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进入神国后,武器被第一时间夺走,但当时的他并未反抗。
但那个华丽又舒适的殿堂,只是软禁他的地方罢了。
“你可以在这里做任何想做的事,除了离开。”秽妾笑容真诚,指指身后十几名少女。
“您可以对她们做任何事,包括......”她不说话了,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走出殿堂。
而那十几名少女就像一个个人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男人开始怀疑她们是否是真人,上前掀开其中一位的面纱。
面纱之下是姣好的面容,震惊之余,他也发现这些少女并不是人类,而是有着白狼特征的异族。
自那之后,他过上了如人间帝皇般的奢糜生活,每日锦衣玉食,秽妾也对他有求必应,并不断暗示可以对那些少女做些什么。
最初的半个月中,他并未对她们做什么,甚至尝试与她们交流,可惜她们从来没说过话,也就放弃了。
之后的某夜,秽妾为他带来一桶酒,男人没有问酒是哪来的,只一饮而尽,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染指了那群异族少女。
而人类这种生物,一旦突破底线,便会堕入无下限的深渊。
他随便选中一位,粗暴地将她按在身下,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秽妾咧开的唇角,与其他少女木然的神情。
自此之后,得到宣泄的欲望如破开堤坝的汹涌潮水,破开了男人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道德良知的底线模糊在神国糜烂的泥沼中,他对那群少女释放积压的欲望,施加无端的暴行。
几乎不把她们当作与自己一样的生灵,只当作满足自己的玩具,玩坏掉的也不计其数,但秽妾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他把这当成了默许,变得更加暴戾与疯狂,但转折就恰恰发生在这里。
在不断更换的“玩具”中,却有一位始终没有更换。
她的眼睛是深邃的翠绿,白狼少女们被男人折磨时,或多或少都会有痛苦的表现,呻吟或流泪。
但她不同,她从来不会有任何表示,每次都只是闭上眼,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默默承受。
他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少女来了兴趣,他的毁灭欲不断膨胀,他不再贪恋她的肉体,反而开始思考怎样彻底让她的精神崩溃。
男人找到与她关系亲近的另外几位白狼少女,当着她的面,折断(消音),挖出(消音),血色倒映在那双翠瞳中竟激不出一丝波澜。
他恼羞成怒,让秽妾把那残破的(消音)做成(消音),亲手端给了她。
他狞笑着,为自己这残暴的主意得意,认为她一定会崩溃,屈服于自己,但他又错了。
少女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消音),只是眼眸低垂了一瞬,随后立刻端起,毫不犹豫地喝下,用手背拭去嘴角的油渍,朝男人咧嘴,讥讽地笑了笑。
他暴怒地冲上去扇了她一巴掌,把她按在地面上未干的血泊之中,血色染上白发。
掐住她脖子的手愈加用力,可以预料到,再过几秒,她就会和她的同伴一样,变成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你......会死。”突如其来的人声一下让陷入癫狂状态的男人清醒了过来,他慢慢松开手,表情逐渐扭曲,最后定格在骇然。
他惊骇欲绝,手脚并用地后退,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吼,仿佛看见什么极为恐怖的画面。
“你......你为什么会说人话!秽妾明明说你们都是人形牲畜!”他终于清醒了一点,反应过来自己在秽妾无声的教唆下,到底犯下了多深的罪孽。
负罪感表现为极端的恐惧,将身心彻底击溃。
但已经迟了,从他把第一位白狼少女杀死时,他就已罪无可赦,无人会原谅他,包括他自己。
少女从血中站起身,伸手指向他,“死,信任。”随后指向自己,“白哈尔,信任。”
她生涩地吐出断断续续的词句,努力想表达自己想说的话。
而这些词汇都是根据他自言自语或者与秽妾交流时说的话,拼凑出来的只言片语,意思也是她自己的猜测。
“死,离开。”少女指门口,“秽妾,死,信徒。”男人仍然恐惧地躺在地上。
少女开口说了话给他极大的震撼,让他意识到自己折磨了这么久的,是与他平等的生灵。
他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殿外。
“您这是要去哪?”秽妾笑眯眯地拦住他,“你骗我!她们会说话,有灵智!和我们一样!”男人大吼。
“哦?她对您说话了?说了什么?”她反问,视线移向少女,但她面无惧色,平静地对上她的目光。
“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白哈尔,死指什么?信徒又是什么?”他质问着。
虽然已对死亡,生命没有执念,但他仍自诩为人,现在对他来说,失去作为人的良知比死还可怕。
“都怪你,是你在蛊惑我!”意识到自己己无可挽救的他,第一反应不是忏悔,而是欺骗自己,责怪秽妾。
“白哈尔?信徒......我明白了。”秽妾笑着张开双臂,阳光从她身后投下,构造出一片阴影。
“人?白狼?牲畜?这些东西,本质上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