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视频？没想到小乖玩的这么开？”
周呈越只听到录视频三个字，眼里有一丝疑惑。
随即，顺应本能。
“录吧，小乖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
“……”
许溪言犹豫了一秒钟。
就不再犹豫。
这可是你答应的。
等你明天退烧了，放给你看，绝对精彩。
很快，架好相机，开始录像。
“周呈越，还醒着吗？别在这睡着了。”
许溪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都闭上了，不会睡着了吧？
那她还录个什么劲？
“醒着，没睡着。”
周呈越睁开双眼，脸色通红。
“醒着就把药吃了，别烧坏了脑子，到时候变笨了。”
许溪言把药递到嘴边，哄着他喝。
“乖。”
男人没有犹豫直接咽下，乖巧的模样令许溪言稀奇不已。
几年前第一次见周呈越，那一副又野又戾的模样，没想到今天可以这么乖巧，一双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许溪言看了眼相机，突然恶趣味上头。
“周呈越，从小到大做过什么坏事呀，说来听听？”
她实在是好奇小时候的周呈越是什么样子。
“坏事？打爆了一个男生的头算不算？”
周呈越仔细想了想，印象里这件事十分深刻，但他好像并不后悔。
“嗯？这么凶？”
许溪言没想到他小时候那么凶残。
“谁让他欺负女孩子，那么一个小胖墩，被几个男人围在一起欺负看着挺惨的。”
周呈越已经不太记得那群人的模样了，奇怪的是那个小胖墩哭的画面他还记忆犹新，圆嘟嘟的小脸，脸上都是红痕和泪珠，看起来无比刺眼，现在都还有股冲动想要揍他们一顿。
“小胖墩？”
许溪言本来还开心的笑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嗯，一个挺矮但是圆滚滚的小胖墩，好像和你还有点像。”
周呈越脑海里的画面开始模糊，渐渐地和眼前的女人重叠在一起。
“周呈越，我小时候并不胖！！！”
许溪言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小时候的回忆，这才意识到他说的那个小胖墩就是她自己！
她那个时候刚上初中，就开始长胖，脸蛋圆圆的，但是绝对没有他口中说的是个小胖墩。
初三的时候她父亲去世，母亲也顾不上她，导致她饮食不规律，有饭吃的时候就多吃一些，以免下次她妈妈又忘了。
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后面她就被全班孤立。
好在，班上的人只是孤立她，并没有做什么别的很过分的事情。
那天，放学比较晚，路过一条小巷子，她看见那个女生和校外的一群混混有说有笑。
转身就想离开，却被发现。
拦在原地。
她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强撑着开口想要离开，只不过还是害怕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那个女生说她学习好又怎么样，长得又胖又丑，身旁的男生还一起附和，她只记得说话越说越难听。
具体后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能闭着眼睛不去听不去看。
最后，听到一群人的大喊大叫。
“救命，他流血了，他是不是要死了？”
“那个人手上拿的砖头，直接砸过去了，脑袋上全是血。”
“快打电话，他会不会死？”
忘记的画面逐渐开始清晰，她好像看见一个男生拿着一块砖头，狠狠朝带头的那个男生砸了过去，男生瞬间瘫倒在地。
但是她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
原来，那个人是周呈越吗？
所以，是因为这件事？她才对周呈越有一种莫名的好感？难怪她一直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周呈越，就是一直想不起来。
“小乖，你在说什么？那是个小胖墩，怎么会是……”
周呈越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
“你……初中的时候好像有点圆润。”
“……”
许溪言一巴掌呼过去。
“你才圆润。”
她承认她之前是有一些胖，但是她初中的时候确实只有一点胖，怎么样也和小胖墩三个字扯不上联系。
“那就是我记错了。”
周呈越摸了摸发红的手臂，有些发麻，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力气这么大。
“你没记错，小时候是被人欺负来着。”
许溪言没有否认，那天醒来后她便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件事，再次听周呈越提起，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记得那个男生头上缝了好几针，住了几个月的院，想想比她惨多了。
就是不知道周呈越回去有没有挨打。
“你回去没挨打？”
许溪言想知道就直接开口问了，也不藏着掖着。
“没有，你知道的，他找人解决了，只不过那天之后我就转学了，如果早知道那个小胖墩是你，也许我就不转学了。”
倒是没想到那个小胖墩居然会是溪言，这样一想，他们认识的时间就更早了，又多了一些优势。
“噢，你醒了？”
许溪言发现他不像刚刚那样迷糊，应该是退烧药起作用了。
她自动忽略男人说的后半段话，如果是以前的她，周呈越肯定不会喜欢上她。
“嗯，头还有点晕。”
周呈越摸了摸额头，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沉着脸，回去得找大哥好好聊聊。
什么破法子，脸都丢完了。
“正常，睡一觉明天睡醒就会好。”
许溪言蹭了蹭他的脸，还有点红，不过和刚刚比起来好很多。
“你小时候怎么会被别人欺负？”
周呈越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事情的原委了，按道理说以溪言的家庭条件，不应该被欺负成那样。
“不记得了，是人就会有被欺负的时候，不过，那是我小时候，都过去了，现在没人会欺负我了。”
许溪言不想多说。
“那我先回去了？”
周呈越微微退开，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她。
“都过去这么久了，要传染早就传染了好吧，你现在后退有什么用。”
许溪言有些想笑，怎么生病了的周呈越看起来笨笨的。
“就在我这睡吧，房间还是有的，等明天睡醒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看着这样的周呈越，许溪言不免有些心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