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看到菲勒蒙,紧张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一个,好的转变。有些人,在紧张的时候,会变得,手足无措,但女生,却变得,更加冷静。
女生扶着菲勒蒙,菲勒蒙需要,保持瞄准的姿势,还要拄着拐杖,这让他,很难保持平衡。他们走进了,那条走廊。
“没有。”
菲勒蒙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枪。女生将手杖,递给菲勒蒙。
“它进去了。”
“我,我去开门!”
血迹,在墙壁前,消失了。
看起来,像是,那个学生,穿墙而过,但菲勒蒙和女生,都知道,墙后面,有一个房间。女生,结结巴巴地说着,跑到了墙壁前,她很快就找到了,隐藏的机关。她的记忆力,真是惊人。
菲勒蒙也同意,让女生,去开门。他将枪口,对准了,血迹消失的地方,准备随时,射击。
“轰隆隆……”
墙壁裂开,露出了一扇,铁门。铁门上,沾满了鲜血,还没有干涸。
“咕噜,咕噜。”
菲勒蒙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他知道,房间里,有人。女生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将手,放在了铁门上。
“我开门了。”
菲勒蒙点了点头。女生那纤细白皙的手,与冰冷的铁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房间里的灯光,照射出来,照亮了走廊。
房间里的景象,出现在菲勒蒙面前。
“咕噜,咕噜。”
一个男人,坐在房间里。
菲勒蒙花了一些时间,才认出,那是一个男人,因为他的脸,已经被毁容了。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他的嘴巴,张得老大,被割掉的舌头,在嘴里,不停地蠕动着,鲜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咕噜,咕噜。”
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钢锯,正在一下一下地,锯着自己的额头。奇怪的是,他的额头上,并没有,流出太多的血,因为他的舌头,一直在流血,而且,他锯的位置,也避开了,主要的血管。
“咕噜,咕噜。”
骨头被锯断的声音,是菲勒蒙,在任何噩梦中,都没有听到过的,可怕的声音。但更让菲勒蒙,感到恐惧的,是男人的表情。菲勒蒙曾经见过,这样的表情。■■■ ■■ ■■■,那些学生,在看到,■■■ ■■ ■■■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他们沉浸在,一种疯狂的喜悦之中,自残着。
菲勒蒙焦急地,问道:“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
“在哪里?”
“什么?”
菲勒蒙更加焦急地,问道:“我应该,朝哪里开枪?!那些该死的怪物,在哪里?!”
菲勒蒙最终,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
他突然意识到,女生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没有。”
女生说道。
“他在自残,没有人,在控制他,也没有怪物。”
“该死!”
菲勒蒙骂了一句,他反手握住枪托,猛地砸向男人的手臂。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男人发出了一声,无声的惨叫。菲勒蒙夺过男人手中的钢锯,扔到角落里。
“高尔夫球袋里,有刀!”
菲勒蒙一边控制着男人,一边脱下外套。女生连忙接过,菲勒蒙掉在地上的,高尔夫球袋,打开拉链,翻找着。
“哇。”
“别看了,快把刀,给我!”
菲勒蒙感觉自己,就像,把鸡舍,交给狐狸看管一样,不放心。他大声喊道,然后,撕下衬衫的袖子,塞进男人的嘴里。虽然这件衬衫,他已经穿了一天了,但总比,用沾满灰尘的外套,来包扎伤口,要好一些。
女生终于找到了,菲勒蒙要的刀,递给了他。那是菲勒蒙,在非洲探险时,使用过的一把猎刀,刀刃上,满是划痕,已经很旧了。但用来,切割布料,还是绰绰有余的。
菲勒蒙将外套,撕成布条,将男人的手脚,捆了起来,防止他,继续自残。然后,菲勒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个男人。他并不是,女生,跟踪的那个毕业生。
“你跟踪的,是这个人吗?”
女生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看来,这又是,另一个,毕业生。
“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你能把他,送到医院吗?”
女生摇了摇头。菲勒蒙也觉得,让一个,瘦弱的女生,去搬运一个,正在挣扎的成年男人,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菲勒蒙,又不能,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因为他还要去,寻找,另一个学生。
事实上,男人的伤势,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如果他,被挖掉眼睛之后,还能活着,那就说明,他的神经,没有受到,严重的损伤。就算,他的神经,受损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也无法治疗。所以,男人最严重的伤,就是,被锯开的头骨,和被割掉的舌头,但这两种伤,都不会,立即致命。
菲勒蒙决定,等他完成任务之后,再回来,带男人去医院。他将男人,靠墙放好,防止他乱动。
“你要坚强。”
菲勒蒙突然说道,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忘记吧,你最好,不要坚强。”
菲勒蒙转过身,看向房间里的,另一条通道。另一个学生,和那些,看不见的怪物,就是从那里,进去的。■■■ ■■ ■■■,或者说,皇家学会,正在这所大学里,进行着,可怕的实验。
真相,就隐藏在,那条黑暗而恶臭的,通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