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博盯着李思训的眼睛问道。
“确定这画作为压轴竞拍吗?”
李思训脑中乱麻一样回道。
“拍,家母说的话,我必须百分百执行,不然,会落下大不敬不孝之骂名。”
宋思博提醒道。
“此画收藏价值极高,现在将此画竞拍出去,以后说不定会后悔。”
李思训颓然的说道。
“我也不知我娘怎会有一幅如此名贵的画。”
宋思博说道。
“你娘难道没有特意给你交代什么吗?”
李思训苦涩一笑。
“有,她特意交代我不能提前拆开此画,特意交代我这画必须压轴竞拍,特意交代一定要竞拍此画。”
宋思博思索道。
“她意欲何为?”
李思训无奈的笑了笑。
“我娘不想我在他人面前抬不起头,所以,她坚持要拍卖此画。”
宋思博点了点头。
“既然令母特意交代,那我们开始做准备吧。”
宋思博招手唤来伙计,再将《仙乐:桃花源图卷》裱好。
随后,宋思博恋恋不舍的再一次欣赏起画。
整幅画以渔夫行踪为主线,贯穿全篇。
画中绘有四十多个人物,个个形态各异、表情丰富,惟妙惟肖。
其中有划船的渔夫、打柴的樵夫、扛锄的农夫、聊天的村民。
每个人都快乐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怡然自得,展现出田园生活的无限乐趣。
画中山水和人物完美结合,浑然一体,营造出景致优美、悠闲自得的人间仙境。
就在宋思博沉浸在画里的时候,前台伙计来到后台催促。
宋思博走回前台,对着几百人的大厅大声说道。
“本次竞拍压轴画,是东有鸿志,南有芳菲的《仙乐:桃花源图卷》。”
宋思博话刚说完,整个大厅突然爆发出雷鸣般掌声。
很多人开始在交头接耳。
“芳菲不是隐居了吗?”
“是啊,都隐居快二十年了,她的画极其稀少,比鸿志的画还珍贵。”
“要是能拍上她这画,留给子孙后代,肯定增值不少。”
“就是拍下再转手,肯定都能赚好几番。”
“估计会是天价。”
“要不,我们合伙凑钱将这画拍下来?”
“怎么分?你撕一半,我撕一半?还是你家放几天,我家放几天?”
“这。。。。。。!”
宋思博对后台一抬手,伙计缓缓将《仙乐:桃花源图卷》给抬了出来。
大厅‘轰’的一下炸开。
看着躁动的人群,担任警戒的几个伙计手按在了腰上的刀柄上。
宋思博双手往下压了一次再一次,但大厅依旧熙熙囔囔。
被逼无奈,宋思博大吼一声。
“安静~~~~~~~~~~!”
嘈杂声慢慢消停下来,担任警戒的几个伙计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等完全安静下来后,宋思博指着画开始介绍。
“《仙乐:桃花源图卷》描绘的是我们所有人理想中的隐居之乐。
此图为重彩大青绿山水。
追求的是我们常人理想中的世外桃源。
画中整个山水都是围绕人物来营造意境。
人物在芳菲隐士画中是整体画面的中心。
这画充分体现了芳菲隐士在人物画和山水画上精深的艺术力。
画面富有浓厚的装饰性趣味,让人把桃花源的故事,引起仙乡灵境的联想。”
有人急不可耐的大声问道。
“能否不要再介绍,先报个价。”
宋思博微笑着摇了一下头。
“画中精品,必然重点介绍,不懂看热闹,懂得看门道。”
宋思博指着画继续说道。
“由卷首至山洞口。
起首处双松乔立,河流两岸。
桃花落英缤纷,崇山连绵起伏。
白云冉冉升起,河流尽头处。
岸边的一处洞穴,洞前停一舟。
洞中见一人,即为渔夫。
山洞口之后到山顶凉亭。
画面到这突然变得开阔敞亮。
这里土地平坦开阔,河岸上,稻田、人物往来其间。
远山白云横锁缭绕。
可见乡人愉悦往来于路途。
老人和小孩悠闲愉快,自得其乐,其乐融融。。。。。。”
介绍完画,宋思博顿了顿继续说道。
“芳菲隐士画作都是精品,此画,作的严谨周密,刻画细腻,落笔乱真,神采飞动,精丽绝逸。”
“我宣布,《仙乐:桃花源图卷》起拍价一万两。”
宋思博话音刚落,有人起身大声说道。
“我出五万两。”
这里刚报完价,有人立马说道。
“八万两。”
刚停,又有人起身大声说道。
“十万两。”
这十万两一喊,足足吓倒了一大片,就在此人暗自得意的时候。
一身着华贵绸缎衣裳的老者站起身,他摸了一下自己下巴的白须,声音洪亮的说道。
“我出十五万两。”
‘嘶’大厅发出一众惊呼。
看大厅安静下来,宋思博棒槌一敲。
“十五万两一次。”
开始竞价的公子哥立马起身,公子哥伸出剪刀手。
“我出二十万两。”
大厅又是一阵躁动。
老者不甘失败,他再一次起身。
“我比他多一万,二十一万两。”
公子哥轻蔑一笑,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老者,开口说道。
“我出二十五万两。”
众人‘啊’的一声,有人小声在嘀咕。
“什么来头?不会斗气最后没钱买吧?”
“谁知道呢,看热闹,反正我们也买不起。”
老者被公子哥的眼神给刺激到,老者再次起身,稳扎稳打说道。
“我出二十六万两。”
众人又是惊呼。
“呀,二人杠上了。”
“这没完没了何时是头?”
“二个傻叉,不知私下先商量好,不抬杠,能省不少银子。”
有人摇了摇头。
“哎,有钱就是任性。”
“二个憨包。”
宋思博双手往下压了压。
公子哥也被老者牛皮糖一样的争夺搞的火大,他‘腾’的一下站起身,火冒三丈的说道。
“我出三十万两,你要再跟,给你好了。”
公子哥刚一落座,老者微微一笑再次起身。
“三十一万两。”
整个大厅‘咦’的一声。
宋思博一棒槌落下。
“三十一万两第一次。”
“三十一万两第二次。”
“三十一万两第。。。。。。”
‘三次’这话还没说出口,一道雄厚如烂铜锣一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五十万两。”
‘啊’坐在前面的人纷纷侧头往后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