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渊昨晚命令他俩今天早上做熟食加点果子,他们还纳闷,王不是一向最喜欢吃血腥的生肉的吗?
他皱眉看眼前两兽懵懵懂懂的模样,想着自己也不懂雌性应该吃什么,他抿了一下薄唇,留下一句“给雌性吃的”,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思绪收拢,此刻拿着兽奶的雄性,看到眼前绝美的雌性,顿时脸色有些发红,手忙脚乱地把兽奶放到了她的面前。
孽渊看着眼前这算不上多么丰富的食物,他冷冷扫向前面那个年轻兽人。
年轻兽人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磕磕巴巴地解释,
“王,我们魔城实在没有那些雌性喜欢吃的东西啊。”
他心中叫苦不迭,他们魔城向来都是吃生肉,又没有雌性喜欢他们这些流浪兽。
他们其实和孽渊一样也不会做雌性喜欢吃的食物,至于孽渊那些雌性都是他们把生肉丢给她们,那些雌性自己解决的。
娇娇眼看孽渊又要惩罚那个兽人,她小手急忙按住孽渊的大手,另外一只手连忙把烤肉拿了起来,笑着说道,
“不要怪罪他们,我喜欢吃,就是能不能去帮我找两根树枝。”
那个兽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孽渊的表示,只见孽渊微微首肯,这才松了一口气。
孽渊盯着怀中的小东西,看她紧张的模样,心里一软。
不过瞥到她手里的油渍,他抬了抬下巴,另一个兽人心领神会,赶紧拿了块干净的兽皮过来。
孽渊接过兽皮,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一脸冷酷,但那深邃的眸子里却隐约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娇娇在孽渊怀里,被他这样对待,却没感觉到开心,反而觉得有些诡异。
昨晚那个恐怖的孽渊和现在这个温柔细致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这太不对啊,她皱着眉头,眼神中有些警惕。
而石桌的另外一边,夜枭看到孽渊把娇娇抱在怀里,他心里猛有些不舒服,眼神暗了一瞬。
但很快,他恢复了原来玩世不恭的模样。
而在遥远的另一处。
强劲的冷风在梵羽的羽翼间呼啸,经过几天马不停蹄的赶路,他们终于快要抵达烈鹰城。
望着那在山巅顶上的坚固石城,梵羽心中激动澎湃,他在空中冲着陆地下的墨泽和虎漓大喊,
“就要到了,加快速度!”
陆地上,虎漓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作为回应,风系异能猛然增加,步伐愈发加快。
墨泽也是如同一条黑色闪电在地面上掀起滚滚尘沙。
不过片刻,
梵羽带着墨泽他们来到了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人还未到,青年独有的嘹亮就已先传了进了木屋里。
“母兽,父兽!”
梵羽的母兽此时正在家中和其他雌性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听到这熟悉又急切的声音,连忙起身走了出来。
一看到是她最疼爱的小崽崽,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脚步匆匆地快步走了过去, 亲切地询问。
“羽儿,这是回来看母兽啦?”
“母兽,大哥呢?”
梵羽却顾不上回答,神色焦急地反问。
梵羽他母兽看着小崽儿这不稳重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去狐族了。”
此时,屋里缓缓走出了几个雌性。其中一个雌性满脸堆笑,笑眯眯打量着梵羽。
“哟,这是梵羽崽崽啊!我家杏儿今年刚成年,正好让她和你大哥接触接触,你大哥给杏儿做第一雄性也不亏。”
随后她顿了顿又继续说
“杏儿这崽崽,小时候就天天吵说成年了做你们兄弟俩的雌性,你要不要和我们家杏儿结侣。”
梵羽脑中不禁想起那些小时候总跟在他和大哥屁股后面的一群小雌性,也不记得哪个是杏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看都不看说话的那个雌性,对着他母兽说道,
“我现在去狐族。”
他母兽一急,目光看向梵羽身边的墨泽他们,
“这是你的朋友吗?也不叫进来坐坐。”
梵羽直接又恢复了兽形,锋利的爪子一闪,接过虎漓身上的云逸仙扛在背上,头也不回地飞了出去。
远远地,话语才幽幽传来,“有着急的事情找大哥,不回家了。”
那个雌性脸上的笑容僵住,显得有些尴尬。
梵羽的母兽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崽崽,同是双胞胎,他哥沉稳内敛,他却张扬好动。”
她看向狐族的那个雌性,脸上带着歉意,
“羽儿这崽崽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没事。”
那个雌性连忙摆摆手,其他却雌性纷纷起哄看着那个狐族雌性
“不能让你家雌崽独占他俩兄弟啊。”
另外一个也接着说
“就是就是,我们家的雌崽也整天说要做他们两兄弟的雌性呢。”
说起梵羽两兄弟,大家更是兴致勃勃
“梵雅,你可真是好福气呀!小时候这两兄弟就早早觉醒了异能天赋,如今更是出类拔萃,年纪轻轻一个已是十阶,另一个也达到八阶。”
一位雌性满脸谄媚讨好着。
梵羽的母兽梵雅,脸上中满是自豪,坦然接受了众多雌性的夸奖。
然而,不过片刻,她脸上又一暗,神色中流露出一丝痛苦“就是生了这两个崽崽,后面自己再也生不出崽崽了。”
孽渊魔城,夜幕降临之下。
娇娇躺在床上,绝美的小脸此刻露出了哀伤之色,她呆呆地望着屋顶,心中怀念起逸仙他们,想到此处她的眼眶渐渐泛红。
这时,系统小奶音的声音安慰道,“主人,别太难过,总会有办法的。”
“可我真的好想他们,不知道还要被困在这里多久。”
“主人,只要心怀希望,就一定能等到被救出去的那一天。”
娇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暗暗给自己鼓劲,
“你说的对,既然逃不走,那就安心待在这里,我相信梵羽他们终有一天会救我出去的。”
这般想着,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想通了之后,她的眼皮开始有些沉重,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她睡着之后,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来到石床边,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