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轻手轻脚地钻进通道,动作极其小心,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在通道中,她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一路上,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紧张的情绪让她的呼吸都变得紊乱。
但她不敢有丝毫停歇,咬着牙拼命向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逃离。
狐璟一直在暗中远远跟着娇娇,当他看到她躲进草丛时,他的眼睛瞬间冷了下来。
他冷哼一声,朝着娇娇那边狂奔而去。
娇娇在地下的小通道中拼命爬行,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狐璟瞬间就来到娇娇消失的地方,他停下脚步,鼻翼微微翕动,敏锐地捕捉着周围任何一丝异样的气息。
他那狭长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缝,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四周。
随后,他紧闭双眼,集中精神,释放出强大的感知力,只见他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波动,所到之处,草木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
片刻之后,狐璟的目光突然往地下移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想在地下逃走,太天真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十足的自信和即将捕获猎物的兴奋。
狐璟兽爪在地下挖,不过一会就看到一个逐渐向前延伸的通道。
狐璟不再迟疑,双手一挥,一团炙热的火焰从他手中飞出,瞬间点燃了附近的草木,火势熊熊,浓烟滚滚升起。
他狐狸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双手舞动间,控制着烟雾的走向,将大量的烟雾如同恶魔的触手一般往地下通道里驱赶。
娇娇精神高度紧张,那精致的小脸此刻满是惶恐与不安,粉嫩的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当她听到身后有响动的时候,她惊慌地转头往回看,发现有光亮射了下来,那双如秋水般的美眸中顿时充满了慌乱。
“一定是狐璟追上来了!”
她贝齿紧咬,不惜耗费精神力,瞬间加大输出的异能,通道迅速变大,已经够她小跑,四周黑麻麻的,她只能凭借着感知力艰难地前进。
但是没跑一会,一股浓烈的烟雾从她身后席卷过来,像一只无情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被呛得剧烈咳嗽,咳得满脸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喉咙里像是被撒了一把辣椒,又辣又痛。
最终呼吸也开始困难,娇弱的身躯摇摇欲坠。
她不得不从通道中逃出,就在她刚露头的瞬间,狐璟那让人厌恶的面孔骤然出现在她眼前。
他居高临下,眯着狭长的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小雌性,你真是一点也不乖啊。”
娇娇本来洁白的小脸,此刻被烟雾弄的乌漆麻黑,像个小花猫。
她耷拉着脑袋,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神色失落而绝望,她缓缓地从通道中走了出来,脚步沉重而无力,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她知道自己逃跑失败了,回去那个狐璟肯定会告诉孽渊,自己肯定死定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一道道泪痕在黑乎乎的小脸上显得格外清晰,配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狐璟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惜之情,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柔软,但很快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重新换上了那副狡猾无情的面孔。
“怎么?还想跑?我看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不然等王回来,有你好受的!”
“知道了。”
娇娇听到这话,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狐璟,声音带着哭腔,懦弱回应。
娇娇失魂落魄地走在前面,脚步虚浮,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狐璟则跟在后面,目光始终紧盯着她。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在寂静的树林中缓缓返回。
当孽渊和夜枭回来时,就看到了气氛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来的一幕。
只见少女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上也沾着不少污渍,却浑然不觉,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
狐璟则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背靠着树干,目光时不时瞥向娇娇。
孽渊看着娇娇这副模样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的手中拿着几个色泽诱人的果子,听夜枭说这是雌性最喜欢吃的。
狐璟见孽渊回来,他连忙快步上前,压低声音汇报。
孽渊听闻她想逃跑,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却不寒而栗。
他手上猛地发力,那几个果子瞬间被他捏得稀巴烂,汁水四溅,顺着他的指缝流淌下来。
随后,他大踏步朝着坐在石头上的少女走去,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一层令人胆寒的阴影,周围的光线仿佛都被他的怒火吞噬。
随着他的逼近,娇娇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孽渊来到近前,他高大的身影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投下来的光影地罩住了面前小小的身子。
娇娇低着头,睫毛像受惊的蝴蝶翅膀不停颤动,冰冷无情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你知道上一个敢逃跑的雌性是什么下场吗!”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之音,携着无尽的寒意。
她小小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眼泪也因为太过害怕如决堤的洪水般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她嘴角蠕动,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没能发出声音。
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娇弱的身躯在孽渊的阴影下显得愈发渺小和无助。
孽渊看她那么这副可怜模样,冰寒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可随后想到她居然敢逃离自己,那刚刚泛起的一丝柔软瞬间消失无踪,他面色又冰冷下来,犹如被冰霜重新覆盖。
见对面的小人不开口说话,他冷哼一声,再次开口,声音仿佛裹挟着极地的寒风,
“怎么?不敢回答了?前面逃跑的勇气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