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豆啊!
昨天他还好好的,跟我打电话说没事了。
我一觉醒来,大伯就被警察抓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问老妈咋回事,她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只是听说大伯犯事了,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打大伯母和堂哥的电话,毫无意外全都关机了。
我估摸着要么是被警察带走去调查了,要么就是被人问得太多,不厌其烦关机了。
于是我带着一包花生瓜子,往村头的梧桐树下一坐。
不出五分钟,身边就聚拢了村里最优秀的“情报”组织——大妈大婶,七嘴八舌地跟我讲述了大伯家的事。
“我早就说那个苏志强不是啥好东西,老母亲的葬礼都不来,连炷香都没烧过,就是个白眼狼,不孝子!。”
“就是,赚了点钱就得瑟,各种瞧不起人。”
我说大家扯远了,还是跟我掰扯掰扯,他是怎么被抓的吧!
“反正你大伯跟你们家也没啥来往,跟你说说也没事。”
说话的是刘婶,她儿子在市里当警察,大伯被捕这件事没人比她更清楚。
我乖巧地连连点头,嗑瓜子的速度都加快了。
“你大伯啊,是被他的老情人举报的!”
刘婶露出鄙夷嫌弃之色,绘声绘色地跟我们说。
原来大伯在外面不止有一个二奶,他包养了好几个,其中有个跟他时间最久,好像是跟了他十二年吧,就是他公司的财务。
“那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你大伯,不要名分也不贪图钱,一心一意帮他打理公司,结果看新闻看到你大伯在外面还有个女人,还大了肚子,她受不了刺激,就去报案了。”
我这是吃了个惊天大瓜呀。
这小三嫉妒小四然后一怒之下让我大伯翻船了!!!
“那可不咋地?那女的跟你大伯十几年,只混到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而那个年轻漂亮的二奶,住的却是三室一厅,带大平层的高档小区,这一对比当然心里不平衡了。”
“而且我听说啊,那女的为你大伯怀过三个孩子,都被你大伯打掉了,可是你大伯却让那个年轻的狐狸精怀了孩子,这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我知道大伯很坏,但没想到这么坏。
这么一想,他被那女人举报,也是情有可原。
提到她,我就想到大伯魂花树上那只开黄花的老树枝,应该就是这女人吧!
当时我还以为是有感情,没想到是她掌握了大伯太多的秘密,所以才没被淘汰。
这下好了,阴沟里翻船了。
所以说这人不要太过分,真让人寒了心,对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在这里,我不由得夸一句柳玄冥。
他可真是神啊,居然能提前算到,大伯会被自己给坑死。
“听说那女的实名举报,把你大伯偷工减料导致工程事故,还有行贿受贿的证据都交上去了,现在正在调查呢,连你家那个死了的那个表叔,是表叔吧?也得拉出来审判呢,如果情况属实,你大伯估计得挨枪子了。”
照我说,吃枪子都算少的。
大伯害死这么多人,害了这么多个家庭,却只用一条命来抵,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听到大伯被绳之以法,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正打算起身要走,刘婶就抓住我的手,发出啧啧艳羡的声音:“好漂亮的银手镯啊,小乔,你在哪买的?”
不提这还好,一提起这银手镯,我心里就堵得慌。
于是我连忙抽回了手,说是个朋友送的。
刘婶目光暧昧地打量着我:“是男朋友吧?”
我去,我明明是来吃瓜的,怎么吃着吃着吃到自己头上了?
我本来想说不是,可想到柳玄明那张阴森的脸,又不敢开口否认。
刘婶见我憋红了脸,哈哈笑了起来:“我就说你最近变化咋那么大呢?胸圆了,屁股也翘了,走起路来,这腰软得一扭一扭的,满面春风,一看就不是姑娘了。”
我双腿一紧,差点没跳起来捂住她的嘴。
“刘婶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还没嫁人呢,你少在这胡说。”
见我急了,刘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我这双眼睛可毒辣了,绝对不会看错,你也别害羞,要真是谈了男朋友就早点结婚,你爸妈也盼着抱孙子。”
我说我爸妈都不急,她操个什么心?
我现在还在读大学,读书期间我可不想去考虑啥婚姻大事。
“那看来就是有男朋友咯。”她笑着揶揄道。
我懒得理会她,其实更多的是心虚,毕竟刘婶说的都是真的。
自从被柳玄冥破了身后,我的身体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比之前更妖娆性\/感了。
内衣都小得快要扣不上,而且腿型确实也变了,走起路来那腰确实是扭着的。
这秘密我自己知道也就罢了,还被刘婶当众看了出来,我顿时羞愤不已,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于是,我抓起带来的瓜子起身就走,确切的说是仓皇而逃,跑到了英姑家。
英姑正坐在门口乘凉,见到我气喘吁吁的跑来,赶紧给我拿了一根小凳。
“是咱们小乔来啦。”
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里又气又委屈,带着哭腔对英姑说:“英姑,我不想开法坛,不想再跟柳玄冥过了。”
英姑笑眯眯的望着我:“咋啦,你们俩吵架啦?”
我说没吵架,但情况比吵架严重一百倍。
英姑很耐心地问我,到底发生了啥事,这开法坛不是儿戏,哪能说关就关的呢?
我张着嘴,脸颊发烫地对她说道:“他欺负我,他总是欺负我,你说哪有神婆跟仙家做那种事的?”
我说得十分隐晦,但英姑却是秒懂了。
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暧昧。
“一般的仙家确实不会跟自家的弟马或者神婆发生关系,但你们不一样,当年你穿了他的蛇皮,等同于穿上了他的嫁衣,注定是他的新娘,你们先是夫妻,才是同事。”
她这么一说,倒还真是。
我确实先做了柳玄冥的新娘,然后才开法坛的。
“所以呀,他晚上来消磨你,这没啥毛病,如果他把你弄得太狠,你也可以拒绝他,毕竟你是个人,又不是一条母蛇,哪经得起他这么造啊?”
我含着眼泪连连点头,终于有个懂我的亲人了。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他做得很过分……”我的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想在英姑这寻求一点安慰。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给我身上弄了个贞操镯!”
我话音刚落,英姑立刻就红了老脸,然后目光定定的望向我的小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