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哒。”
这次,赵期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因为她不仅听到了,还看见前面那草堆里有着异常的动静。
赵期期猛地扑过去,却是扑了一个空。
那野鸡在这荆棘丛生的山林里长大,灵活的很。
扑闪着翅膀,双脚高高的抬起跑出去。
【野生芦花鸡,五十文一斤】
就算不吃,拿来卖也能卖一个好价钱。
她自然不甘心,咬咬牙追上去。
等到一个小坡,她冷笑。
小野鸡,退无可退了吧。
赵期期一个冲刺过去,双手捞起它。
它直接一个借力飞上小山坡。
好好好,她和野鸡心连心,野鸡和她玩脑筋。
只见下一秒,它就被一只篓子盖住。
“抓到了一只肥鸡,哈哈哈。”
赵期期抬头看过去,是隔壁李婶子的儿子。
李全。
李全得意地抓出野鸡:“赵婶子,这鸡,可是谁有本事抓到,就是谁的。”
赵期期听到赵婶子这个词她都有些心梗。
看着那只油光亮丽的野鸡,赵期期心中带着幽怨,脸上就是更不加掩饰的幽怨,现在她的怨气比鬼还重。
“赵婶子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还想要和我这个孩子抢东西吗?况且是婶子你自己没有本事。”
孩子…十六岁的孩子,给赵期期整笑了。
李全眼中都是挑衅和嫌弃。
赵婶子的懒惰和刻薄泼辣全村皆知,远近闻名。
这也是李全不敢下去和赵期期面对面,也不敢直接拿了鸡就走的原因,他保持着和赵期期的安全距离,才敢一直输出。
“是啊,孩子,我家大栓今年十六都已经娶媳妇了,怎么没见李婶子给你娶个媳妇?”
李全长得贼眉鼠眼的,又吃不得苦,只会干一些偷奸耍滑的事情,李婶子在外面名声也不好,就比赵期期好一点。
他们家拿不出钱来,所以李全至今没有娶媳妇。
李全有些恼羞成怒,又不敢对赵期期做什么。
虽然李全没什么本事,但赵期期若是在这里和李全打起来,名声不好听是其次,她肯定是吃亏的。
但谁叫赵期期有四个儿子呢?要是李全敢做什么,赵期期的四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力气大还听话,李全可吃不消。
他瞪了赵期期一眼也就赶紧离开了,拿着那只肥鸡,赵婶子心里肯定不好受,他也算找回场子,舒坦了。
赵期期眉头紧锁,
下一秒,就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野生芦花鸡鸡蛋,两文一个】
【不卖】
赵期期心中思索,有了自己的安排。
她提着一只五斤重的鸡和发现的那五个鸡蛋,一起回了家。
幸好她们靠山近,提着这些东西基本上没有人会看见。
我勒个娘嘞,
她婆婆这也太…厉害了。
看到这么大一只鸡,胡兰眼神都移不动了,除了一只鸡,还有五颗蛋。
娘最近是怎么了,换做是以前,娘就算是有钱也不会给他们买肉吃。
“拔毛、宰肉,会吗?”赵期期看着胡兰,还是算了:“算了,等大栓回来吧。”
胡兰以为是娘故意挤兑她,连忙将鸡接了过来。
自从她到顾家,没有什么是不会做的。
“娘,不用大栓,我一个人就可以。”
胡兰麻利地烧火,倒入大栓打好的井水。
胡兰烧水拔毛切鸡一气呵成,还很卖力,像是在证明自己有用一样。
还有空关注赵期期,回她的话。
“大栓他们都去哪了?”
“大栓去找村长借些装水的东西,老二老三去抬些土回来种地,老四和云云去摘野菜去了。”
“娘,我们回来了。”
刚说完话,大栓、二傻和三土就回来了。
大栓带着些杂七杂八的木盆回来,赵期期皱皱眉。
“娘,怎么了?”
看着赵期期这个表情,大栓就知道自己做的不符合娘的意思。
“知道找人借东西,还算有脑子,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井水越来越少的时候,别人家不也要用这些吗?到时候,你是还还是不还,盆里的水是你的还是他的?就算归你,你又用什么来装呢?”
大栓被这几句话问懵了,娘什么时候条理这么清晰了?一般不都只是在娘和别人吵架的时候才会这样吗?
“是,娘,儿子错了。”
“行了,水的事情,我来解决,你先把院子里这块地收拾好吧。”
她到时候种菜也要用水,大栓肯定是没有办法弄来这么多水了。
二傻和三土搬来了好多块大石头,有一些黄泥土和一些黑土。
大栓先将大石块排列好,围出来一个方形,用水打湿黄泥土,和好填补在空缺的地方,再将中间的土松一松。
等黄泥稍稍干些,二傻和三土也回来了。
将泥倒进去就是了。
只是这一趟明显是不够的,剩下的大栓二傻三土一起去运回来。
胡兰的鸡也收拾好, 她在那边手起刀落的切块,赵期期拿出和鸡一起买的配料。
大蒜一颗一文,葱一小把一文,辣椒香叶几个一文,鸡一斤8文,五斤40文,大米三斤。
赵期期买的少,一是不让他们怀疑,而是也刚好用完,不浪费。
都不知道下次吃肉是什么时候。
最重要的是,花完这些,她手上只有一文钱了。
有一种大学生到了月底明天就要吃泡面的窘迫感。
“把鸡给我吧。”
胡兰已经把鸡给切好了。
胡兰愣愣地站在原地,她怎么好像有点听不懂娘说的话了?难道娘要亲自做饭?
之前娘给她们打饭她还能接受,一下子让娘做饭,她有些惶恐了,再加上刚刚娘嫌弃她。
“娘,您可不要赶我走啊娘,我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对,我都改。”
赵期期都有些懵,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胡兰抱着她不肯松手、哭哭啼啼的地步了?她说什么了?
而且原身这样对她,她不应该想走才是?不过转念一想,古代女子要是被夫家休弃,都会遭人白眼,难以生存。
“放手,我没想赶你走,但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赶你走了。”
赵期期学着原身的样子,冷着声音硬邦邦地说道。
胡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只要娘不让她走,一切都好。
她红着脸松手:“娘,我去小四和云云那帮忙。”
娘身上好像变香了。
胡兰小跑着离开,很忙的样子。
赵期期莫名其妙摇摇头,不懂这些小年轻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