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期期咬着牙问道:“我还想要问你为什么会这样呢。”
顾言隋急得很,挠着头回忆自己什么时候离开过。
“娘,我想起来了,刚刚我肚子十分地痛,就去上了茅厕,我想着这醉仙居也有人在外面,应当没什么事情。”
赵期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交代过人家帮你看了吗?”
顾言隋将头沉下去,摇摇头:“没有。”
“对不起,娘。”他的声音闷闷地,又懊恼又自责。
见状,赵期期也不忍多加责怪,孩子没见过世面,以为这还是在村子里呢,将东西都敞开不看管着。
“没事,我去问问看,你也跟我过来一起。”赵期期觉得,要好好带带他看看这些人情世故,不要只知道在村子里种田种田种田。
赵期期走到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厮面前,两个小厮自然认得这是谁,礼貌地询问:“赵娘子,有什么事吗?”
她叹了口气:”刚刚不知道是谁趁着我儿子去如厕,将我马车里面的辣椒都给搬走了。“
两人有些错愕地相互看看:“不是小厮搬进去了后面吗?我看着后面来的几个人,穿的也像是我们醉仙居后厨的服饰,只以为是不够出来搬的呢。”
这话让赵期期不禁拧起了眉头,她摆摆手:“应当是冒充的人。”
赵期期坐上马车,思考着,这明显是有备而来,说实话,按她看小说这么多年的经验,对于是谁心中早已经有了猜疑,只是没有证据,不可能贸贸然去搜查,再者说,人家可能搬到她根本就不知道的地方。
顾言隋一肚子疼,辣椒就被迅速搬走。
赵期期想到这一点,猛然掀开车帘子出来:“言隋,你说你是喝了一杯水,过后不久就开始疼的,你买水的地方是在哪?”
顾言隋连忙看向刚刚他买茶水的地方,此刻早已人去楼空,再无踪迹。
他就是再蠢笨也猜出来了这是发生了什么,有些害怕地看向赵期期验证自己的猜测正确与否。
看阿娘点头,他捶了自己两下,都怪自己为什么要喝这些东西,要是没有喝,就不会肚子疼,不会肚子疼,辣椒就不会被别人给搬走了。
“别乱想了,人家刻意针对,无论你有没有喝那一杯茶水,辣椒都会被人给搬走。”
这明显是早已准备齐全,从茶水到服饰,倘若不这样也会有别的法子将辣椒给偷走,可能还会用到更强硬的手段,现在顾言隋没有正面碰上那群人,没有受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赵期期下了马车,走向她一开始就注意到的小男孩,手中拿出一包梨糖:“小朋友,你知道刚刚搬了这马车上东西的人去哪了吗?”
那男孩并不客气地接下赵期期手中的东西,,打开来挑了一颗往嘴里一丢,虽是收了东西,但依旧不回答赵期期的话。
赵期期拿了一两银子,递到他的破碗里面:“你若是带我找到了,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两银子。”
男孩站起身来,收了自己的碗,默默地在前面走着。
“你就留在这里,马车太过于惹眼。”赵期期对着顾言隋说道。
顾言隋虽然担心,但知道娘比他聪明多了,定然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赵期期跟着男孩,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座小宅子。
去的竟不是贺府,她猜测这事情是贺红莲做下的,不在贺府也正常,要是被发现了反而糟糕。
他指了指里面,然后就像一只小泥鳅似的,滑不溜丢地跑开来,一下子就没有了身影。
赵期期有些害怕,大着胆子上前,
听见有人放下门栓,就要开门的声音,赵期期连忙躲到一边,将自己的身影全然藏起来。
里头走出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赵期期小心往外看一眼,这不就是那日来赵期期家里闹事的顾大斧吗?!
赵期期将头收回去,心中思索接下来应该如何办。
“真是的,这什么鬼东西,这样呛,怎么烧啊。”
“就是说,这样的东西,有什么好抢的,大小姐也真是的,抢过来竟是拿来烧。”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小姐讨不了好,自然也不愿意让表小小姐做,现在辣椒丢脸,醉仙居有,表小小姐可谓是要在大家面前出丑了。”
赵期期看着张大斧和他的手下远去,心中着急,不知道这辣椒有没有全部烧掉,但听他们的话,应该是没有吧?
记住了这个位置,赵期期赶紧去了蓬莱阁里头。
“我找你们家的沈小姐,还请为我通传一下。”
小厮去里面请人,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妹妹啊,怎么,来这不找嫂嫂我,反倒是找起我侄女了?”
赵期期皱了皱眉看向来人,是春风得意,一身红衣的贺红莲,手保养的极好,加上涂了蔻丹的指甲,穿戴珠宝翡翠,显得格外富贵。
衬得赵期期是这样的寒酸,旁的小厮只以为这是上门来打秋风的亲戚,面上都是鄙夷之色。
看来,沈时徽是不在这里了,赵期期轻轻吐出一口气。
“怎么,见到我反而是很失落,妹妹今日来这里是为何呢?要我说啊,妹妹与我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就应该齐心协力才是。”
贺红莲前面都是摇着扇子笑着,现在脸上收了笑意,有着的是若有若无的警告,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