枪。
经过主街的时候,他们的对面来了一辆囚车,带队的人秦珂很熟悉,正是当初去他家捉拿他的那个人。
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路过他们旁边的马车,正左右环顾盯着周边的环境,秦珂掀着车帘,陆幼卿抬眼望去,也看清了坐在囚车里那个蓬头垢面垂着脑袋死气沉沉的男子。
“这不是我们书院里那个宋耀祖吗?”
“你没听说啊,他故意杀人,判了他今天斩首呢。”
秦珂听清了周边人群的议论声,他本以为看到他有今日的下场会痛快,会高兴,可是他的心情却很复杂。
世间种种,皆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裴秀观察纪要:
秦珂平日不拘小节,似是没有等级观念,善待下人,且善厨艺,疼惜妻子。
但有一点,堂堂七尺男儿,却总是粘在娘子身边撒娇,实在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