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兽的数量在快速减少,战场上的形势对兽人一方越来越有利。
娇娇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战场,不放过任何一个需要治愈的兽人。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被战火摧残得支离破碎的土地上。
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可她心中的信念却支撑着她不肯倒下。
一只八阶怪物模样的炎兽,看到自己的同伴在激烈的战斗中纷纷死去。
仰天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不顾一切地朝着娇娇这边猛冲而来。
梵羽见状,瞬间展翅高飞,在空中来回灵活地躲避着炎兽疯狂的攻击。
随后,人鱼幻云也手持三叉戟追杀上来,与梵羽默契配合,一人一兽对炎兽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滚滚的浓烟中,娇娇身体微微颤抖着,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会儿,胜利就将属于他们。
“小雌性,你感觉怎么样了?”
梵羽感觉背上的娇娇有些微微颤抖,着急开口。
“我没事,怎么了。”
娇娇强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挤出一丝笑容。
“累了就停下休息,你才最重要”
“知道的,梵羽”
娇娇又开始骗他。
梵羽太相信她说的话,信以为真,便再次振翅高飞,冲向炎兽群。
娇娇的双手仍在不断释放着治愈的光芒,只是那光芒已不如最初那般强烈,变得微弱而黯淡。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可她的意志却如钢铁般坚强,始终不肯放弃。
终于,在击杀最后一只炎兽后,兽人们发出了震天的高喊声。
“我们胜利啦!这个难关终于渡过了!”
他们兴奋地跳跃着、欢呼着,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当耳中传来一阵阵兽人的欢声高呼时, 她双眼早已经模糊看不清,她嘴角艰难地上扬,喃喃自语道:“结束了……”
随后,她感觉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在最后的时候,她好像看到虎漓和墨泽拼命往她这里赶的身影。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恐惧,虎漓瞪大了眼睛,一边狂奔一边喊着“娇娇!”
墨泽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庞上也出现了惊恐和慌张。
梵羽察觉背上的雌性突然倒下,他彻底慌了。
他马上落地变成兽形,紧紧抱住她,嘶声大喊:“小雌性!”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双手颤抖着,眼睛里满是痛苦和焦急。
周围的兽人也都围了过来,脸上的喜悦瞬间被担忧所取代,兽人们大喊着“巫医!巫医!快去找巫医!”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惊慌的气氛之中。
墨泽最先赶到,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急切的火焰,二话不说直接抢走了梵羽怀中的娇娇。
他的手指颤抖得厉害,紧张地探着她的鼻息,随后稍微松了口气,但脸上依旧一片冰寒。
他目光如利剑般望向众人“巫医在哪?”
“在城里的治疗营地那里。”有兽人颤抖着声音指向一个位置。
墨泽毫不犹豫,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过去。
梵羽和虎漓也不敢有丝毫耽搁,紧跟其后,梵羽的脸上满是自责和懊悔,他的目光黯淡,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悔恨。
虎漓则是心急如焚,那威武的身躯此刻也显得有些慌乱。
三人匆匆赶到治疗营地,眼前的景象令人揪心。
众多受伤的兽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草药混合的刺鼻味道。
只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正神色紧张地指挥着他的几个小徒弟,忙碌地为伤者们治疗。
只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正神色紧张地指挥着他的几个小徒弟,忙碌地为伤者们治疗。
“动作都利索点!你,把那瓶止血草药拿过来,敷在这位伤者的伤口上。”
小徒弟连忙应声“师傅,我马上就来。”
老巫医又转头对另一个徒弟说:“你,别手忙脚乱的,按照我教你的步骤,先清理伤口周围的脏污。”
另一个小徒弟紧张地回答“是,师傅,我知道了。”
老巫医继续喊道:“还有你,把绷带准备好,等伤口处理完就赶紧包扎。”
就在这时,墨泽如一阵狂暴的旋风般冲了上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
不由分说地直接伸出大手,紧紧抓住老巫医的衣服,将他猛地提了起来。
“先救她!”
老巫医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他顺着墨泽的视线下落,看到一个绝美的雌性,那面容堪称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
然而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这让他的眉头立马皱起,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对墨泽解释:“大人有事好说,先把这个珍贵的雌性放去……”
说着,他在四周快速地望了一圈,发现到处都挤满了伤者,根本没位置了。
随后,他咬了咬牙说道:“放去我休息哪里。”
墨泽听了,这才稍微放松了些手上的力道,把老巫医放了下来。
老巫医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顾不上平复自己的心情。
赶忙转过头,急急地吩咐了徒弟:“你们继续按照我平时教的做,不得有半分差错!”
说完,便脚步匆匆地带着墨泽往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
众人来到巫医的木屋,里面干净整洁,四处摆放着很多草药。
墨泽一脸紧张,动作轻柔地把娇娇放在木床上,随后他的眼神冰冷,直直地扫向老巫医,仿佛在催促他赶紧行动。
梵羽按耐不住,率先开口,他声音里带着急切和焦虑。
“老头你快点看看小雌性这是怎么了!”
老巫医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滚落,一边说着“马上马上”,
一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施法观察娇娇的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凝重。
他又接连施了几个法术,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呼吸也愈发急促。
“巫医,娇娇这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句话啊!”
虎漓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再也忍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