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栓媳妇,竹筐里有我们带回来的水晶龙凤糕,你快吃了吧。”
胡兰望向大栓。
“吃吧,我们都吃过了。”
“大嫂!我去给你拿出来。”四胖很积极地去赵期期的房间将竹筐里的水晶龙凤糕拿出来递到胡兰手上。
真甜,娘对他们可真好,胡兰吃的很满足,这样精贵好吃的东西,吃得人心里暖暖的。
现下没有什么太阳了,但赵期期还是决定将芋荷切出来了,晚上就放在这里,风吹着也能吹干,明天晒一晒,中午胡兰一个人也可以先腌制一批下去。
倒是没有缸了。
“大栓,你去老宅里借两个缸,这是十文钱,你拿给你阿奶。”
她记得老宅是有缸的。
剩下的人就开始切起芋荷来,切的地方不够多,赵期期让胡兰和二傻三土直接在吃饭的木桌上切,反正等到要吃 的时候,这个还要再洗一遍的。
切这个很快,也不用什么力气,是脆的,随便一刀下去就切得下来,但就是太多了,每个人都切了不少。
“娘,阿奶那里只有一个缸,就只收了五文钱。”
大栓将剩下来的钱递回给赵期期:“别给我了,给你媳妇,让她跟别人买买菜,不能一直只吃大白米。”
其实,大栓心里想的是,有大白米吃已经很幸福了,很多人都还只吃难以下咽、拉嗓子的黑麦。
“娘,剩下的我来切吧。”
赵期期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将菜板的位置让给他:“四胖,过来生火。”
她打算将自己腌制的芋荷全都给炒出来,这样就可以腌制新的芋荷供给醉仙居。
放油,这次得多一点,毕竟要将剩下的芋荷全给炒了,明天将这些芋荷一部分供给醉仙居,一部分自己做肠粉,再留一些在家里给自己吃。
“胡兰,你去把缸子给洗干净了吧。”
洗干净了也才好风干。
油滋滋的声音发出来,惹得好几户人家探出头来看,这么晚了,大栓娘还要做什么?
尤其是李婶子,直接不睡觉了,一直盯着他们。
那股子香味散发出来,李婶子坐不住了,小跑过来,脸上堆着殷切的笑容。
“大栓啊,你们在做什么呢?”她不是直接和赵期期说话,而是从大栓这里入口,因为她知道大栓一向很老实。
“婶子,我娘就在那里呢,您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问她。”
真没用,李婶子瞪他一眼,一辈子都被他娘死死拽在手里,连带着娶来的媳妇都受赵婶子的磋磨。
“呦,赵婶子,这是在做什么呢?大半夜的还没吃饱呢?我看你们从回来忙到现在,还上山挖了好多东西下来,莫不是又找到什么好东西?”
她倒是观察的仔细。
“李婶子,我们挖了什么值钱东西,你自己看看不就得了?”
李婶子闻言看向这些人在切什么,看到东西,她的俩脸色变了变,后退几步。
“这...你们是想干什么?不知道海芋有毒吗?”她有些害怕了。
赵期期满不在乎地一笑:“婶子,我当然知道有毒啊。”
这泼妇,肯定是想要拿着有毒的海芋害人性命,她更害怕了,想起来自己之前和赵婶子的过节,再也不敢留在这,生怕赵婶子的几个儿子抓住她进去,喂她吃下有毒的海芋。
接下来就是听见李婶子家里一阵吵闹的声音。
切到村里几乎没有人亮灯的时候,终于切完,赵期期让他们随意铺在地上就行,反正胡兰勤快,天天都扫地,除了土也没有什么别的。
众人都累到不行,什么也都不干了,直接上床睡觉。
赵期期更是,什么洗澡脏不脏的也都不管了,果然,文明是建立在温饱之上的。
大栓今日起的晚了一些,米都是二傻泡上的。
他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跟赵期期认错:“娘,都是我不好,起的太晚了。”
赵期期温柔一笑:“这有什么的,你弟弟不是泡上了吗?再者说了,要是真的没有泡上就休息一天,也不差什么。”
娘真好,笑得这么温柔,若是放在从前,娘肯定拿起竹子狠狠抽他好几下才解气,不过就算是被打他也没有怨气,都是他自己做错了。
“醉仙居新菜,辣炒芋荷鸡杂肉,只限一百份咯,先到先得,美味爽口酸爽回味,错过今日就要再等一个星期咯。”
是醉仙居开始打广告了。
“这芋荷是什么东西?”
“我昨日在那家肠粉摊里吃过,咱是进不起这醉仙居,要是你想吃,我可以请你去这肠粉摊。”
“肠粉摊?是个什么东西。”
“客官,要来两份肠粉吗?”大栓迎上去。
今天云云和四胖没有来镇上,在帮着胡兰切芋荷、晒芋荷。
“来两份加蛋加芋荷的肠粉。”
“好嘞,马上就来。”
醉仙居也是涌进很多人,人流量不可谓不大,毕竟醉仙居的招牌已久。
都不用赵期期他们吆喝了,这下子,连启贤书院的学子下学的时间都没有到,肠粉就已经卖完了。
赵期期自己也很是震惊,这就像现代各种餐饮一样,有自己的品牌效应,推出什么活动、或者上新品都很多人来光顾,虽然这芋荷是他们先推出的,但此刻倒是像现代抄袭大品牌分一杯羹的一样。
赵期期早早回了村,等到启贤书院下学,只留苏子缙和陆随,谁也不服谁,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赵二到这个时候也要收摊了,看着这两个人还在肠粉摊等,不由地笑出声:“两位公子,期期侄女早已经走了,不过她卖了芋荷给醉仙居,要是想要吃可以去醉仙居。”
苏子缙看了陆随一眼,哪曾想陆随早已经拔腿开跑。
“无耻!”
苏子缙跟过去,他也要去吃,昨日一吃很是上头,今日在学院读书的时候都还一直想,想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陆少爷...辣炒芋荷鸡杂肉限量一百份,已经没有了。”小二很是为难,额头都在流汗,特别是看到跟过来的苏子缙之后更甚。
谁不知道这两位小少爷什么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