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张婶子,秦淮茹,你们也别哭了,赶紧弄些温水过来给我东旭兄弟冲一下,他这是冻坏了。”
傻柱很是无语,但凡贾张氏跟秦淮茹靠近一些都能看清。
偏这俩女人哭的死去活来,简直就是……
“我,我这就去!”
秦淮茹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连忙闷头往回跑。
不一会儿就弄了热水过来。
两盆热水冲下去,贾东旭这才缓了过来。
“臭……呕……”
贾东旭把他自个儿给臭吐了。
“秦淮茹,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继续端水。”
贾张氏骂骂咧咧,儿子这模样,肯定不能直接回家,得冲的干干净净才行。
“得了,没事了,回吧。”
见贾东旭有了反应,众人便不想再呆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打算回家睡觉为第二天早起上工做准备。
“你们去吧,我们再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闫解成跟闫解放却留了下来。
闫解旷也想留下,但他太小了,被阎埠贵一个胳肢窝就夹走了,跟个小鸡仔似的。
傻柱也想走,却被易中海留下了。
“柱子,你也留下吧,贾家两个妇道人家总归不顶事,你留在这儿,有什么事也好搭把手。”
傻柱看了看,寒冷的天儿,秦淮茹已经忙的满身大汗。
“成!秦姐,我去提水。”
“那个谁,闫解成,闫解放,你们俩也一起。”
傻柱抓了两个还没来得及溜走的壮丁,开始干活。
第二天,陆东林刚上班,医务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妮子大衣,围着羊绒围巾,脚蹬羊绒小皮靴的漂亮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我这是又回到现代了?
陆东林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医务室。
很好,没变化。
那面前这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御姐范的是……
“小陆,恭喜啊,你的医术,挽救了吴老夫人。”
杨胜利跟在女人身后走了进来。
“这是吴菲同志,是特意来给你送锦旗的。”
送锦旗?
陆东林有些意外。
吴家昨儿不是已经通过他姐夫的手,对他表示感谢了吗?
今儿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陆医生你好,我叫吴菲,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奶奶。”
吴菲展开锦旗。
妙手仁心,药到病除八个大字出现在大家面前。
“不敢当,我只是在尽人事而已,可当不得这锦旗。”
陆东林笑了笑,这年代的人似乎很喜欢这一套。
但他一个现代人,对这些倒是没有多大感触。
见陆东林这么淡定,吴菲倒是有些意外。
“杨厂长,我有些事想请教陆医生,不知道杨厂长能不能给个方便?”
吴菲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清冷,话语里还含有一种上位者的压迫。
看来面前这女人不简单啊。
“小菲言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请自便。”
杨厂长退了出去。
张秘书也跟着离开,正要关门,就被陆东林阻止了。
“张秘书,这门就开着吧。”
张秘书看了一眼吴菲,没有坚持,退了出去。
“陆医生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医术,当真令人佩服。”
吴菲拿出一对手表,放在了办公桌上。
陆东林的视线一扫。
好家伙,不是上海,也不是梅花。
竟然是瑞士表。
“吴同志,你这是……”
这年代的手表可是四大件。
吴菲一出手就是一对,而且还是瑞士表。
就算是谢礼,这也太高了一点。
“陆医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吴菲在陆东林对面坐了下去,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抹追忆。
“我有个弟弟,小时候我爷爷跟爸妈都在前线,我和弟弟是跟在奶奶身边长大的。”
“弟弟很调皮,但对奶奶和我却很好,他上山掏的鸟窝,第一枚鸟蛋一定是我跟奶奶的”
……
“陆医生,你知道吗,你长的,跟我弟弟一模一样。”
陆东林:???
难道我那便宜爹妈是假的?
“弟弟小时候就想当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但后来,他没了。”
“奶奶抱着我说不哭不难过,但我知道,她比我还要难过。”
“我奶奶这辈子生了五个儿子,三个女儿,但现在只剩我爸一个了。”
“我还有三个哥哥,但他们也没了。”
“奶奶提到你的时候,眉眼都是温和的,我知道,那是因为她想到了弟弟。”
“陆医生,我知道这很勉强,但我还是想恳求你,能不能在你有空的时候,去我家看看我奶奶。”
……
陆东林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
但那些年的战火,跟末日的对抗,本质上都是相同的。
都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守护自己在意的,爱着的一切。
所以,面对这样的一家人,陆东林无法做到置身事外。
“菲姐,东西你收回去吧,我会抽时间去看奶奶的。”
“好,姐姐谢谢你。”
吴菲起身,冲陆东林鞠了一躬,陆东林避开了。
“既然你叫我一声姐,那姐姐给弟弟见面礼,是应当的吧?”
吴菲冲着陆东林眨了眨眼。
高冷御姐的风范,瞬间全无。
“长者赐,不能辞,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七个姐姐给他送了一只手表做新婚贺礼,这一对正好给媳妇一只。
至于多出来的那一只,回去就给处理了。
“爽快,这脸皮也跟我弟弟一样……厚。”
吴菲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脸。
“行了,东西你收了,那我就不留了。”
“今儿回去给你媳妇说一声,明儿我让人接你回家看奶奶。”
“对了,”吴菲回过头,清冷的面容上,狡黠乍现,“顺便带上你的银针,爷爷也在家等你。”
陆东林:……
感情之前全是铺垫,最后这一句才是真相。
“师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一整天,易中海都没怎么搭理贾东旭。
这让贾东旭很慌。
一下工,就拽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易中海瞬间就想到了贾东旭被捞上来的那恶臭。
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东旭,你这是怎么了,谁让你受委屈了?”
贾东旭:……
虽然易中海什么都没有说。
但他动作里的嫌弃,已经深深的伤到了他。
“昨儿我掉进厕所不是意外,而是闫家兄弟耍阴招害我。”
易中海皱了皱眉。
“东旭,你说你掉进厕所是闫家兄弟干的,这事儿你有证据吗?”
“没有,但我最近除了棒梗的事儿跟他们结怨,也没得罪人。”
……
贾东旭一脸认真的分析着,见易中海听的认真,就有些上头了。
他就知道,易中海还是偏向他的。
不过昨儿个易中海给陆东林借钱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易中海的绝户,只能他贾东旭啃。
别人都不可以。
“所以,闫家为了报复我,故意在厕所吓我。”
“而且我怀疑,他们是跟陆东林串通好了,用请客的名义灌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