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弟,听说你病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姜承德那粗犷而洪亮的嗓音远远地传了过来。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姜承德风风火火地踏进屋内。
白璟彦原本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声音后,勉强撑起胳膊缓缓坐起身子,靠在了床头。他看着大步流星走来的姜承德,面露疑惑之色,开口问道:“姜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别起来了,快躺下去!”姜承德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伸手按住白璟彦的肩膀,一脸关切地说道,“你现在好好养身体,要多休息,千万别乱动。”
“没事的,我哪有那么金贵的。”白璟彦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看到白璟彦如此倔强,姜承德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唉,你呀你,总是这么要强。不过这次可不一样,我可是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呢!”说着,姜承德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笑容。
“哦?这是有什么大喜事,看把你高兴的。”白璟彦好奇地望着姜承德,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期待。
姜承德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得到消息,说是京城那边已经找到了你被陷害的证据,皇上已经亲自下旨给你洗清了冤屈!估计用不了多久,京城的圣旨就会送到咱们这儿啦!哈哈……所以说,你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就别再去工地干活儿了,好好在家休养,顺便准备准备迎接这大喜之事吧!”
“真的吗?这消息可靠吗?”白璟彦满脸惊愕地问道,他原本慵懒地靠在床头的身体像是被电击一般,瞬间坐直了起来。
只见他瞪大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姜承德,仿佛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证明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姜承德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忙不迭地回答道:
“可靠!绝对可靠!这可是我那远在京城做大生意的好友来了信告诉我的。听说啊,这事儿在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就连普通老百姓们也都为此感到欢欣鼓舞呢!”
说着,姜承德似乎比白璟彦还要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挥舞起来,继续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不瞒你说,白老弟,凡是被发配到咱们这宁古塔的人,基本上就没有能活着回去的希望啦!而像你这样能够得到赦免,重回京城的,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你简直就是创造了一个奇迹!”
姜承德一边感慨着,一边用钦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白璟彦,仿佛眼前之人身上有着某种神秘的魔力。
看起来,最初选择跟他友好相处确实是个明智之举啊!如今白家竟然获得了赦免,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姜承德暗自思忖道:从今往后,一定要加倍地对白璟彦示好才行,如此一来,说不定还能有机会被调往京城呢。想到这里,姜承德不禁心中暗喜。
而另一边,白璟彦在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撑起身子下了床。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身上的病痛仿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甚至已经好了大半。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能够带着年迈的父亲以及其他家人返回故乡啦!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跟随我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不行,我得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给每一个人!”
白璟彦兴奋不已,说话间脚步已经有些踉跄不稳,但他依然迫不及待地朝着门口摇摇晃晃地走去。
见此情景,姜承德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一把扶住了白璟彦,而后小心翼翼地搀着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门口。一路上,两人的心情都格外激动,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归家之旅。
“父亲,二叔,你们大家都出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白璟彦站在院子中间,扯着嗓子大声地喊道。他那充满活力的声音在整个小院里回荡着,仿佛带着一种迫不及待想要分享的兴奋。
此时,老父亲正在灶屋里忙碌着,帮着家里人一起盛刚刚煮好的姜汤。听到儿子急切的呼喊声,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勺子,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汤,匆匆忙忙地从灶屋里走了出来。
而住在隔壁屋子的二叔一家人,原本正围坐在一起闲聊家常,一听到白璟彦的呼唤,也纷纷起身,一边好奇地猜测着是什么事,一边快步走出屋子来到院中。
“璟彦啊,你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呢?身体才刚好一点,可别又不小心受凉了呀!来,赶快趁热把这碗姜汤喝了。”
老父亲一脸关切地走到白璟彦身边,轻轻地将手中的姜汤递给他。看着儿子那张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庞,以及眼中闪烁着的喜悦光芒,他心里不禁犯起嘀咕:究竟是什么样的好消息,让这孩子如此激动,非得要把大家都召集起来不可呢?
白璟彦接过父亲递过来的姜汤,微笑着对父亲说:“父亲,等大家都到齐了,儿子宣布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说着,他还调皮地冲父亲眨了眨眼,然后双手捧着那碗热乎乎的姜汤,静静地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白如海听到儿子这么说后,便微微颔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再过一会儿,他自己也是要向众人宣布这件事情的。
就在这时,只见二叔一家人陆陆续续地走进了院子。二叔一脸狐疑,摸不着头脑,张嘴就问:
“璟彦啊,你这大清早的把大家召集到院子里来,究竟是有啥大喜事呀?咱们如今在这儿过着这般平淡无奇的日子,我实在想不出有啥事能让咱们如此兴奋激动的。”
说话间,二叔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冷漠和不满。显然,他对于侄子白璟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甚至还有些埋怨。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仿佛要将人的骨头都吹散架一般。二叔不禁缩了缩脖子,双手抱在胸前,嘴里嘟囔着: