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期期呼出一口气,整个大厅又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刚刚大家都在等着这个结果,都安静了下来,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整个大厅又充斥着吵闹的娱乐声。
“快快快,愿赌服输,快把钱给拿出来。”
“哎呀,给你给你。”
输了的人有些晦气地将钱扔在桌子上,没钱也没有兴致玩了,转身就要走了。
老鸨也有些惊讶,看来这妇人这样过来是有底气的,就是不知道这价格?
“这位夫人,该如何称呼?”老鸨对她也客气了不少。
“鄙人姓赵。”
“赵夫人,去后院商量吧,这儿有些吵闹。”
赵期期思量了一下,两个儿子都等在外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想起来电视剧那些演的情节,她还是保持着警惕心。
“不知道赵夫人打算卖的价格是?”
“一块二十五文,这已经是我给出的诚意价,我知道薰花坊家大业大,每年对皂角的需求量都极其大,这肥皂一块就能用上好一段时间,而皂角却只是一次性的。”
“二十文。”
老鸨笑笑不再说话,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她老谋深算,拿定赵期期不止是想要吃下他们薰花坊的份额,更是想要借着薰花坊的影响力扩散到更多的地方。
肥皂要是真如这赵夫人所说的一样耐用,自然是省钱,但也不妨碍老鸨压低价格,她知道,就算是成本价,赵期期也应当是会卖的。
赵期期笑笑,不愿意让,要是一个降到二十文,那么日后再想要提价就难了,并且要是真从青楼流行出去,那些经销商自然也会知道自己卖给薰花坊的价格。
“这个价格我倒是想要答应,只是后面还跟着要吃饭的工人,我也不能让他们饿肚子不是?若是妈妈愿意再听一听我的想法,我就再说一说。”
老鸨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
“一条肥皂一共是十块,每条肥皂我都送上一块肥皂,如何?”
这样算下来,一块肥皂不到二十三文钱,算是比较折中的方式了。
“之后姑娘们要是再用上我这加了香料的肥皂,必定每次都可以保留一天香味。”
女子身上的那些香味也是留住男子的武器,这是薰花坊所需要的。
这就是一份钱买一样东西达成了两件功效了。
老鸨终究还是让步了,她看的出来这个东西是真的不错,并且也对赵期期画的那些饼很感兴趣,包括但不限于:香水、磨砂膏、牙刷、口红....
赵期期拿着签下的单子往外走,却不小心被人给拦住。
”呦,美人,看你一个人无人相陪,怪寂寞的,不如就和我一起吧,嘿嘿。“
有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拦在她身前,刚刚送她出来的小厮被人喊走到一边去给客人服务。
这大汉打了一个酒嗝,散发出来的味道简直是比发酵三天的泔水还要难闻,一边还用自以为帅气的动作想要搭上她的肩膀,整个油腻的不行。
“哎,别害羞啊美人。”
“滚开,我不是这的。”
大汉不满意地看着躲过她的赵期期:“出来卖的害羞什么?爷看上你了就识趣一点儿,不知道怎么赚钱吗?爷有的是钱。”
说罢她还摇晃摇晃自己挂在腰带上的钱袋子,确实挺多的,鼓鼓囊囊的。
周围熙熙攘攘,各自忙着各自的,没有人将眼神放在她这,都是一群酒鬼,也不会有人理她。
赵期期与那大汉一臂之隔,他要是使用蛮力,赵期期挣扎不开,大喊大叫是不可能的,这里吵得不行,传来的都是一些调情的虎狼之词。
说不定她大喊大叫,别人都还以为她是在欲拒还休、故作矜持地跟他调情呢。
赵期期看着他:“你确定吗?”
醉酒的大汉此时倒是听得懂人话了,回了一句:“什么?”
他看不懂眼前的人是一个什么意思
赵期期一把薅下他的钱袋子,冷笑地看着他大惊失色以及变得愠怒的神色,呦,这就破防了呀。
“你不是说钱有的是吗?那都给我好了啊。”
那人耳聪目明,一下子就听到了赵期期说的话,反应也是极快地喊道:“快还给我。”
果然,男人都是三分醉,骗得你流泪,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场所真的喝得酩酊大醉、不知世事。
都是装的,装作自己喝醉了,以自己喝醉了为幌子对人上下其手,要是得手了就无辜地说一句:啊,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喝醉了呀。
男人生气地就要过来抢了,那醉醺醺的状态也没有了,眼底都是一片清明和精明。
“不还给我,我要叫人了。”
赵期期都要气笑了,这人真的是不要脸。
“随便。”
男子明显是轻车熟路并且不是善茬,去揪了一个小厮过来:“这是你们店里的?这么没有规矩?还抢客人的钱包?”
赵期期早就说过自己不是这里的,现在那人就是在刻意假装自己不知道罢了。
那小厮就是刚才带着赵期期出来的人,也很明显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有一些懊恼,都怪自己,要是直接带人出去就没有这事了。
现下一个是客人, 一个是老鸨都要招待的人,哪个他都得罪不起啊。
“客官,你误会了,这不是我们这的姑娘。”
大汉冷笑:“既然不是,就更没有理由拿我的钱了,我要报官,这是当众抢劫!”
大汉嗓门很大,事情也闹得很大,原本还在后面处理事情的老鸨也被拉了出来。
她有些不满地瞪了赵期期一眼,天大地大,顾客最大,无论是什么个经过,赵期期闹出这件事情,她有理也要错三分。
“您看看,这钱袋子都还在她身上呢。”
赵期期笑笑:“不是你说要我陪你睡,有的是钱吗?怎么,就身上这点钱就不愿意了?没钱出来装什么阔呢?要是我,没钱可不会说这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